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匪山寨 fk22m5at

西瓜硬糖

1   

　　在汝州市西南50多公里和鲁山县交界的地方有一座大山，山上呈弧形状高耸着九座山峰，故名九峰山。因传说这九座山峰是九仙女的化身，所以又叫九女峰。说起缘由来，这里面还有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哩。   

　　很久年以前，九峰山不叫九峰山，而叫水寨山。高大险峻的水寨山被青龙河和乌龙河南北缠绕着，形成了天然的护寨河。山顶有一座石砌的寨子，寨子建于何年已无从查考。寨子内有一口天然的石井，和山下的乌龙河青龙河贯通，水质清冽甘甜。青龙河和乌龙河常常泛滥成灾，祸害下游的百姓。有一个叫石憨的小伙子发现，只要山上的水井一翻波浪，青、乌二龙王保准要发淫威，河水就要暴涨了。石憨于是主动上山观井，一旦发现水井内翻起了波浪，就跑到擂鼓台上擂鼓，河下游的百姓听到鼓声及时跑向高地逃命。自从石憨山上观井，下游的百姓再也没有被淹死过一个。因此，一向淫威歹毒的青、乌龙王对石憨恨之入骨。   

　　石憨勤劳能干，观井之余在山上广栽树木花草，没几年光景这里树木葱茏，鸟语花香，蜂飞蝶舞，成了凡间的一块风水宝地。九天瑶池的九仙女被水寨山的美景吸引，更被石憨造福百姓的美德倾倒。大仙女看透了姐妹们的心事，就称头儿让姐妹们抓纸蛋儿，谁抓住那一个写有“坤”字的纸蛋儿，姐妹们就送她下凡间嫁给石憨，结果最小的九妹抓到了纸蛋儿。九女就托梦给石憨，石憨心眼儿实，紧锣密鼓地准备起了婚事。他想九仙女爱干净，得每人给她们准备个洗澡的池子。他于是就在山半腰挖了九座水池，说来也神，洗澡池刚挖成里面就蓄满了清凌凌的泉水。盈盈清水，倒映着这人间美景。   

　　一天，九仙女偷偷下凡到了水寨山。她们先在天然浴池内洗罢澡，就高高兴兴地送最小的妹子上山和石憨入洞房。不想这事让青、乌二龙王知道了。二龙王一边派飞鱼精上天宫报信，一边兴风作浪搅黄石憨的美事。说来也巧，众姐妹送九妹到洞房门口，石憨忽听若肌瘤阻碍胎儿下降硬性剖宫产术到水井内响起了波浪声，就一个箭步蹿出洞房，飞跑向擂鼓台，使劲擂响了牛皮大鼓，这时只见河水暴涨起来。得到消息的玉皇大帝睁开眼睛，看到了偷渡凡间的九仙女后大为恼火，拿出定盘针轻轻一划，把九仙女钉在了山上，化作了九座山峰。自此，水寨山就改名为九峰山，当地百姓习惯叫它九女峰，而九仙女曾经洗澡的那九个水池为“九女坑。”   

　　不管是叫水寨山还是九峰山，却被历朝历代的土匪们看重。有寨有井，山高水长，井河贯通，形成了天然的屏障，土匪们争抢着在这里占山为王。民国11年，半扎镇曲府跷曲班武跷教头孙红乾，遭曲府诬陷被官府抓捕之际，上山投奔了匪首王飞刀。自从孙红乾上山后，王飞刀就让他教土匪们习武跷、唱曲子。孙红乾不但武跷功夫过人，而且跷曲儿也唱得脆和，深得王飞刀器重，上山第二年就被提携为二当家的。孙红乾投其所好，不但领着弟兄们踩跷唱曲，让大当家的高兴，而且还把各路跷曲社中能弄到手的名唱家儿劫持上山踩唱跷曲，讨大当家欢心。不过有一点，王飞刀和孙红乾从不难为那些被迫上山踩唱跷曲的玩友，三天、五天唱罢，送人下山时总要送些盘缠。老汝州本来就被称作“曲子窝”，习曲之风浓厚，唱曲儿的人多势众。在九峰山寨上，大当家和二当家的带头踩唱跷曲，这踩跷唱曲的风气就更盛了。山寨上每天是跷腿儿丁当，跷曲儿飞扬，日子过得乐哉悠哉。自此，山下的百姓们就改口叫水寨山为“戏匪山寨”了。   

　　孙红乾当上二当家的不到一年，王飞刀死于一次酗酒，孙红乾顺其自然当上了大当家的。戏匪山寨上的日子固然舒坦，可是这大当家的总是坐不长远。孙红乾当上匪首的第二年，老桩故事班的女班主吴云香上山投靠了孙红乾。不知什么缘故，孙红乾没有封吴云香为压寨夫人，倒是提携她当了二当家的。两年后的一天夜里，孙红乾一去不归，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吴云香当上了大当家的。山下不知底细的百姓们传说，孙红乾喜欢云香的美貌，欲封其为压寨夫人，云香歹毒，药死丈夫，当上了匪首。还有的说云香武功超群，拉“快票”（大闺女）有功，上山半年就当上了二驾杆儿，第二年挤兑走了大驾杆儿孙红乾。更有甚者说云香上山脱发精神压力太大或是受到创伤后后，把胯下的那块肥沃“土地”奉献给土匪们“轮耕”，收卖人心，杀死了匪首，她就坐上了第一把交椅。吴云香当上大驾后，手下无论年龄大小，统统都得叫她云娘……   

　　传说也罢，谎言也罢，而吴云香当上匪首却是千真万确的，孙红乾不知去向也是事实。   

　　2   

　　朱民乐是被劫上戏匪山寨的，那些送上门的礼物和书信，也是匪首云娘事先预谋持好的。   

　　朱民乐是五更时分被送上山寨的。他清楚地记得从马背上放下后是坐滑竿上山的。下了滑竿他被人牵着似乎是走进了一座魔窟。他先是闻到了松枝燃烧散发出的芳香，继而又听到了松枝燃烧时“噼啪、噼啪”炸响的声音。虽然遮眼布被取下来了，但他的眼睛什么也看不见。许久，他的眼睛才慢慢地恢复了视力，这才看见了那个坐在罗圈椅子上的土匪头子吴云娘。火把燃烧的光焰把他的媚脸拉长得像鬼一样狰狞，长长的影子反射到墙壁上。   

　　这时候吴云娘站了起来喊道：“快给朱社头洗尘！”两个土匪一个端水盆，一个拿手巾走去。拿手巾的土匪把手巾放进水里湿了拧干，踮起脚来为他擦脸、洗手，又有一个土匪用托盘端着一碗水送到了他的面前。朱民乐伸手打在托盘上，豆绿色的汝瓷碗滑落到地上，水飞碗碎。   

　　“吴云香，绑我的票算你瞎了眼，要钱没钱，要粮没粮，有命一条，要杀要剐请便！”   

　　云娘突然一阵狂笑后说：“‘白菜心’，别隔着门缝儿看人——把老娘我看扁了。自打老娘落草为寇以来，抢绑过一个平民百姓吗？”   

　　朱民乐像喝了汤说：“那你抢我上山干啥？”   

　　云娘笑咪咪地说：“想让你‘白菜心’给老娘我唱曲子，解解心焦儿。”   

　　朱民乐连忙说：“快拿高跷来，我现在就给你踩唱，唱到天明你放我回家，别毁了我的金玉人品。”   

　　云娘又是轻轻一笑说：“高跷曲子老娘早看腻了，我是请你甩跷登台唱曲子的！”   

　　朱民乐突然打个寒颤说：“自古言‘一流高台（戏曲），二流吹（唢呐），三流马戏，四流推（理发），五流池子（澡堂），六流搓（背），七修（脚）八配（牲畜配种）九娼妓’你想逼我登台为戏，跌入‘下九流’，没戏！”   

　　云娘冷笑一声说：“什么他娘的‘上九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