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星期天,刚吃过午饭,娘在旁边就催促了:快收拾收拾,上学去吧,路远,紧早不紧晚的,别等天黑了。
我听话的站起来,把白癜风传染吗昨晚写好的作业一样样装好,又和娘一起把一袋子麦架在后车架上。拍拍手上的浮尘。拎起装好的一灌头瓶酱豆挂在车把上。推着自行车就向门外走去。
每次从家里出来,娘总不放心地跟在车后随我一块到村头强子家。她常给我说,强子是男生,跟他一块去上学我放心。要是你自己啊,20多里远我咋也不放心呐。所以每次她都等着强子和我一块上学后,才返身回家。
西去的日头,象一块红布挂在西天。暖洋洋的光线眼看着就要退掉了身上厚重的棉衣了。我骑着长梁自行车。一边走一边与北京治疗白癜风哪最好同伴讲着在家一天好吃好睡的惬意来。同时在六里路外的乡镇上与翠英,小颖汇合,一道去学校。
这是每周六回来时的死约定。毕竟路远,况且那一段人烟稀少的堤垻上常有流里流气的小青年出没。为了安全起见。我们便相约着结伴前去。
初春的小草好像探了探脑袋,在夕阳西下的光阴里又隐没了。我们有说有笑地,来到十里开外的大堤上,这是一条去学校的必经之路,窄细而又蜿蜒。路上行人不多,乍暖还寒的天气,夕阳一下把大地的美丽呈现了。徐徐落日下,远处一座座上着青瓦的房屋,好像披上了层橘澄的外衣,那么柔和而温情。左侧由东向西一览无余的麦田地,豆芽高的小麦苗仰着头在风中咯咯地笑。撩一把眼前的刘海,掖在耳后。我把目光又望向了堤垻下轻缓的水流。
风,象一个姗姗来迟的少女,抚弄着河坡的细柳长枝。我不停地摇着车轮哼起了那首悠扬轻缓的《一剪梅》来。
就在我悠然小调畅意满怀时,一个长发小青年骑着自行车驮着个打口哨的男子直直地从对向的坡路上拐到了我的后车架上,随着啪地一声,车子瞬间歪在了地面上,同时后架上的麦子也好像一个站不稳的老人,秃噜一下歪栽了路旁。
闻到响声,三同伴在前面瞬时立住了车,吓傻了一般站在原地上直直回望着我。
我俯身扶起窄楞的车把,一边象斗牛士似的一下仰起了头,怒目圆瞪地直直逼视过去一字一音地说:咋——碰到——咋——给——我扶我起来。他们两显然被我这突然而起的气势吓到了,相互看一眼,便弯着腰拽起麦袋子扶正了我车子。这当儿,其中一个勾头呿了呿脚下的土疙瘩微声说:你是前村那个做衣服的女孩吧?一听这话,我一下火了起来吼道:认错人了!
随即,我扬起长腿迈上车子摇着一阵车铃声开始往前驶去!
同伴们见状,一个个好像也惊醒似得,飞快地摇起了车轮,和我并排着像一群大雁似得直往学校飞去。
经过歪倒事件后,大家好像都有了自己的心事,一路上默默地走着再也不高谈阔论了。
而这时,回头望的翠英却说话了:快看,他们撵来了。好像听到命令,我们一下回过了头,只见那两家伙,嬉笑着,象臭虫一样晃着长腿正跟在我们身后的几百米外呢。
这时,我忽然想起娘常说的话来:遇事一定要冷静,任何时候都要学会保护好自己,凡事多转动转动脑子,路是直的,但心一定要是活的,试着多转几个角,你才会真的走出来。
是啊。夕阳的余晖刚刚还红着大脸盘,一会功夫竟想要跳到井里去了,那么隐隐约约,西坠着。我不由得加快了速度,并催促同伴,快点,我们一定要甩掉这尾巴。因为我知道这是一条每星期上学都要走的必经之路,如果撵上了我们,那么他们以后一定还会在这条路上再堵截我们的。
所以一路上,我们赛跑似得看谁骑的快,小青年看我们在加速,也开始猫着腰,使劲转动车轮追。在平日一小时的路程,我们今天半个多时辰就到了学校拐弯的路口了,回望眼几仗外他们的身影,我低着头,七拐八磨地进了校门。
大门口离宿舍还很远,我抄着东边仅容一人通过的便道,从前一排房子的后面,绕到后一排房子的西侧小路上,然后再在最后排伙房住地换馍票时,给师傅说,天太晚了车子先放你这,明早再推走。说完便一溜烟地夹在入厕的人流中绕道而行了。
为了不明显,我边走边从脖子上抹掉粉红色脖套,掖了掖哥哥穿小后我又穿在身上四个兜的绿外褂,随手把脑后马尾编了个花。在稍暗的天色里,顺着墙跟走进了教室内。
其实在来路那么多学生中,我早就看见那两长发青年仰着脖子在学校路中间正东瞅西望地找人。就不由得笑了起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