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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妄 l3aid3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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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3-17 20:23:10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正序浏览 |阅读模式

十月八日   

  9时11分   

  社科院哲学所的副研究员谢芷白刚走进办公室,电话铃声就响了。   

  “您好。”谢芷白拿起话筒说。他一边说一边想,刚上班就来电话了,是谁这么不懂事?   

  “夏清没了。”电话里一个沙哑的声音说。   

  “什么?”谢芷白没听清,又问了一遍。   

  “夏清今天早晨没了。”电话里的那个声音不仅沙哑,还很苍老。   

  “什么什么?你说什么?你是……?”谢芷白一下清醒过来,急促地问。   

  “她父亲,夏哲元。”那声音有些颤栗了。“请转告社科院领导,夏清没了,今天早晨她走了。”   

  这下谢芷白听明白了:哲学所的副书有时仅表现为晨起痂膜封住尿道口或污染内裤记、研究员、硕士生导师夏清死了。死讯是夏清的父亲、师大中文系教授夏哲元告诉他的。   

  他楞了一会儿,想对着听筒说什么,可只能听见“嘟嘟”的盲音了。   

     

  9时13分   

  谢芷白站在社科院书记兼院长张正的门口。   

  他举着手,想敲门,可又没有敲。于是,他的右胳膊就那样抬着,手掌卷曲,食指弯成弓,停留在离门约两三寸的地方。   

  他在犹豫,国庆大假刚过完,今天是上班的第一天,此时去对张院长说这样的事,是不是有些讨嫌?而且,他还不知道张院长此时此刻心情如何。怎么就是他接到这个电话呢?既然是他接到了,当然只有他来转告领导。可这电话来得的确不是时候。   

  此时,有人在走廊里走过,经过他身旁时,对他笑着点了点头。   

  谢芷白立即咧开嘴角,回应了一下,他的表情看起来象笑,可谢芷白知道,自己笑不出来。   

  谢芷白的嘴角还没有收拢时,门开了。   

  书记兼院长张正同志站在了门口,与谢芷白面对面。谢芷白的食指的弓面正好对准了他的鼻子。   

  “老谢,有什么事吗?”书记兼院长张正同志微笑着问。   

     

  11时42分   

  谢芷白在去院餐厅的小路上遇见了文学所的江一枫。   

  “谢才子,听说夏研走了。”江一枫停下脚步,看上去满脸的悲戚。他说的夏研,就是夏清,这是社科院大院里,对夏清的称呼。   

  “嗯。”谢芷白略微低了头,看着地上一片枯黄的落叶。“我也是今天上午才知道。”   

  “真可惜。”江一枫皱了眉头。“听说夏研要提院党委的副书记,前几天还在讨论呢。”   

  谢芷白不再说话,也皱了眉毛。心里想,你这江一枫,就知道那顶官帽子,难怪夏清看不起你。夏清是那样的人么?一个冰清玉洁的人,就这么被你们这些人给糟蹋了。唉,什么世道!   

  见谢芷白不说话,江一枫叹了口气,转过身,走了两步,又回过头,说:“这下,你也许有机会做博导了。”   

  听了这话,谢芷白不看他,反而抬起头,看着天上的云。   

     

  11时50分   

  在院餐厅门前。   

  又有好几个人问起谢芷白夏清的死讯,他模模糊糊地“嗯”着,要么看着地上的黄叶,要么看着天上的云。至于那些人说了些什么,他一概没有听清楚。   

  他也不想听那些的议论。夏清的死,对他来讲,是很意外的。国庆节前,夏清还满面春风地告诉他,她要去武夷山,参加一个朱熹思想学术研讨会,日期就在这个月的十四号。夏清还说,她还没有去过武夷山,这次可以领略朱子故乡的风情,也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可是,这么快,夏清就没了。   

  谢芷白吃完午饭,走回办公室的时候,起风了,秋风在社科院的角落里卷起落叶,那些叶子打着旋,在水泥地上跑着,一些叶子顺着风飞起来,飘摇着到半空,又飘落到地上、水池里,在地面上滚动,在水面上漂浮。   

     

  13时05分   

  郎敏刚刚离开德语系教学大楼,手机响了,她仔细看了来电显示,是夏清家的座机。   

  她打开手机盖,摁下接听键,把手机拿到耳朵旁。她听见里面传来低低的哭泣声。   

  “夏清,你怎么了?”她问到。   

  可电话里还是只有压抑的哭泣。   

  “清!清!你怎么了?说话呀。”   

  那哭泣声终于如决堤的洪水,从听筒里冲了出来,还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几个字:“我…是…她妈妈。她…走…了,今天…早…晨。”   

  电话里夏清的母亲刚说完这几个字,郎敏就只能听见渐渐低下去的哭声,然后,电话断了。   

  郎敏站在教学大楼前的树荫里,回不过神来。她怎么也不相信,刚才的电话是夏清母亲打来的,更无法相信她的电话是告诉她有关夏清的噩耗。   

  她想起来,前些日子,大约是国庆节前一两个星期,夏清告诉她,她遇到些事情,感觉不太对劲。可她怎么会这么突然就走了?   

     

  15时46分   

  郎敏回到自己的家。   

  她呆呆地坐在床边,夏清母亲的哭泣老在耳朵里嗡嗡作响。她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她和夏清的合影。夏清很优雅地看着她,眼睛里是柔和的笑意有这些症状:   

  “敏儿,我看你就象涅斯特林格的那只狗。”   

  “你想挨揍了?把我比喻成一只狗?”   

  “那可不是一只普通的狗,多善良,多有智慧。”   

  “但人和狗毕竟不同啊。”   

  “人有时候还不如狗,人比狗复杂多了。”夏清眼神渐渐暗淡下去。   

  “那我们就是两只狗了,哈哈。”   

  “那还是一只不幸的狗。所以,你还是不当那只狗吧,可我命中注定是那只狗。”   

  郎敏想起来,这是两个星期以前,她们最后一次在一起。郎敏还记得,在傍晚褐黄的光线里看去颈源性抽动症多见于少年儿童,夏清说这句话时,眼睛已经湿润。   

     

  18时09分   

  社科院书记兼院长张正上了他那辆奥迪1·8。   

  “院长,回家吗?”驾驶员小李从副驾座上方的镜子里看了一眼他。   

  “嗯。”张院长用双手揉了揉太阳穴,闭上眼睛。   

  小李正准备启动,张院长忽然睁开眼:“小李,你先回家吧。今天我开回去。”   

  现在是交通高峰时间,街上车辆很多,一些小车还不停地响着喇叭,在车流里挤来挤去。张院长苦笑着,跟紧了一两红色的伊兰特,慢腾腾地向前挪动。   

  这是一辆06款伊兰特1.6自动舒适型,他很熟悉这款车。张院长这款车熟悉的原因不是开过,也不是坐过,夏清就有这么一辆车,她每天都开着她那辆红色伊兰特到院里上班。现在,她死了,以后,也许就再看不见红色伊兰特停在大院里了。   

  约莫半个小时后,奥迪1·8跟着红色伊兰特驶出了市区,在一个立交桥分开了。他看见伊兰特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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