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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自己安静的去雕刻点什么,可能是从第一次很严肃的意识到自己需要去看心理医生开始吧,可能在国外去看心理医生是再平常甚至时尚的事了,可是在中国不同,大抵在国人眼中如果去看心里医生基本就等同于精神病患者了吧,必须敬而远之。
有时我会说,我很狂躁,很寂寞,有种感觉无处宣泄,然后我就那样静静的流泪,一直到天明,我不喜欢自己这样,非常不喜欢,我无力改变,然后我看着自己,不停的给自己施压。我一直没有标榜自己是个好女人,因为我不知道好女人的定义为何,我说,你看,虽然我独自带娃,上班,接送孩子没有耽误,但是我没有把家里弄的窗明几净,所以,严格的说我不是个优秀的女人,优秀的女人大概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吧。
婚姻到第八个年头,我们有一段时间在讨论要二娃与不要二娃的讨论中,终于在这讨论中我抑郁了,比之前自己带大宝的时候轻度抑郁不同的是这次我很难走出,甚至已经到了无法自己修复的地步,想出家,想我不是个勇敢的人,应该是骨子里的对自己有些几近苛刻的完美要求吧,我怕丑,怕自己之后的丑态,你看,这是不是一种病态啊。
然市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相关课题组负责人袁东分析认为后我学习雕刻,买了工具,买了所有能用到的东西,没有任何基础,然后对着那小小的橄榄核,一刀一刀,没有成品,没有音乐,可是只有我知道,在多少个安静雕琢的午后我是如何自己一步一步的走出来,我不是个圣人,没有特别画家的语言,我只是纵容着自己,慢慢好起来。我想,这大抵就是人生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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