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中后期的一年春天。
地点:一箭缘婚介所内。
人物:1.余大鹏:男,38岁,师范大学副教授。
2.高霞:女,27岁,医院化验员。
3.尤老师:女40多岁,婚介所红娘。
景置:背景悬挂有“一箭缘婚介所”的牌匾。桌上放有一部电话和登记册数十本,折迭椅子数把。
启幕
尤:(身穿红色羊绒衫,坐在桌子前面的椅子上,正在打着电话)。您来我们这儿找绝对有戏,因为这里有许多“沉鱼落?”赛过了西施和王昭君那样的美丽女子、正等待着您的光顾呢。要不怎么敢“一箭缘婚介所”的牌子呢?这爱神之箭可是,谁来就射谁呀。成,那您就赶紧来吧(放下话筒)。
余:(蟹顶,戴着近视眼镜,身穿灰色旧西装,拎着皮包,走进来)据说,你们这里的3.8节联谊舞会对于女士一律免费,难道就不欢迎男士参加吗?
尤:(大笑)光有我们女士来联谊,那还有什么意思呀?你们男士要是不来、这些票可卖给谁呢?
余:(摇头,桌前坐下)此举,恐怕又加重了男士们的经负担呀。
尤:兹您一入会,给我交了费,数万会员等着您,任凭您挑到心醉。
余:准确地讲、我也只能在女会员之中选择吧?
尤:(笑)谁又叫您来这儿、搞同性恋了?您交四千八、就入个贵族会员吧?
余:(吃惊地盯住尤)可是,这笔钱已经超过了我半年的工资呀?
尤:那就入个贵宾会员吧,才收1380。
余:(点头)这还免强可以接受。
尤:(伸出手)请出示您的证件。
余:(打开皮包取出证件,递上)这是我的身份证、单身证、学位证、工作证和相片。从某种意义上讲、你们这里的手续,可是比学生入党前的外调还要全面呀。
尤:(歪着头,伸出手)还有更重要的呢?
余:(盯住尤,疑惑地)还有什么?
尤:钱包儿!
余:对了,一切向钱看嘛(从皮包里掏出钱包,双手捧着)。
尤:(翻看证件)余大鹏……
余:在。
尤:39岁,博士、师范大学副教授。您的条件非常优秀呀!
余:(垂下头)只是在婚姻方面却严重滞后啦。
尤:(拿起相片)瞧,您的近照多有风度呀!
余:它照于15年前。
尤:(大吃一惊,相片落在桌上)您二十多岁的时候,头发怎么就脱成这德行了?这也难怪,知识分子用脑过度,这就才做智能型的闪亮脑门儿呀
余:当然了,医院里的专家也是这样讲地。不过所开的生发药水、一连用了五年,却并见到新的头发、发破土而出呀。
尤:(捂嘴笑)其实,男子汉显得老成持众点、倒也不是什么坏事呀。
余:只是连一位女学生也未能持上呀。
尤:交上一千三百八,我立马就能让您乐呱呱。
余:(掏出钱,起身递上)。
尤:(点过钱)这是一千四,没零钱找,稍等一会儿、再找给您二十块钱。(开过收据,递给余)。
余:索性就收上一千三,那该有多简便呢?
尤:(姆指和食指张、开呈“八”字型)这“八”可是个吉祥数字呀!
余:可在影视剧里,只要(右手姆指和食指呈“八”字,食指直指尤)听到“叭”地一声响,准会一有位角色倒下去、(语气低沉地)壮烈牺牲呀。
尤:(举起双手)天哪,我可有心脏病。(手放下,笑着、递上登记册)这是会员名册,就请您从中自选吧。
余:(接过名册,一边翻阅,一边摇头)。
高:(苗条、秀丽,身穿天蓝色羊绒衫、白色百褶裙,进入)尤老师,我可又来啦。
尤:高霞,快来呀。
高:自选的男子、吹了二十多,心中总是没着落。
余:(抬头望着高,喜出望外地,猛地起身,名册落地,凑近了高)。这正是我梦中的偶像呀!
尤:我说什么来着?兹您到了我们这儿,爱神之箭立马儿就会,把您射(起身走过去,弯下腰拾起名册放在桌子上)!
高:(打量余,瞥了他一眼,扭过头)就他?一看就是个市级特困户!
尤:(摆手)哎哟,人家可是位大博士、师范大学的副教授,多么高层次的人才呀!
高:(盯住余)那你存了多少款?住的几居室?趁车吗?
余:资金尚且相当地有限,暂居于筒子楼里,我那辆车就停在楼的外面。
高:(走到窗前向外望,转身过兴奋地)成,还是辆大奔驰呢!
余:No,是旁边那辆。
高:(板起脸)破永久呀,那也算有车?
余:(紧张地)困难只是暂时的,科教兴国战略已在实施、文教小区大片兴建、并且我们教师的薪金也将会有所提高地。
高:哼,都是空头支票,我可得找个现成儿的呀。
余:我家是个小乡村,距离县城儿、也不过只有里北京白癜风医院哪些好呀。
高:什么乡村、县城儿的?我所指的可是特别趁现钞的男人!
余:一切都会有的。为了加深了解,可否到附近的河湖边,一起散步聊聊天儿?
高:我多会儿腿着出去过来着?甭说约大款是什么派?就连那拉面馆儿的小老板、还时不常地开上他的二手奥拓、到了周末就载着我到郊外去民俗游呢。
余:但是,我的自行车却又是被禁止载客的呀。看起来高小姐的周末生活、还是比较丰富多彩地,但不知平日里的生活又是……
高:你打听这么多干什么呀?如今,那些结过婚的,还不是照样儿在业余时间、加班加点儿吗?
尤:小高,余生生可是人才难得呀。
高:我要的可不是人!
尤:可是我们这儿,也没有些小猫儿、小狗儿的来入会呀。
高:(昂起头)他的职称倒是不低,可是却又是如此地穷酸。假如跟他成了亲,我要是经常外出加班儿地话,他能扛得住吗?
余:(双手举到头上,指尖相触,呈伞状)那恐怕、还得预备许多顶绿帽子吧?
高:(大笑)绿色首都、绿色奥运,可是当今最流行的口号呀。你干么对于绿色、如此地过敏呢?
余:高小姐作为一位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