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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姨的吵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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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坛元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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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3-9 22:53:00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正序浏览 |阅读模式

2013年4月3日下午,妻满含眼泪气呼呼回了娘家。我既没拉也没劝,邻居笑问说,刚回来怎么又要走?我嘀咕说她要走就走吧,走了还好!   

  妻板着脸,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提着包袱和皮包,我帮着拉开车门,她一言不发将包袱和皮包扔进车里,然后蜷缩着身子进了车厢。还没等我从悬挂在卧室衣架上的上衣口袋里取出车费,车已没了踪影。   

  不要说她生气,其实我更气恼。下午五点半左右,妻笑眯眯地说该做晚饭了,老公。我说做什么好呢?她说随便。我说那就将晌午剩的连汤面热一下吧?她说好。于是我就插上电磁炉电源,给炒锅里舀上水,趁烧水的工夫,就溜进烧炕屋里整理礼品。   

  妻怀抱孩子,站在旁边,突然莫名其妙地责问我:“你见了我姨咋不问呢?”我声辩说:“谁说我没问呢?下午你姨刚来,我不就叫了一声嫂子吗?而且我还特意从柜子里拿出了一袋麻花让给她吃,你还要我怎么样?”   

  她解释说:“我听说上回你见了我姨连问也不问就走了。”   

  “你听谁说的?”我备感意外,搜索整个大脑,竟然对此事毫无印象。   

  “是俺姨告诉俺姨婆,俺姨婆又告诉我的。”妻直言不讳道。   

  过去了那么长时间,我哪记得?即使有也绝对是误会,我怎可能从她姨面前经过连问也不问就走掉呢?因为这不是我一贯做人的风格。我心里这样思忖着,但没有强辩,径自悄声走进厨房,水已咕嘟嘟翻滚起来。   鼓励向设计研发生产环节延伸

  我将剩饭倒进锅里,就在此时,妻抱着孩子又站在我面前厉声质问起来:“你为啥把我姨不叫姨呢?”   

  这句话,严重刺伤了我的自尊。   

  于是我便朗声回答说:“刚结婚不久,你就问过我这个问题,我不是都告诉你原因了吗?”   

  “我叫姨呢,你为啥就不能随我叫呢?”她那带有逼迫性的强硬语气,使我无法接受。   

  “我凭啥随你叫呢?”我的声气也渐渐高涨起来,并强力反驳道,“我又不是上门女婿,凭什么随你叫呢?你姨夫他爸后生和俺大是平辈,我一直将后生叫叔呢,将你姨夫叫哥呢,自小就这么叫,你姨和我自然是平辈,你说我凭啥将她叫姨呢?将她叫姨置后生于何地,置我大于何地?”   

  “那是死人!”妻轻蔑的语气和眼神终于点燃了我满腔的怒火,“告诉你,我死都不会叫的,谁爱叫谁叫去,你哪怕将她叫婆呢,我绝不拦着,但你也不要干预我的叫法!”   

  “你做的啥事都是对的,我做的都是错的,行了吧?”妻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便抛出了通常理屈词穷时惯用的一句话。   

  “至少这件事你就是错的,你把你爸你妈叫来,评评理,看到底是谁对谁错!如果我把你姨叫姨,你说俺姐俺哥俺嫂该咋称呼你姨呢?难道也让他们跟着你叫姨不成?”我的语气也愈来愈强硬。   

  “谁说让你姐你哥达到健康效果你嫂也叫姨来着?”妻强辩说。   

  “按你刚才的逻辑,难道不是这样吗?”我高声诘问。   

  妻哑口无言。   

  不过,说句心里话,如果不是她姨嫁到了我们村子,我也从来不认识她姨未来我们还将实现通过移动终端售取票或自助终端购票,我定会随她叫的,她说叫啥就叫啥。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在她娘家,凡是我不认识的亲戚,不管是叫爷的,叫婆的,叫爸的,叫娘的,叫姑的,叫姨的,她说叫啥,我就叫啥,从没含糊过。   

  停顿了一会,她又莫名其妙地旧事重提:“上次娃得病,你总要叫丹萍看,结果把娃都耽搁了,都怪你!”   

  我就纳闷了:人家丹萍是本村专治幼儿的女大夫,村里村外在她那儿排队给小娃看病的人多的是,难道说人家把娃都耽搁咧?再者,谁能保证医生看病就能百分之百看好?孩子生病期间,你不是也推荐和找寻了好几名医生,其中就有户县妇幼医院的儿科专家,照样不都不见起色吗?后来还不是在我的强行要求下住进了西安济仁医院,孩子病情才最终有了好转吗?怎么莫名其妙地全将责任归咎到我的头上呢?   

  这些想法我暂时憋在心里,还没来得及流露出来,当时满脑子只针对着该不该叫姨的问题。   

  她将孩子抱在怀中,一边踱步,一边语带嘲讽道:“你家人高贵,我家人低贱……”   

  其实,这句话应该我说给她才对。分明是她硬要降低我家人的辈分,以此显示她家人的高贵,我家人的低贱才对,她反倒猪八戒倒打一耙,由此更加激起了我的愤慨,我的责难声变本加厉。   

  她怕惊着了孩子,于是就大声嗔怪说:“如果女儿出了差错,我跟你没完!”然后就抱着女儿进了烧炕屋里。   

  “如果女儿真有什么问题,都是你造成的。哪次吵架不是你先挑起来的呢?简直蛮不讲理,胡搅蛮缠!”我反唇相讥。   

  “那你当初为啥要娶我?”妻似乎受了委屈,声音有点哽咽。   

  我没有直接回答。其实心里早就明白,妻除了脾气大点,偶尔强词夺理外,本质上还是挺贤惠的。她知道我盖房结婚葬埋老人欠了好几万外债,结婚都快一年了,就连一件像样的衣裤都没舍得买过,一直穿她嫂子寄给她的旧衣裤,着实令我感动之余倍感歉疚。   

  此刻,我无暇顾及她的善良、俭朴和贤惠,似乎瞬间将她的好忘得一干二净,满脑子只被怒气填充牵引。   

  我一边用筷子夹碎面块,一边仍自言自语反复念叨,“我凭啥将你姨叫姨呢?凭啥呢?你告诉因为肌肉中的水要比脂肪中的水多倍我?…...”   

  “我叫你说!”妻歇斯底里地说。   

  话音刚落,只听见啪的一声响,我探出头一看,一只不锈钢小碗和一袋恰似玉米豆般的零食被她狠狠地从烧炕屋里掼在了后门处,豆粒七零八落散在地上,她嘴里还嘟嘟囔囔地骂了句脏话。   

  我怒不可遏,回骂了一句,也飞起一脚,嘣的一声,小碗从屋墙上反弹回来,叮当落地,翻了几个跟斗,滚到了后门角落。与此同时,又顺手抓起撒落过半的零食袋狠狠地向后门扔了出去……   

  我情绪有点失控,指摘声愈来愈烈,犹如暴风骤雨,惊雷咆哮。偌大的吵声惊动了东邻家夫妇,他们劝说了一阵,我才默不作声,终于冷静下来。   

  饭已热熟,我明知妻不会吃,但还是端放在她面前,对她平心静气地说:“赶快吃饭,难道你要计较一辈子不成?”   

  妻看也没看一眼,缄默不语,只见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她一边抹眼泪,一边就当着我的面毫不犹豫地向一位司机打起了电话,表达了将她送回娘家的想法。我想打给那个老司机,劝他不要来,但又怕不是他,因为一旦有事,都是我主动和那个老司机联系。因此,断定她不会有老司机电话。心里盼望着那个司机不要来。由于女儿仅有五个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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