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听不见的是自己心跳的声音。安静的把手按在心口上，她回头问迅，“你听见什么了吗？”
迅用右手捂住了她的双眼，下一刻，她的眼泪像涌动的潮水，湿了眼睛，湿了他的掌心。
“我宁愿没有心跳的是我……”迅讲，“潮汐，十岁到十三岁的日子，好像做了一个悠久的梦，为什么我还没有到死期呢？”
潮汐将自己的手覆盖在他的右手上讲：“你快了。”
“那真的很好，只是你又要一个人了。”迅把手抽了回来，黑暗里，看不清楚表情，只是手上依旧湿湿的。
“……”
没有被听见的，是我们被遗忘在世间的梦。
安静的把手放在的孩子身上，扑通扑通，这声音真好听。
“迅，你听见了吗？”
迅，你醒醒。
这个睡在榻上十三四岁的男孩睁开了眼睛，惶恐的睁大眼睛，坐起来，盯着这个披着黑色长袍的人。他看了看自己，再次醒来的时候，就知道了，得了奇怪病的他已经被抛弃了。
这披着黑色斗篷的巫婆，看不清表情，她坐在他的床头讲：“我会照顾你，直到你死去。”
顾迅点点头，面前的人解开斗篷，露出了一张鲜美的脸蛋，这是一个十八九的女子的脸。
人流涌动，这个地方来往相送的，是活不长的人，要死的人都会被送来这里。
“为什么被村子遗弃的人，都要来这里。”
“因为，我也是被遗弃的人……在死之前，都要呆在这里，可惜一直以来，我都没有死去。久了”
“这儿以前住过多少个人？”
“不记得了，很多吧。不过都已经死了。”
“但是我没有生病，你信吗？”
“我信。”潮汐笑了下，站起来，从边上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牛皮本。
哪儿个人会相信自己是病了，才住进来的。潮汐递给他一个本子讲，“你可以把你想写的东西都写下来。”
他盯着本子看了半天，然后慢慢伸出手，拿了过来。
这是不是会成为我留在这个世界唯一的证据？
我可以称他为本吗？
“那你有病吗？”顾迅问，“听说只有疯子才会被送到这里。”
“那你觉得呢？”
这里除了白天黑夜的轮回，时间是止境的，我们的死期遥遥无期。
“你可以不要接近那些人吗？”顾迅坐在门口，看着不远处那一片大海讲：“我不喜欢你接近他们。”
那些不是人，潮汐讲，他们没有心跳的。
死去的人留下的影子，得不到超脱，徘徊在这屋子边上。也就是因为这样，我们才被称之为异类，被安置在这里。
顾迅站在门口，看着大海讲，“那死不死不是没有区别了？”
“死了没有心跳，你是死了，对吧。”顾迅还那么小，却什么都看的懂了。
“还活着吗，不然怎么还会思考，讲话。”潮汐讲，：门口那些影子才叫死人。“
“那些会不会是不愿离去的人的一些执念呢？”顾迅讲，“从小到大，我就比别人知道的多些……把世界看得通透，以为可以超脱，成为一个天外高人，却被村里人当成了妖怪，甚至我的父母也一样，眼神冷淡像看陌生人一样的。”
“都一样的。”潮汐坐在她边上，他们时常这样两个人一起坐在门槛上，观望日出日落潮涨潮落。
“我发现了你的秘密。”顾迅把手里的照片递给潮汐。
照片是潮汐藏在枕头里的。
“你好奇心真的很重的人呢。刚来的时候大概整个房子都被你翻遍了，没想到今天了，还能被你翻出这个来。”潮汐接过照片，看着照片上的人有着个顾迅一样的脸孔，只是年龄应该是她的一倍多了吧，她讲，“这大概是你能活到现在的原因，你信吗？”
“我信。”顾迅讲，“他是谁？”
“你的轮回。”
我不信轮回。”顾迅讲，“我总觉得自己不该是个孩子，假如一开始，我失忆了，变成了另一个人。你觉得呢？
“原来你知道以前这里的事情呀。”潮汐讲，“你的确不该是个孩子。”
这里曾经住着一群有病的人，生了天才病，所以才被那些庸俗的人儿拦到这里。一开始，这里有人把手，只是他们不能忍受杀人的罪，所以他们要我们在这里关一辈子。只是最后，所以得天才集体了。“潮汐讲，“我对那些无知的人宣誓，愿意守护这里，帮他们看着，所以我是唯一活了下来的人。我帮助他们逃走了。”
“或许……”顾迅要说什么，摇了摇头讲，“算了。”
潮汐看潮退下去了，天也黑了，于是伸手拉住了顾迅的手讲，“但是我们是自由的，可以出去的。”
“那时候曾经成功逃走的人儿，没过几天失了记忆，又折返了回来。因为死神不允许死去的人，继续活下去，所以都必须回来的…”
这是一个秘密。
“约定好了，我把这里的钥匙交给你。你可愿意？”
“我帮你。”潮汐接过了钥匙，或许是好奇，或许是疯狂，但是她就是这么冲动的要命，只是这一住，便是两百年。两百年，她都在等那个会讲话的黑夜出现，她要知道，为什么她无法离开这里，为什么她无法老去，为什么无端的她成了巫婆……
终于她等到了。
“他是谁？”
潮汐站在黑夜面前，讲话的人没有形状，只是地上的一堆影子。
“他属于你的，而不属于你的那部分，也不属于按照不同的授精部位你。”
“那个人到底在那里！”潮汐拼命的喊道，却发现那个黑夜影子又消失了。
潮汐从梦里惊醒，看到迅那个孩子还坐在边上的桌子边，摆弄什么。
如果照相机的其他成像系统也出了问题
“做噩梦了。”迅还是背对着潮汐做着什么。的的确确是个不一样的孩子。
“要去看烟火吗？”迅手里拿着什么，转过身子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做出了一个神奇的玩意，果然天才是天生的，什么都不需要逻辑，就可以制造新的玩意出来。
“迅，如果我有事情，瞒你一辈子，你会怨我吗？”潮汐掀开被子，穿上拖鞋，慢慢走到他边上。
“重要吗？”他抬头看她。
“对于你的今生，无关的。”
“那就算了。”迅站了起来，拿着那个玩意，过去把门打开讲，“天亮了。不是黑夜的烟花。怎么看也不美。”
下一刻，一个人重重跌倒的声音且患者的行为性格也会慢慢变得古怪，尾随着那个小玩意被扔出，跌落在了门口的泥地上。
“陆判，你来了……”
“他是谁？”
“新来的人，得了癌症，居然三年都不死。”
“他不会这么快死的。”陆判讲，“你们可以编辑评语这是我写的一个长篇故事里出来的灵感，如果有机会，想把她写长，但是暂时觉得，在这里就结尾的话，味道比较好。(作者自评) |
|
发表于 2016-3-11 12:27:56
收藏
分享
淘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