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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雎记 a04nfs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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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坛元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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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3-14 19:21:45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先皇驾崩,皇子登基,对于赢了了天下的人而言,这本是一个大赦天下的欢喜时候,却落了个南方干旱北方水涝,处处灾民的状况。   

     

  狗剩子已经三天没吃饭了,饿的几乎绝了人性,他早盯上了今天拦路劫匪造的一场百十人的杀戮,这天夜里便从秃鹫鸟的嘴喙里抢些烂肉填饱肚子,权当开了荤腥。他咽了咽口水,扒拉了两下,好不容易一块没了人样的肉块,在手里捏了两下,竟滚出了个白发发滚圆圆的白面馒头,冰冷得还未在手里头焐热,便被狗剩子塞进了肚,嘴巴还未尝到喂儿。   

     

  一群的乌鸟像是被什么惊动了一般,呼啦一声全飞了。踏着月光来了个女子,身形窈窕,配上白烟就像个飞升的仙女儿,泼墨长发用宝石点缀,她皱着金玉制般的好眉目,声音像是黄鹂脆鸣,开口便是斥责:“你把它吃了?”   

     

  狗剩一愣,捂着自己的肚子暗自询问:她说得啥玩意,是那个大白馒头吗?     

     

     

  【一】   

  关雎堂是王都第一酒楼,市集上的短衣小人都暗地里嚼舌根地称这地方为胭脂堂。早有不上台面的话说“一入胭脂堂,不见路边饿骨郎”,楼里头金石砖水晶床的富丽堂皇,里头的男人,不是名门望族的有爵子嗣,就是位列,握得一手好权。   

     

  传说那大门是镀金的,这个狗剩子倒是没有看到。他年龄尚小,被覆了轻纱的窕窕牵着,直接走了后门,里头便是边角上嵌着银的竹梯挨个递上去,九曲十八弯地绕到了个亭子里,里头白纱飞扬,朦胧地看到个美人端坐在石桌前,像是后头长了双眼睛似地开口道:“怎么,还带回来个小清倌。”   

     

  窕窕脚步未停,直截了当:“主子的东西被吃了。”   

     

  端坐着的美人被针扎了一下地惊了回头,眉是眉眼是眼的美貌,如雪的脸蛋皱了起来,盯了了狗剩子一会,看得狗剩子那张脏兮兮的小脸都透着红晕。   

     

  玉手弦,珠足踏莲,萧国双姬艳名天下,窕窕与萧故衣一乐一舞,硬是把关雎堂这么个文墨绉绉之名变成了浮华奢靡的好去处。   

     

  窕窕在榻边上坐下了道:“伤痕我看过了,极像是照虚剑的印记。”   

     

  又不太有底气地辩白:“但王爷已经发配边疆,且这群侍卫均是王室亲卫,王爷浙江金华白癜风医院与陛下是骨血相融的兄弟,又怎会害了自己家奴仆的性命。”   

     

  “你总是不肯看清事实,也总是惦念自己师傅。不过这队人死了倒也罢了,东西虽被吃了也不打紧,这孩子吃了主子的东西,既然已经被带回来,陛下的嘱咐你自是得竭尽所能。”   

     

  窕窕伸手举过头顶,合掌拍了拍,衣裳服帖地滑落,露出了截藕一般的玉膀子:“绿竹,剥干净了带去洗漱。”旋即又皱了皱眉,拿帕子捂起鼻翼,“真是乡野下头来的粗鄙人,一身的霉味。”   

     

  狗剩子自有了记忆一来,头一遭看到自己肤色,他换上丝质的藏青色袍子,头发晾干,被人伺候着上了床,一碗热粥发着白气地端了上来,一滴不剩地全进了狗剩子的肚里头。他第一遭吃大白米的东西,也不如想象般的鲜香,反倒是透着股野干菜的苦味。   

     

  他迷迷糊糊地睡下了。   

     

  绿竹端着空了的碗去找窕窕回话,窕窕看了眼红木托上的白瓷碗,沉吟道:“也难为这孩子了,被绞到这个事儿里头。”   

     

  绿竹垂着脖颈道:“谁说不是呢,各有各的命数罢了。”   

     

  一个小乞丐都能睡上床铺,萧洵这个皇三子洵王爷却只能穿着粗布挎着瘦马凄风苦雨地小憩在枯脆枝桠上。先王病重时候,朝里朝外都是奉承他三皇子,他自己也觉得那把金灿灿的椅子已经被收入囊中,若不是,哼,哪里轮得到老六去坐上那个位置。   

     

  他嘴里头衔着一片叶子砸吧着嘴,跟路旁歇脚的行脚商人倒真没什么不同。一闭眼便是初见窕窕时候在城脚下可怜巴巴的样子,身上的衣服好像是传了几代才到她身上,破烂得快碎成布条了,瘦骨嶙峋的模样,眸子却惊人的娇俏,朝他定定地望着,跟饿狼看到烤猪绿的发光的眼睛没啥不同。   

     

  他也盯着她看了会,终是握紧了缰绳。救得回一个,却救不得天下离散稚子。   

     

  窕窕是个有思量的,好不容易瞧着个体面人自然不愿错过机会,连滚带爬地钻到了萧洵的马匹底下直叩头:“大爷,你带奴婢回去吧,奴婢为了大爷,可以学任何事。”   

     

  萧洵前两年刚被封了群王,领了官职出宫开府,春风得意的时候,底下当牛做马的多了去了,可呆愣得还不如木头有用。这个女孩却说,可以学着做任何事,他倒是多了几分兴趣。挥手屏退了持刀上前的侍卫,蹲下身说道:“那我倒要问问,你倘若学不会,我该拿你怎样?”   

     

  窕窕眉眼一弯,“大爷不在乎多打赏一人的饭,更不会在乎多沾一人的血债。”   

     

  萧洵终归是太心软了,这是一个皇子不该有的情绪。他笑了两声,大手抚上了窕窕的脑袋开怀地揉搓,“真是个聪慧的丫头,只是我王府奴婢多了,你唤我声师父如何?”   

     

  思量到此处,萧洵猛地一睁眼,呸掉了口中的枝叶。   

     

     

     

     

  【二】   

  夜色凌驾,薄凉称不上主色,关雎楼里最顶上的那间包厢里,一片旖旎气息。上好的羊羔皮铺满偌大的厅堂,五步一根红木描金雕花的柱子端正着夜明珠,银质的酒杯弃置迤逦,千里外进来的葡萄酒染红了众人的鞋面。窕窕醉眼迷离,衣衫不整地挂在一个恩客的腿上,胸口皮肤光洁如玉,粘了一票男人的眼珠子。   

     

  她任由这些脏手在身上试探抚摸,面前的酒杯来着不拒,灌水似的灌进喉咙。狗剩子就站在不远处侍立,眼馋这香艳的一幕。   

     

  整个富丽堂皇的厅堂也就狗剩子一人醒着,他正踟蹰着是否要熄灯掩门,不料窕窕竟是睁开了流光溢彩的眸子,拢齐了衣袖朝他招了招手。狗剩子听话地走到她身旁,窕窕从身上取了帕子捂住口鼻,朝他说道:“过来。”   

     

  狗剩子照做了,一根银针滑开了皮肤溅出了温热的血,他吃痛地一惊呼。   

     

  窕窕把手伸进了宽大的袖子里,隔着层面料地扣住了沾了血液的人的脖子,脸上露出了些许笑意道:“还好,果然是减了三分。”   

     

  倏地吹来一阵寒意,无风,烛火却轻动。   

     

  窕窕眼神如刀,不速之客却身影似魅,狗剩子只眨了眼的功夫,就惊觉自己喉咙编辑评语新皇登基时候却落得天灾遍生,小灾民误食馒头却被带入官宦的风月之处,名动天下的乐姬弑姐,千里之外的王爷复仇,其中弯弯绕绕不可言明。(作者自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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