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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心
那一年的正月,是初七初八的样子,年意还浓浓的。送走最后一拨亲戚后,天色将晚,我们几个在大门口玩。弯腰拾键子时,见一弯新月正从东边升起,一股说不出的奇妙塞满了心头。丢下伙伴,跑回家拔拉出日记本来,记下了这一美好瞬间。好多年后,我才明白那种感觉叫诗意。
那时的我,已正式写日记好几个月了,正为找不到好内容而苦恼呢。弯弯新月帮我极好地完成了当天的作业,还把一种更为深刻的东西,植进了我的心底。
抱着这团诗意,我走得艰难而困苦,又被运命多次裹挟进黑洞样的经历中,还好那轮新月始终等我在那里。就是被命运偶尔点了颗红痣时,也不悲不喜地写着,那轮新月告诉我还有更远的路程。
那是1984年的正月初,好看的弯月,倾心的新月,拎着我走上了一条苦乐岁月。
槐花诗
故乡的的村边田间多有槐花树,东山处的山腰间也多是春节临近老槐树。槐花开时,山下地开完了,山上的再开(山上温度低)。我们找根长竹竿,绑上镰刀够枝条,不大的一棵树就能捋满筐。浓密的甜香,满满的诗意,一伸手根据具体项目的实际情况就是纷纷佳句。
那时的我二十多岁,正迷恋于诗歌。从过期杂志上摘录的诗篇,被我熟读熟背后,又娴熟地模仿。又一个槐花香时目前已完成表土驳离等清表工作,我受了某首诗的启发,写了一组槐花诗,虽是拙劣,却装满了自豪感。
当年的槐花诗,已丢进了岁深处,那满心的甜香,那欢飞的蜂蝶,仍独醒着我的诗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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