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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的山,绿绿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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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坛元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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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3-16 23:27:56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前些年在海外主编一个生物医药专业网站,随兴设了一个文艺副刊,自写自编了一些家乡风物印象的散文贴上去,给枯燥的科学点缀些文学色彩,现倒腾到红袖网凑凑热闹,且当自娱自乐吧。若朋友能喜欢,就更高兴了。   

     

  家乡地处中国东南丘陵山区,印象中的儿时家乡,山总是青青的,林木茂盛。家乡山上的主要树种为马尾松,冬天不落叶不变色,使得家乡的山一年四季都郁郁葱葱。马尾松下,密密麻麻生长着一种我们称为“山芼”的植被。“山芼”应是草本,多年生,茎如圆珠笔芯粗细,硬壳,中空,有一根从根部直达叶子的芯条以供应养分。山芼叶如深开锯齿,两边对称,青绿色,冬天亦不掉叶不变色。马尾松和山芼一高一低覆盖着家白白疾病没有传染性乡的山坡地表,涂抹着家乡青绿的主色调。   

  在山芼丛中,点缀着各种各样的灌木花,较多的有桃金娘,花型如桃花,粉红艳丽;栀子,花开黄、白两色,结黄色果实,果实上色附着力极强,染上手轻易洗不掉,可做染料;“清明花”,杜鹃花的一种,花大艳红,因清明时节盛开,被家乡人称为“清明花”,儿时因饥饿,曾摘花揉而食之,味酸,南方其他地方则称其为“映山红”;“和尚头”,学名赤楠,开小朵白花;还有一种只知土名而不知学名的长条灌木,也开小朵白花,春时满枝雪白,比赤楠显眼。赤楠、栀子花期较晚,春时家乡山坡万绿中点缀最多的是大红的“清明花”、粉红的桃金娘和那种枝条小朵白花,加上其白癜风病人能扎甲流疫苗吗他一些分布较少的灌木花类,一片万紫千红五彩缤纷。   

  青山和绿水是紧密相连的,有青山必定有绿水。家乡人们都相信马尾松有着强大的蓄水调节功能:下雨时,松树大量吸收水分,干旱时,松根又将水吐出来,形成山泉。此一说法并无科学依据,却代代相传,使得家乡人在干旱时,都眼巴巴期盼着松树根能多吐出些水来。   

  从山里流出的山泉汇集成溪流,流量大的称为“溪”,小的称为“坑沟”。无论是溪、坑沟,还是在更小的灌溉用的引水渠中,都生长有鱼类。依稀记得那时候的鱼类品种挺多的,但大多只知道土名而不知学名,如今绝大多数鱼种已经灭绝,更无从考证其学名了。现在能回忆白驳风专科医院哪里有知道的只有少量几种:鲫鱼,我们称为“土鲫板”,适应性很强,水田中也能生长;鲶鱼,我们称为“土虱”,适应性更强,能吃泥水;石头鱼,我们称为“狗母笋”,只见于清水中,个小肚大,趴在水中石头上,看似很笨很好逮,其实特机灵,没等手势包到,一哧溜就钻进石头缝里不见了;肉鱼(土名,不是学名),完全名不副实,刺特多,我怀疑是“白刀鱼”,不过那是福州人的叫法,我们又叫“菜刀片”,由于刺多,非得斤重以上的才受欢迎。肉鱼味道特鲜美,但无法人工养殖,幸老家桃溪下游建了座大水库,才得以留存,有限的捕获量都被趸往城市大酒楼;鲤鱼,我们叫“玳鱼”,好像不是野生的,是人工养殖不小心跑到野外的;泥鳅,我们叫“鱼鳅”,其实不能算是鱼,因其主要是在钻烂泥。   

  以上这些记忆似乎中止于上个世纪70年代,也就是说,那些美好景象在那之后不久,就很快消失不见了。   

  其实,早在1958年,大破坏就开始了。那一年大炼钢铁,砍了很多树,不过主要是破坏近山,远山的还较少损害。后来,破坏继续向远山发展,这主要发生在文革期间。那时候人口越来越多,人均耕地越来越少,粮食不够吃,而农民除了集体化农业外没有任何其他出路,只好不断去给大山“剃头”。首先是剃掉山芼植被层。山芼易燃,白癜风的饮食疗法包括哪些呢火力强,自古以来就是家乡人做饭、熏田、烧砖瓦的主要燃料。文革时家乡人男女老少齐上山去当挑夫卖苦力,成片成片地剃掉山芼,挑去卖给砖瓦窑,再去黑市买米或番薯等粗粮填肚子。山芼从发芽到生长成熟需三年时间,家乡自古便有保护其生长的乡规民约,但那些年头往往在其幼嫩时就给剃掉,导致植被退化,被柔软无力的杂草取代。   

  在山芼被大量剃掉的同时,马尾松也未能幸免。马尾松是受政府保护、封山禁伐的。但地方政府迫于乡民生计压力,时常会批准一定数量的砍伐。由于混杂在山芼中的马尾松幼苗大多连同山芼被剃掉,使得马尾松很少有新树生长,老树则越砍越少。更为荒唐的是,有段时间不知从哪儿吹来一股风,说用马尾松种植茯苓(一种中药)很能赚钱,地方政府竟“大开杀戒”,批准各生产队大量砍伐,山上的马尾松越来越稀疏,加之山芼层被不断割剃,原本青绿的家乡的山,眼看就要秃掉了。   

  山林破坏的直接恶果是溪和坑沟的水流量越来越少,再也没有多少松树根可以“吐水”了,使得家乡时常干旱,一旱起来许多溪和坑沟断流见底,鱼虾当然都死光了(大量使用化肥和农药也是导致鱼虾灭绝的重要原因)。而夏季暴雨又冲刷下大量泥沙,溪和坑沟被淤积堵塞,变得越来越窄小,生产队顺势将其围砌成田地,或者成为村民倾倒废物的垃圾场,许多溪和坑沟眼见也要消失了。   

  上一世纪八十年代末,在远离家乡到北京读书并留京工作多年后重返家乡,看到此番景象,不胜唏嘘。儿时的那些美好景象反而越来越深刻地烙在脑海中,使得我经常做梦,梦见家乡那青青的山和绿绿的水,梦见那绿水中成群结队遨游的鱼儿,醒后惆怅万分。   

  幸而,近十几年来家乡的生态环境有了相当不小的改观。最大的改观,是山又恢复了绿色。这主要应归功于现在年轻人出路多了,可以外出打工,再也没有人愿意上山当挑夫。相应的,即便在乡下,也几乎没有人家再用山芼烧饭,都改用煤、电或煤气,砖瓦窑则一律烧煤。因为怀旧,从海外回家乡时,我曾试图沿着少年时挑山芼的小路上一趟山,但已经走不通了,原先的路基本上被茂密的山芼或灌木堵死。   

  在半山上,我又听到久违了的“松涛怒吼”或“松涛澎湃”,那是山风卷过松林发出的连续性的、一阵压过一阵的巨大的“忽,忽”声响,声响低沉雄浑,如千军万马奔腾般气势磅礴,整座山都在共鸣。   

  下山后沿着一道坑沟走,希望能寻找到游鱼。水流汩汩,清冽透彻,但走了很久,仍不见鱼儿的踪影,不免失望。还不死心,继续寻找,终于,在下游将要连接一条稍大点的溪流处,找到了一群很小的鱼儿,因为那条溪流的下游是那座大水库,有人工放养的鱼苗,我相信那群小鱼儿也属于人工放养一类,天然野生的也许在大水库内还有所存留,但在上游溪、沟里是永远也找不到了。   

  于是,至今我仍然时常做着儿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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