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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是一只倾斜的孤舟,穿过长满芦苇的渡若将这些啤酒瓶相连口。
——题记
那是一季怎样的光景,那又是一季怎样的年华,如梦,让人追忆不清,而我,又恐这浮世的喧嚣将这迷梦击碎,落了那一地的伤心。
走在这个凋零的岁月里,外面的世界还零落着冬日的残雪,风里裹挟着凉意,而我在一些静谧的子夜,沉默的翻开历史的画卷,总是能听到历史轻叩窗扉,玻璃上划过阵阵清响,时而灵动,时而婉转。这样的瞬间总是让我的心头涌起一股苍凉之感,而后是一种莫名的哀伤。
也许,我还不到那个年纪,内心未必成熟,但是就是因为正值青春年华的自己,在那无尽的历史画卷中,看到了一个又一个红颜女子传奇的一生,我发现她们的身影,就像苍茫岁月中飘零的花瓣,总是令人惊叹,体会那别样的幽情。
来细说那一代奇女,陈圆圆,有人说,她的名字,覆灭了整整一个王朝,但想想,这尘世,容得下绝世女子,却容不下一个另英雄折腰,致他负罪江山的名字,当那“冲冠一怒为红颜”之人怒马而上,踏马而来时,大清王朝有了,明王朝就此完结了,而那才华满腹,美丽动人的圆圆,就此成了千古罪人,承受如此唾弃,难道红颜本该为祸水?她这一生的命运就如脚下空城,繁华落尽,满目荒芜,世人也许会记得她与吴三桂的绝世之恋,会记得她是怎样的一个祸水女子,但当她纵身投入井内顾家家居自创立以来,又有谁怜悯?许多时候,人生的际遇的确是一个转念,起落的瞬间,草草写就,徒留一声叹息。
青帛结在梁间,于是,一代才女柳如是的一生就此结束,可当我回过头来看那柳如是的一生时,却又是那般惊叹与敬佩,由辛弃疾词“我见青山多妩媚,料峭山见我应如是”而得名的她,一个人在自己的沙场征战,她敢于以气节才情为自己搏一个横刀马跃。她注定是不平凡的,生来便有那一种傲气风骨,也许世人从未想过,青楼之上,竟也有奇伟般的女子,怀着一颗血性的心,她的爱注定是金戈铁马,所以当她后来君在兵临城下时软弱了,她无望了,而仲夏夜风吹落了青帛时,如是却是无怨无悔,“以死谢君心”。生命的一场场风沙,将不能飞度的万里,写进了历史的长城。
而并非所有的故事都有它的结局,当繁华落尽,所有的一切,只是一场来来去去的风,在某个停顿的街角,错肩,离去。如她,李香君,我的指尖似乎划过她那绝艳的面庞,她为他盛开了一场寂寞的独舞,裙边落满桃花,盈盈如雪,似乎早已盛放了千百年,只待良人来,最是那一把令人赞叹的《桃花扇》,那是怎样的桃树,血染了香扇,为爱不屈的她,为他涉尽千年,将容颜化作一柄桃花扇。也许世人嗟叹香君遁入空门不愿顺清的气节,但我却更爱她那如桃花一般绽放的一生,写进了传奇。
我踏着琴的歌声而来,自时光的断桥边折一支春柳,做成长篙,只为渡她那一段年华的逝水,去看她那曾经的芳菲与韶华。琴,她的名字,被钱塘江的烟花染上了明艳与悲凉,我读懂了她的心事,她有一颗系与烟波画舫的芳心,但是在她遇见他时,一个才华绝世的词人苏轼,与他结缘成为知己,而他却将她佛前结成的执着的愿望点化,令她彻悟,最终皈依青灯古佛。我叹,人生若只是如初见,那么在短短的一刹那欣逢,而后别离。到最后,我们总会于彼岸泊下孤舟,做一枚寂静的鱼钩,于岁月里沉下积淀的沧桑......
许多年后,岁月如一道逝水,涤进了那些风烟里的故事,那些数不尽的红颜女子,传奇的一生,如夜空里的烟花,虽然寂寞短暂,但却为这尘世做了一次最美的绽放。
繁华来去,太匆匆,当风吹过她们的发鬓时,我希望。能给予她们最深的珍重与怜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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