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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雪后的空气变得异常的寒冷,天地间一切似乎都已凝固住了。四周没有一点声音。在晦暗的月光下,地上的积雪发出惨白的光芒。幸福的人们都已钻进了温暖的被窝,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然而,他的房间,灯还亮着。
已经整整一天没吃一点东西的他,却感觉不到一点的饥饿。“滚。再弄杀了你。”她的话在他耳边不停地回响。
他们两个大学毕业后,回到他们出生的县城,在一个中学当了两年代课老师。在这两年里,他们白天上课,管理学生,晚上,等学生都睡熟了,在冰冷的办公室,他们埋头学习。他们两个都是农民的孩子,他们希望用自己的努力,能考上教师编制,但是,每年就那么几个编,还不够那些当官有钱的子女分得,又哪里能轮到他们!再他们毕业的第三年,也许是他们的努力感动了老天吧,也许是命运捉弄他们腻了,也许``````他们终于考上了市里的一个中学的教师编制。但是,悲剧也就此上演了。
从得知考上编制的那一刻起,他就感到她在有意和她保持距离。起先他以为她不好意思在别人面前公开他们的关系,但是,当那天下课后她披散着长发钻进停在校门口的一辆汽车时,他感到他的整个精神似乎都崩溃了。后来他得知,那是市里教育局长的儿子,一个专门玩弄女人的花花公子。她也知道了他已知道了这件事。索性公开,当他试图和她说句话时,她都是当着其他老师的面对他讥笑辱骂,她不在回他们租的房子。
“滚,再弄杀了你。"她的话不停地在耳边回响。她一大清早就出去了,打扮得像个仙女,浑身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他以为她今晚不会回来了,但她却回来了。一回来就把自己关进屋里打电话。那充满挑逗的露骨的语言,那的笑声,使他全身都抖动不止。杀了她,杀了她……。
他拿起了那把他平一般用药限定时间时切菜的水果刀。他很节俭,能少花一分钱就少花一分。平时他都是自己做饭,中午炒好菜吃一顿,剩下的盛到碗里,晚上他就可以花上三元钱买一碗粥两根油条,就着饭菜吃下去。这样可以节省不少钱。但现在,自从知道她找了教育局长的儿子,一个专门玩弄女人的花花公子后,他就不再做了。他不在百般苛刻自己。一切,都已毫无意义。
他曾哀求她,不要离开自己。但她骂他滚,并且咬牙切齿地说再纠缠就要杀了他。
死亡。这倒是一个美好的归宿。他拿起了刀,走出了房门。虽然只有几米远,但他不知怎么走到她的房门前。脚步声惊动了她,她本来就是一个极其敏感的女孩子。她房间的灯,啪的一声被熄灭了。“臭流氓。”黑漆漆的房间里传出了她的咒骂声。从前听到这种声音,他的心就像被锥子刺了一般痛,但现在,他笑了。他敲响了她的房门。"臭流氓。“屋内传出了比刚才更愤农的咒骂声。他又敲响了她的房门,等了几秒钟要坚持用药脚气是一种慢性感染,他第三次敲响了她的房门。她终于忍不住了,咣地打开了房门。她真美。长长的辫子,现在变成了披肩长发,更加显得她娇艳动人。她的胸部从前非常地平坦,现在却高高地耸起,让人不敢直视!她那张美丽的面孔,因为气愤,显得有些狰狞,但看到她那高傲,冷冷地,蔑视的眼神时,他的刀子扎进了她的胸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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