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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非花,我非我
是时候了。应该毫不吝惜的撕碎包裹身体世俗的烂布条。赤身,一无所有,只能与世隔绝。
花说我是极其普通的执拗女子。
常一个人置身街道巷口。被一股无形的上海最好的白癜风医院力量推着前行。全然不顾我是否已确定方向。寂寥街市,日日夜夜,未曾有尽头。我是街市里一个卑微活物。置身其中整整二十八年。
二八是微妙的警示线条。这条线之外就是一个孩子世界,越过这条线,眼睛盯着一个事物看总能看到本质和内核来。
寂寥街市,幽幽迷失。孤月独明,回归近在咫尺。我却转身。执拗。回归亦是另一种失。
我说花是极其普通的幸福女人。
与世隔绝。阻断外界能量的供给,幸福只能由心生。喝雪碧兑的烈酒,抽廉价的香烟,这就是花的幸福的源泉。花最终做了一个被烈酒和香烟宠惯的女人。花说若长夜难眠,只需一颗小小安眠丸,躺在柔软的床上,等待一股彻底摧毁清醒意志的力量。花说若悲伤,只需一颗小小抗抑郁药丸,靠在沙发上,等待一场狂风散尽悲伤,捕获幸福。
花心如此苍凉、孤绝。
花说,两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就如两个孩子争夺一奖杯。赢家把奖杯扔在了一边。因为他们争夺的本不是奖杯。而是随时可以炫耀的荣耀。两个女子爱上一个男人,就如两个大人争夺一块糖。赢家把糖溶化于口中,尝到丝丝甜蜜。男人就成了甜蜜的回忆。最后这种回忆消失,无从追寻。
花说我是极其普通的漂亮女子。
与世隔绝。我的世界只有两种颜色:月白和夜黑。以白为上衣,黑为长裤。梦中相守的还有夕阳的血红。白、黑和一抹血红构成了我的颜色。简单。粗陋。
不化妆,不戴首饰,不烫发染发。喝白开水,牛奶和茶。有黑眼圈,没有知己,喜沉默,不交际。清透、明亮。
花说我应该拥有爱情,因为我是漂亮女子。
我说,如果可以重来,最爱的面具下定是最恨的面孔。出生农家,大学毕业,安稳工作。然后生活至死。
我说花是极其普通拥有爱情的女人。
花说爱情与男人无关。
花有两个男人。第一个与她恋爱,第二个与她结婚。恋爱不是开始,婚姻不是结束。
花的指尖和牙缝里的烟草味忧郁、清谈、纯美。而那个和她抽烟的男人周身烟味阴沉,秽浊,浓烈。
花说男人的酒杯里泡着私欲,花的酒杯里是自我释放。花说男人的歌声里藏着诡异,花的歌声里是自我倾诉。
花分手了。花喝了酒,抽了烟,吃了药。
花说,在那个人贪婪的阴气中安置自身将寸步难行。
他说我们都要向前看,只因为无法改变现状。
我说总有一天好好羞辱他。
花说不值。一粒尘埃,巧借一股风,曾扬起在空中,落在我的皮鞋上,挥指一弹,不必费心劳神,大动干戈。
我说他如此气定神闲可带走你的爱情,残酷、阴鸷。
花说爱情是灼热与燃烧。只能赋予烈酒、香烟和血红的太阳。爱情在烈酒中灼热,在香烟中燃烧,在太阳中烧焦,消散。爱情是消散,是虚无。谁能带走?
花,黑暗吞心,残酷如刀。无从拒绝,只能黑暗闪寒光。
花,身已随心,病床缠绵。无从挥去,一同孤绝于地狱,身、心互相倾诉衷肠。
花,活着不为己、不为人。只为完成生命本身。
我说花落寞,花说我坚硬。花是我的内核,我是花的面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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