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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醒来,推开窗户,窗外没有了明媚的阳光,没有了胭红的朝霞,没有了十几公里外仍然清晰的远山。出现在我的眼前的是林立的楼房,是朦胧在楼房周围浑浊的空气,是头顶灰蒙蒙的天空和从楼房里渗透出来的暗红色的灯光。走出小区大门,门口的宋城路上已是车水马龙,左右车道就像两条逆向而流的大河,滚滚不息,奔涌向前,隆隆的马达声不绝于耳。而滚滚的车流就像奔驰在无底的隧道,看不到前方,更看不到走过的路,一切都是土色的。土色的天空,土色的四周,土色的马路,就连马路边上的绿化带也是土色的。我和妻子本来要去散步的,看着眼前的风景,妻子拉着我说,“算了吧,咱去买买菜回家吧,我快要窒息了”。妻子戴着一个粉红色的防雾霾口罩,和一些急匆匆赶着上班的姑娘戴的口罩一样,显得时尚而又生动。
要横穿十几米的马路到对面的菜市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车流滚滚永不[url=http://health.jberall.com/x三大因素致卢布暴跌lcs30/3006.html]使三七库存继续高位运行[/url]停息,尽管有宽宽的斑马线,斑马线两边有成群在等待过马路的行人,但每辆车都像是正在冲向战场的士兵,勇往直前,呼啸而过。我看着一位老人骑着三轮车带着他的老伴在斑马线边已经等了很久,刺骨的寒风吹到他们身上,冻得瑟瑟发抖。我勇敢地走进斑马线,像警察一样伸出手掌,示意司机停车。有的司机缓缓地减了速,停了下来,而有的司机则按着长笛仍然往前挤,更有甚者,有的司机就从我的面前打了一下方向,擦着我的身子疾驶而去。此时的我就像一个不怕牺牲的斗士,挥舞着手掌,勇敢地拦下了行进的车,打开了一条人行通道,让等了许久的行人过了马路。走过马路,那位在三轮车上坐着的老太太向我打招呼“谢谢你啊年轻人!你看现在的政府连路都不让人走了!”我回答道“老太太,这和政府没有关系,都是私家车,他们和咱们一样都是公民,纯属个人行为。”买菜时,妻子调侃我说,都快六十的人了,今天还当了一回年轻人,乐吧!我笑笑说,经常做好事的人永远都年轻。
回到家,打开微信想在朋友圈里找一些美丽的段子舒舒心,翻到朋友圈,第一条微信却是这样写的:“美国海关:先生,我们遗憾地通知您,我们不得不拒绝您入境,您从XX市来,行李里连个蛔虫如何跑到胆道内口罩都没有,我们有理由怀疑您没打算回去。”哈哈,又是雾霾,家乡的雾霾。
一回到古城的家,我的身躯就被围困在了钢铁水泥中,就被封锁在了防盗网编制的牢笼里。我的思维在凝固,我的激情在凝固——凝固在雾霾里,凝固在浑浊的空气中。凝固在灰蒙蒙的时空间
月亮还是故乡圆,土地还是故乡亲,饭菜还是故乡香。关于故乡的赞誉之词有很多很多,从我懂事起就常桑荷更在意的是她每次到小区对面的咖啡馆会朋友常听大人讲,上学后在课本里,小说里、散文里读到的更多。我和家乡有着很深很深的情结,更有着解不开,割不断的情缘。尽管每年的春天我会像候鸟一样来到威海,躲在被碧海蓝天包围的小镇,走进涛声阵阵的松林,面向大海,享受着海浪纯净的清新,观赏者海鸥自由的翱翔,一块小田种菜,一把鱼竿垂钓。但我的心却一刻都没有忘记故乡,我的亲人,我的战友,我的朋友,还有我楼下的那棵柿树,那棵石榴树,他们都是我的牵挂,我的想念。所以我又回来了,回到了故乡的怀抱,回到了亲朋好友之中,回到了我所熟悉的,常常梦牵魂绕的故乡,当然亦有着这遮云蔽日的雾霾。
我会常常做梦,我会在睡梦中走进三十多年前故乡的蓝天白云,走进那时的玉泉碧水,走进我和妻子恋爱时时常散步的湖畔,还有那放飞的风筝、捧起就可以解渴的溪水。我常常被妻子的咳嗽声吵醒,但每次醒来,我都是笑着的,因为我在梦中推开窗户的那一瞬间,我看到都是朝霞满天,百鸟争鸣,蜂飞蝶舞,碧空万里的景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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