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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何爽是在5月的北戴河。
北戴河的5月是打鱼的淡季,海里只有一些皮皮虾、八爪鱼,螃蟹也不肥,渔人们运气好时会多打一些海货,有时毛收入100——300元不等,但如果像何爽家昨天那样,那一天的纯收入就可能只有20多元了,属于很低收入了。何爽告诉我,打渔人家也有富裕的,自家人手不够时可以雇人。而她家,因为没有雇人的钱,只能她丈夫一个人出海。有人问过何爽,她丈夫一个人怎么能一边掌舵一边撒网。何爽说,当需要撒网时,他会用问问看皮肤科哪家医院最好呢一只小板凳来帮他作,何爽讲得不太明白,而我因为不懂打渔,所以她说的我也听不清楚,只是想,那个打渔的汉子为了一家人,一个人在海上讨生活,生活充满了的艰辛。
在海边,女人一般很少出海的,晕船是一个原因,再就是出海时间太早,一般夜里三四点就出海了,大概在9点左右才会回来。而女人则在快9点的时候就会背着蒌子和铁皮特制的托盘等候着自家的渔船。远远地当海面上有隐隐约约的渔船的影子出现时,女人们都翘首望着,望到自家的渔船,女人就会赶忙把托盘放好,待到渔船靠岸后,男人会提着网子里捞到的海货倒在托盘里,各种小鱼或海螺、虾在盘子里四处爬行,这时候女人们一面分拣着盘子里的海货,一边向游客高声叫卖着,卖掉的欢天喜地,卖不掉的便收拾起东西或是批发给二道贩子,或是卖给饭店,想要卖一个好价钱的便会在市场,守着一个小小的摊子,将或是丈夫或是父亲的汗水换成钱后再去换来自己需要[url=http://www.hh120.net/bdfjt/hbys/748.h天天吃“植物肉”不见得对身体好tml]腿上白点怎么治[/url]的东西。
已经很晚了,何爽家的船还未回来,我等得有些急了,何爽也急,她不停地打电话,有些不好意思地告诉我,说他丈夫的船就快回来了。这时天有些阴,像要下雨的样子,大概在11点钟的时候,何爽家的船终于回来了,她立即扎起围裙,帮丈夫把捞网里的皮皮虾和八爪鱼倒在托盘里,然后一边分拣一边高声叫卖,望着何爽,我心里一阵难过,因为何爽丈夫一个人出海,收获总是比别人家少一些,昨天就已经很少,只有一斤多的皮皮虾和八爪鱼,大概卖了六、七十元,除掉油钱也就是收入十几元。为了多打些海货,她的丈夫在夜里一点多就出海了,而且走得很远,今天回来的也很晚,游客少了,估计她的海货只能卖给餐馆了。尽管比昨天捕到的多,但卖给餐馆价钱就会低一些,不如卖给游客可能会多一些。
何爽的丈夫把捞网里的海货交给何爽后,就招呼我和儿子上船。由于船距岸边有一段距离,而我又无法下水,这个在北戴河以打渔为生的东北汉子穿着水靠不声不响地把船推近沙滩,然后向我伸出手,拉我上船,在我把儿子拉上船时,他已开始打扫船里的一些杂物。
站在喷着油漆的木船上,我却怎么也找不到打渔女的感觉,毕竟我是来自都市里的人,森林水泥和自然是无法融合在晚期白癜风病人吃什么水果好一起的。
因为时间太晚了,我已不可能随渔船出海了,只能坐船从海边到码头。木船在发动机隆隆的声响中离开海边向海中驶去,而这时细细的雨也下起来,我和儿子站在甲板上,看海水向后退去,看海中的浮标飘落,看海岸慢慢远去,我的四周全都是海水。渐渐地风有些大了,渔船左摇右晃,从侧面打来的浪有时让我感觉到船几乎倾斜,我紧紧地抓着甲板上立着的一个铁箱,不敢松手。突然间船停了,何爽的丈夫从后舱向我们走来,望着一望无际的海面以及看不到人影的岸边,我的心突然重重地跳起来,我的包里装着我此次出行的全部家当,与何爽认识是因为我昨天打听出海的渔船时,她说可以乘坐她家的渔船出海,而今天我出海也未和任何人打过招呼。刹那间我我突然有些后悔,怎么能就这样轻率地跟着陌生人出海呢?还未等我有过多的懊悔,何爽的丈夫已来到我面前,但他没有停留,而是直接下到舱里,将一件雨衣铺在船面的一块木板上,对我说,海上风浪有些大,让我们站在甲板下面,安全一些。跳到甲板下,我不禁有些羞愧,被物欲熏染的心是那么经不起现实社会真情的一击,我应该惭愧的,为了自己不相信他人。
因为放松了心情,我可以专注地看四周,茫茫大海上,只有我乘坐的这只渔船在海里行驶着,风大了,雨也密了,小小的船在风浪里前行着,随着浪头忽高忽低,有时在浪尖有时又在浪底,这点风浪在渔人眼里也许算不了什么,但在我这个初次见到海初次坐船的人来说,也算是大的了。当有浪从船的侧面涌过来时,小渔船便歪了过来,有时几乎以为一伸手就可以探到海水。说实在的,这样的雨,这样的风浪,这样的小船里,心里一点都不害怕那是假的,而这一刻没有任何依靠的感觉让自己是那么的无助。在颠簸中望到了码头,水面也平静了一些,船也开始平衡地向码头驶去,何爽的丈夫将渔船靠在码头后,雨也下得大了,我和儿子乘车又回到居住的地方,海也被我远远地抛在了身后。此行,虽然没说真正出海,但三海里的海路也算是让我过了一把瘾。
后记:那年五一带孩子去北京看眼睛,正逢医院放假我们无法住院,于是带孩子去北戴河。在海滩玩时见到了何爽的女儿,一个眼睛弱视的孩子。因为儿子也是弱视,于是我向何爽介绍了北京的一家眼科医院,并表示如果她想带孩子去看病,等我回京时,她可以跟我一起去。也因为这个原因,何爽说我想出海跟她家的船就行。她家的船有时会一天出两次海,第一次因半夜出海时间太早,第二次出海时我可以跟着去。那一天,因为何爽家的船第一次出海回来的晚了,我的出海之行也未能完成。只能从海滩到码头走一圈。几天后我离开北戴河去北京时,特意问何爽要不要和我一起走,何爽说现在家里离不开,要过几天才可以去。离开时,我把电话留给她,她去北京找不到那家医院可以给我打电话。
母亲节那天,接到何爽电话,说她带着孩子和婆婆已经到北京,但找不到医院。我赶到地铁站接到何爽。因为那天是星期天,医院不办理住院手续,刚好我住的房间还有一张空床,于是我让何爽暂时和我们凑乎一下,等星期一再说。
星期一,我带着何爽给孩子做了各项检查后,院长告诉何爽要先去同仁医院治好孩子的白内障后才可以在这家医院治疗弱视。在送何爽离开时,何爽对我说,你真是个好人。在我迷惑不解的时候,何爽告诉我,她本来打算和我一起来北京的,但是邻居和她说,城里女人最坏了,我带她走一定不安好心。在那一刻,我无言,人与人之间真的是不能信任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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