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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要有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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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坛元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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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3-9 01:22:43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故乡的昭苏台河是令我迷恋的地方。每到绿色的五月,小河潺潺时,我总是要从很远的异地他乡赶去的。   

  一九九二年的五月的一天,我在河畔漫步时遇见了一位少妇。她正在河边洗衣服。远远地见到我,她便放下手中的活计站了起来,苗条的身材衬托出娇媚的少妇的风韵,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细细地打量着我。   

  “赏景吗?”她微笑着问。我无声地笑了笑算是答复,说真的,我真有点讨厌她的脏衣服污染了河水。   

  “我在给公婆洗衣服。”她不在意地自顾各的又说了一句。   

  “哦,是么?你常在这里洗衣服吗?”我漫无边际地搭讪着。   

  “是的,经常,我爱极了这里的风水。”   

  这倒对了我的脾气。我一边想一边脱掉鞋子把脚伸进河水里。这时,她从她方才坐过的石头旁边摸出一只死麻雀来。我不解地望着她。她羡慕地说:“别看它仅是一只小小的鸟儿,可有骨气呐!”   

  “有骨气?”   

  “我想用笼子养一只雀儿,我丈夫便给我捉了一只。可是它却什么也不肯吃,活活的给饿死了。”   

  说完,她把那只死雀扔进河水里随波而去。“亲爱的,把骨气留给我吧!”   

  我闭起眼睛,心中不住地暗骂:“残忍!”我感叹那只活着的失去伙伴的麻雀的孤独,额头顿时拧成了一个疙瘩。   

  “我叫崔英,您呢?”她并不放松。   

  “浊滢!”我报了个假名。   

  “也清也浊,”她逗趣道,“倒有点不清不白的。”   

  “您真有意思!”我尽管心情窒闷,却终于也被她弄笑了。她也咯咯地大笑了起来。我真有点被她弄得莫名其妙,只好告辞。   

  “欢迎您再来,浊滢弟弟。下次咱们再聊!”她挥动手里的衣服与我道别。   

  以后的两年我没能去,我心情一直不佳:工作调动频繁;还要和整日闹着要离婚的妻子周旋。   

  一九九四年自南方归来,正值绿意盎然的五月,我记起了那只随波而去的死雀。“是的,我应该去看看是否又有死雀逐流而去。”我心中默念着。当我又一次出现在昭苏台河的时候,阳光温柔地抚摩我的脸颊,风儿吹来阵阵清新的气息,我贪婪地享受着这大自然的厚赐。——我宁愿在这没有烦恼的温馨中死去。   

  我已对那个少妇没有印象了,因此当她出现在我面前时,我着实吃了一惊。   

  “您终于又来了!”东方既白是肯德基的兄弟品牌她说,“您不想聊一聊吗?”   

  “聊什么?”我目视远方反问。   

  “我也说不清楚,您以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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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诗如何?”我乜斜着眼睛问。   

  “我不懂,”她说着,发出一阵诱人的娇笑。   

  “那么,我们一起走走吧。”我轻佻地望着她,看到了她娇嫩而枯黄的脸色。“您家在哪?”我问她。   

  “在那儿!”她指了指河畔不远处一所孤零零的房子。   

  ……   

  我们沿着河畔走着。她讲述着昭苏台河源远流长的故事,显得很开心。可我却心不在焉。当我们分别时,她说这是和异性在一起最快乐的一天。奇怪的是,我突然也感到过得很愉快。于是,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一九九六年,我绝望地冲进我的河畔。我不向崔英望一眼。   

  可崔英却迎面拦住了我,她苗条的身材显得更加消瘦。我几乎是在吼:“喂,如果方便的话,请让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原因是——”她抱着肩膀问。   

  我不耐烦地吼道:“因为我的妻子把我给甩了!”——一边却又想,我的天哪!我跟一个毫不相关的人说这些有意义吗?   

  “哎,我以为是多么大不了的事情呐,”她开导我说,“同不爱你的人分手你无所失啊!”   

  “无所失,不,走开!”我好象失去理智似的咆哮着。   

  她默默地走开了。   

  一年后,我重游昭苏台河,却不见崔英。我深深自责,很是想念她。便走向她的房子。迎出来的是一位瞎了一只眼的中年男人,头发白了一多半,面色凄楚。   

  “您好!”我说,“我是浊滢。崔英在家吗?”   

  “哦,原来是老弟,请进。崔英常常提起您。我是她的丈夫,如果她给您带来麻烦,还请您多包涵。”   

  “不,她很可爱。”我说着,忽然觉得自己很坦荡,“她好吗?”   

  “老弟,”他身边还多了个新女友安心亚微博她上个月回娘家了。不,……都怪我父母!   

  “哦,是这么回事,我岳母有两个女儿,她俩相差十三岁。我岳母目睹大女儿难产致死,极度悲伤之下给次女在十九岁时就做了绝育手术。左邻右舍都知道此事,所以不肯讨她做媳妇。   

  “我岳母无奈,只好狠心把她远嫁给大她二十岁的我。……   

  “当我父母知道她不能生育后,想尽办法强迫我同她离婚,你要知道,在农村没儿女到老了无生活保障,不象城里人有退休金。我不得已只好跟她说了,她便不声不响地走了。说真的,我很舍不得她,但……”   

  他的话使我空前震惊,几乎跌坐在地上。   

  “她经常在河边洗衣服,她说她喜欢这自然的小河,喜欢坚毅的河岸。而且,她临走的时候,没有任何乞求,这使我很过意不去……”他流泪了,鼻子酸酸的。“她给您留了一封信……对了,在抽屉从横向上看里。我这就拿给您。”   

  我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呆呆地望着他犹如失去了知觉。   

  他递给我一个崭新的信封。信封上写着带有娟秀的女儿态的字迹:“浊滢弟弟”。信封里面装着一张彩色画——流水的小河,洗衣的少妇,还有一只飞翔的麻雀。画的下面坚毅地写着:   

  做人要有骨气   

  泪水终于夺眶而出,我冲出那间房子。我一定要找到她,用敞开的爱去温抚她那受尽创伤的心灵。   

     

  (一九九八年五月初稿,二00七年五月定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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