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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阳郡守范思寅,极好色。虽妻妾成群,然别业另蓄女监生。公年逾五旬,力渐不能从心,常于民间寻求滋阳法。幕僚及谀官者知其所好,或兽鞭,或鳖龟,或和药,或山珍原材,每供献之。范公或煮食,或浸酒,收藏颇丰。或传,千仞山云雨庵庙孟真师太,具夜驭十女之术,公不远千里,以宝马载回供养,以便学而时习之。
公之新建居第常患狐,白日成群嬉戏,家人每见之,不以为惧,戏呼之为“仙客”。狐极谑,辄以公所藏之干鞭伪器作戏,喧哗之声啾啾然,家人亦不以为忤。
某日,有别郡郡守携夫人访,范公设家宴款之。席间,忽有物自梁间坠,入汤釜蓬然有声,油水四溅。客视之,细长如火箸,黝黑而锵锵然,未知何物。公以箸压汤底,催火炖之。漫曰:“此鹿鞭也,大补。得之不易。”客问:“何以自坠?”公曰:“非也。家有‘仙客’,知贵客临,特将出敬奉耳!”
又数年,公年愈长,淫心则更盛,滋阳秘方终不足意,遂以媚药、伟哥替之。未久,疲态尽露矣。有友人言及番邦性药高妙,男女欢爱无度亦无害也,常思慕之。偶因公出使番邦,公干之余,亲赴市肆觅取,无论雌雄物并而购之,资费极靡。既归,碍于不识番文,不解其法,暂裹置之于楼阁,秘钥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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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深谙理财、恤民之道,于斯任既久,GDP日升,虽国库虚空而帮实党肥。毋言幕僚,即便门子勤务之流,年有十八月工薪,季有寒暑补助,月有无由补贴,时有无端财礼。适逢年节,山珍海味弗缺也。美之曰:共同致富。是故,政声大著,闻达吏部,有侍郎奉命考核。公设家宴洗尘,不靡公费,以示清廉也。
公之宅第建于山间,虽占地极广,然于良田沃土无损,低碳且民生也。宅府主院三进,极具园林之美。院广厅阔,数十桌筵席等闲耳。是夜,上卿侍郎及随从,地方官宦及名流,乡绅富翁,工商大款,优伶名模,男女济济一堂。恰逢公大寿,公事私办,贺礼如山积。
仙客谑狐,自不失主人身份,于众人酒酣之际,将公于番邦所购男女事物,倾囊奉之。
是夜,公府极尽神仙事,颠倒众生,人间天堂莫于是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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