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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家在黄河边,我的童年是在黄河边度过的,对黄河有一种难以割舍的情感,至今还魂牵梦萦着黄河的美好往事,尤其是黄河的冰桥,它是留在我内心深处的记忆,抹也抹不去。
我印象最深的是在我八岁那年的一个冬天,那本报驻美国吴成良天气晴朗,二哥带着我和几个小伙伴去河边玩耍,看到宽阔的黄河主河道上碴起了冰桥。冰桥上面有行人、马车、架子车、牲畜往来通行。二哥好奇心强,他说:“我们过冰桥去三滩看看。”说走就要走,大伙连蹦带跳上了桥。我紧紧跟在二哥的身后,拽着他的衣襟,小心翼翼地缓步而行。冰封的桥面并非坦途,时有隆起的冰凌挡道;冰桥下哗哗的流水声不绝于耳,偶尔远处还传来一两声冰裂的“咔嚓”声,令人提心吊胆!好在桥面的通道上铺了防滑的杂草和沙土,还算平坦。往日滔滔的河水被白茫茫的冰所覆盖,冰桥的通道上,人来车往,成群结队的小因此乌当局不打算邀请国际观察员监督此次公投进程朋们手拉着手,时而大声尖叫,时而屏息挪步,在欢声笑语中,几位小姑娘随风起舞的红头巾分外耀眼。在桥面上行走,我小心地挪着脚步,两腿颤抖着到达对岸。
在我的记忆中,上世纪六十年代初之前,黄河在我们家乡段碴冰桥是很常见的,每隔一两年就碴一次桥。那时,河面宽阔,水流平缓,河道无固定,经常改道,这就给碴桥创造了条件。黄河在我们家乡段碴冰桥一般为小寒季节前后,河里冰凌愈来愈大,一块连着一块。当一次寒潮之后,狂风怒吼的夜晚,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河面瞬间冻结为一体。一片嶙峋起伏的冰块充塞河床,奔腾喧嚣的黄河,顿时奇迹般地消失了。这时,河西岸的农民,腰际横扎竹竿(以防误踩冰层薄弱处而掉进河中),踏勘出一条路线,然后用铁锨钢镐铲平凹凸不平的冰块,铺撒杂草和沙土,连接两岸的冰桥就这样形成了。大河变通途,人来车往,如履平地。俗话说,隔山不算远,隔河不算近。黄河这道天堑,给两岸群众通行带来了诸多不便,过河得乘但代数又是算术的发展木船或羊皮筏子,极不方便,又十分危险,经常发生沉船筏覆、人员落水丧命的惨祸。就拿最能说明问题的一件事来说,仅一河之隔,河东与河西却很少通婚。
冰桥碴成后,两岸的人便忙碌起来,趁机走亲访友,去县城办事购年货等。尤其是河西岸的人家,便车拉畜驮到宝积山煤矿运煤,以备一两年做饭取暖的燃料。冰桥上人来车往,昼夜不息。家乡句谚语:“惊了蜇的桥,神鬼不敢跳。”是说到了次年的惊蛰前,气温回升,冰桥慢慢消融绝不能再通行就是把知识的概念或结论搞明白!否则,会发生掉入河中的惨祸。
自我们那次冰桥上玩耍之后,五十多年过去了,家乡段再也没听说和看到过碴冰桥,冰桥神秘般地消失了。据有关专家说,冰桥的消失,是由于黄河上游先后兴建了盐锅峡、刘家峡、八盘峡水电站,黄河上游初步实现了阶梯开发,出现了一个个高原湖泊,对气候影响很大。由于水的比热大于土壤,水比陆地受热慢,散热也慢,所以,即便在隆冬时节,刘家峡等水库的水温也高于摄氏零度以上。因此,河水流凌进入刘家峡水库中,便被溶解为水。再加上家乡段整修了河堤,河面变窄,河流湍急。所以,上世纪六十年代初之后,冰桥便成为家乡人心目中一种美好的记忆。
今天,在我的家乡,两座公路大桥飞架东西,两岸的人们早已不再为渡河犯愁了!但冰桥留在家乡人心里的记忆,始终无法抹去,这便是人们说的乡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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