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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人都有一段值得铭记的故事,或耐人寻味,或记忆犹新,或者是这一辈子无法遗忘的以往。在那段艰难的岁月中,在那段苦涩的记忆里,每一个人对生活都有着不同的期望,就像文中的父亲对兄妹几个的期望,就像大哥对小儿子的期望,就像春兰姐姐对家庭的期望,就像傻子二哥对土地和过去的期望,还有文中“我”对未来的期望,朴实,无华,纯粹,简单,仅此而已。故事中以第一人称我的身份阐述了一个家庭的衰败和走向兴旺的过程,但文章的重点并非仅仅只是这一点,家庭遭遇几次不同层度的变故,父亲因病去世,母亲也在同年失去光明,姐姐春兰及大哥东钱,也双双辍学打工,家庭一度地处在风雨飘摇的窘迫环境中,但最后没有谁先放弃谁。兄妹几个相互的护持,几年之后,都有了自己的归属,孩子,家庭,还有土地成为了他们生命中最值得留守和期望的。一切都在改变,但对于傻子二哥而言,所有的一切都还停留在昨天,就像那些雪片虽是同样的白色,却不是同一朵雪花,但傻子二哥似乎在找寻些什么似得,那些以往的记忆碎片,还有他所期待的春天,那时候,种子会发芽,会开花,还会结出累累的果实。
在一声清脆的啼哭声中,镜头被拉向了遥远的记忆,那年正值雪花飘落的季节,而“我”就出生在那个最为寒冷的夜晚。“我“的啼哭似乎惊醒了睡梦中的妈妈,因为饥饿的缘故,“我”不得不大声哭泣,眼角的一滴晶莹的泪水,让眼前的这位母亲倍加感到绝望,她似乎在想些什么?但生活不得不将她拉入到现实,看着一贫如洗的家里,简陋的房屋在这个寒冷的冬季根本感觉不到一丝温暖的气息,单薄的被子被母亲搭在肩头,孩子正欢喜地在母亲的怀里吸允着乳汁,母亲用粗糙的手指抚摸着襁褓里的婴儿,孩子吃饱后就安静地睡了。
外面的雪依旧下个不停,这年的冬季远比往年还要冷上好几倍,大团大团的雪花,像棉花糖一般落入凡间,晶莹圣洁,有着无可修饰的美丽,看到这种场景,人们经常会说道;“今年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可这一年的雪压根就没想断过,村里已经被冰封了一个多月,快临近春天了,天气还那么冷。灶火里的柴噼噼啪啪地燃烧着,火苗子,像一个顽皮的精灵,窜入上空,在黑黢黢的屋子里化作一些零散的光点,最后因为缺氧的缘故在空气里化作一团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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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缝里丝丝寒风,让坐在灶火旁的三个孩子,缩成了一团,使得他们更近一步地靠近灶火,寒冷驱使着这个一无所有的家庭成员不敢轻易说出一句话,这是临近春节的前一天夜晚,然而“我”的到来并为让这个家庭充满一点温馨,即使是快要过春节,也没有感受到丝毫的节日欢喜和愉悦的氛围,寒风肆无忌惮地在破旧的塑料窗户外刮着,树枝上的冰吊子就噼噼啪啪地往院子里掉,地上全是听同事说倒立有利于排出肾结石冰渣子,雪团根本不想停止它的降落,那情景让人看了后只会眼花缭乱。
在这个狭小并且光线昏暗的屋子里已经降生了四个小小的生命,他们的出生将会预示着家族的兴旺,以及那来自父母至高无上的期盼,他们在这所破旧的屋子里已经等待了许久的时光,从落叶飘零的深秋,转而到酷热难耐的夏末,靠着马托背挑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度过了生命中最困难的时期。土地成为了他们最后的期望和依靠,春天播种,秋天收获,基本上算是过着自给自足的清贫生活。那时家里最值钱的东西,就数那头已有年头的老黄牛,它已为这个破败的家庭耕耘了无数个日子,但这头牛此时已经老得不能再拖动任何东西,甚至连迈出圈门都十分困难。圈舍里毫无一点挡风的东西,四面通风的圈舍里这头老牛吃力咀嚼着散落一地的干草,但它的衰老,使得它所做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如此的费劲,最终它的命运还是逃不过死亡的结局,在这个寒冷的冬日,我能清楚地看到父亲因为牛的死去而几乎绝望的神情,还有母亲过度劳累时病榻的身影。
几个孩子也很是伤心,但事实上那头与他们相伴许多个日子的老黄牛的的确确实死了,几个孩子几乎很是惊讶,对于父母来说;牛的死去,意味着来年的耕耘将没有着落。此时父亲的表情从一种绝望转而为一种平和的坦然,也许对他来说,再苦的日子他早已经历过,他相信上天绝不会对这一家人赶尽杀绝,他始终相信“福祸相依”这句话,更相信以后的日子会越变越好,因为他最小的小儿子已经降生,就在这个屋里,祖祖辈辈生活的屋里。因为祖上的庇佑,使得疼痛多日的母亲顺利地生下幼小的“我”。对于这个世界,还有家庭我是无知的,那时我的老祖还健在,在她没有牙的嘴角边上,总是充满了诋毁的神色,我知道她是因为牛死了的缘故,山里的雪越下越大,堆满了山脊,落满了屋瓦,那小小的屋檐似乎也快要被这种煞白所淹没。
家里没有什么能够过年的东西,最为奢侈的,就数那挂在房梁上黑黢黢的老腊肉,这是过年还有亲戚朋友来家里时才能吃到的上品,今年过年也就指望它了,我的老祖在一旁这样叨念着,却不知站在一旁的父亲,早已提上一把砍刀径直地向牛圈走去,偌大的牛死了倒是很可惜,杀了它到是能够解决眼下的燃眉之急。锋利的刀尖刺穿了牛的喉咙,这时一股血红色的液体,从牛的脖颈处哗哗流出,父亲叫他的大儿子东钱赶紧拿大盆来装,满满的一盆红色液体,被大哥抬进了屋子,这是做血豆腐最好的材料。父亲虽然没有杀过牛,但以前杀过猪,半天的功夫,这头牛就被肢解了,肉是肉,皮是皮,骨头是骨头的,分得更是清清楚楚。父亲将一小部分牛肉留给家里过冬,剩下的一部分则背到镇上去买。但父亲心里也没底,背到镇上是否能够换个好价钱?快过年了,他指望这些牛肉能够帮到一些忙,但也没抱有太大的奢望,他将一块块的牛肉装进背篼,就匆匆赶往镇上,那瘦瘦的身影不一会儿就消失在银白色的山间。
我的老祖则将几块牛大骨和牛肉放进锅里煮,不一会儿灶锅里便溢出牛肉的醇香,三个孩子看了很是眼馋,口水更是经不住肉香的诱惑一个劲地往外冒,夜晚一阵敲门声惊醒了熟睡中的“我”,“我”又开始哭闹起来,无奈的母亲又是哄的抱的。是父亲回来了,他的肩头落满了一层厚厚的雪,眉梢上也挂了一些冰珠子,值得高兴的是,背篼里的牛肉全都卖了出去。
父亲回来了,一家人围坐在柴火旁,等待着除夕夜里最美味的食物,那头老黄牛算是死后也为这个家庭的每一个成员造福了吧!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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