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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股冷空气溜进小巢,惊醒了酣睡的我。缓缓地撑开眸子,看见的是光,是冷,哆嗦哆嗦地掀起被褥,只觉得窝积的温暖一片一片地被吞噬。拨开门窗,一颗一颗的雪籽随风往屋里紧凑,顷刻,我有点愣。初冬北京治疗白癜风医院那家比较好,北国雪花纷飞倒也寻常,而这居中的荆楚大地率先刮风飘雪还真是件稀罕事。
檐外,飞雪竞舞,北风高唱,苍木扭着秧歌,劲草互相戏玩着,好像除了惺忪的我,大家都甚为清醒。我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窝在房里,仿佛冰冷封住了我的脚步。到了晌午,万物皆披着雪衣,或厚或薄,路上行人两三点,或驻足或竞走,一派祥和之象。景致尤为美丽,可似乎走不进我的心里。我一心喜欢的是故土的高山绿水,哪怕冰冻三尺,我的脚步也不会停。大概是荆楚的靓景和我不太亲,我才会滋生“月是故乡明”的感受。
下午,雪停了,路是白的,房是白的,整座城如同被月光罩住似的。借着去医院听课的机会,想出去走走。我勒紧了棉衣,系上了围巾,把手装进了口袋里,遂扬长而去。外面是热闹的,谈不上人山人海,却也有些拥挤。有些人高举手机,以宛若冰雕的高木为背景,一遍又一遍地自我描摹。而有些人踢着地上的积雪,像是漫步于沙滩,不由得嬉戏调皮起来。还有些人多为行商者,其中不乏满街吆喝的贩子。烤红薯玉米的、卖水果的、煎馅饼的、炒面粉的等齐刷刷地摆成“一”字形。相互挨着的商人还交头接耳,谈笑风生。在雪地里,每个人都是个孩子,欢唱,嬉笑,热闹极了,可热闹是他们的,我的热闹在故乡。
黄昏,忙完了今天的事情,带着慵懒缩回家中。这时,肚子也开始打饿仗了,于是乎,我卷起长袖,手忙脚乱,瞎整了顿热饭热菜,狼吞虎咽,三五下就吃完了。收拾完餐具后,我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貌似今天就如此磨蹭完了。我清了清手上的污渍,以闪电般的速度撤回至床旁,躲到了被窝里。都说别人的房子再高档,也比不上自己的小破屋,这句话一点都不假。尽管我的小窝简陋了点,可窝里的温暖还是满满的。我用被子把自己捂得紧实极了,都舍不得探出头来。可这不算最暖的角落,最暖的角落在故乡。
夜已至深,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伸了个头,只看见窗外的一片灯红酒绿。各种各样彩色的西宁治白癜风最好的医院光争相投进我的屋内,像是在勾我的魂。我缓缓立起身子,来到窗前,找了个墙面倚靠着。说实话,窗外的灯光真美,五颜六色,高低不齐,闪花了我的眼。还有刺耳的歌声偷偷袭进我的耳廓,不知道是哪位郁郁寡欢者在外卖力吼唱。我不得不堵上耳朵,只用眼睛去扫描如此佳景。这儿的夜景真好看,我的故乡都不敢与之媲美,可最终我也只是欣赏,不会喜欢。
今天大概是想家了,想回去看看,然而只能是想想。夜意太浓了,赶不走的倦意把我征服了。带上疲惫,合上眸子,梦回故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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