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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小说写成李商隐的是格非 idwpuvu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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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3-15 22:39:39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迷离惝恍的《人面桃花》   

  格非是以“叙述空缺”列入中国先锋作家的,他的作品受李商隐影响很大,读来总觉得迷离惝恍,有读诗的感觉。   

  什么是叙述空缺?并不是文章缺叙述,而是有选择地略去了事实和情节,有时甚至是关键情节,不追求(准确地说,不在乎)故事的完整性和合理性,而在于抒一种情愫,一种诗意。你读到了,你感受到了,这就对了,这就是美!至于故事,并不特别,至于人物,也未必鲜明,至于主题与意义,说不清,道不明,更像是一种感觉。   

  “人面桃花”书名肯定来自崔护的诗:“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这首诗的艺术魅力在于提供了一种物是人非的体验和感受,曾经那么美好,如今又是那么怀念,但一切逝去了。正像李商隐的诗“此情来日可追忆,只是当时已枉然。”崔护没讲“人面”究竟如何,又是怎样具体逝去的?只讲不舍,只讲怀念,读了之后你自然觉得“人面”就是仙姝,美不胜收。李商隐是朦胧诗的鼻祖,也只说感觉,感觉中偏于激情:“一寸相思一寸灰。”“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至于为何事而这样,大家猜去吧。作者取这样的标题,跟故事情节、主人公、主题思想毫无关联。小说取标题常用有三:一是人物,如《阿Q正传》、《骆驼祥子》;二是故事,《西游记》、《隋唐演义》;三是故事发生的地点和背景,如《西厢记》、《红楼梦》。而以感觉入小说标题的并不多见。   

  格非在自序中开篇就说:“我以为文学和宗教一样,是人类企图超越现实的两大激情。在日益庸俗化和实利化的现实境遇的压迫下,像我这样相对脆弱的人不免就会日有所忧、夜有所梦,去寻求寄托和慰藉。所谓‘不为无益之事,何遣有涯之生’?”又“坦率地说,写作这部小说,也可以看成是一次返回久己不存的故乡的想象性旅途。我以为,小说的重要功能之一就是反抗遗忘。”也就是说,格非写这篇小说,就是为了表达“激情”,格非有某种感觉不想遗忘,如是同曹雪芹写《红楼梦》的某个动机一样,“偶然念及几个亲睹亲闻头部白癜风怎样治疗之女子,不愿她们与草木同朽、与记忆一并泯灭。”   

  也就是说,格非不像巴鲁泡特金、托尔斯泰用文学来构筑宇宙、社会和人生,只是觉得有些人、有些事不应该忘,值得一写。从这个角度上说,格非文学的主题开掘并不深,思考并不悠远,既不是深刻的批判现实主义,更达不到思想启蒙的高度,于是格非沦为技巧派先锋,以“叙述空缺”而著名。缺乏深刻的社会主题和人文思考,这恐怕不是一流作家的标志。   

  《人面桃花》这部作品中作者有哪些是不愿遗忘的呢?   

  从人物来说:“秀米、秀米的父亲、张季元、王观澄”,这一类是社会改革的梦想家,实践者、革命家。秀米的父亲是梦想家,总想造个长廊把全村连接起来避风挡雨;张季元是个革命家,定了十杀教条,贪、腐、坏、奸、富都是必杀之列;王观澄建了一个花家舍,将溪水引进每一家的厨房,复道连接了各家各户,各家各户一样的建筑、一样的布局,连蜜蜂都要迷路;秀米开展乡村建设运动、建学校,散尽家财后坐牢。这些人物就是格非在自序中提出的“我进而想到动荡年代里挟在革命浪潮中的卑微的个人,尤其是个人被遮蔽的自我意识——不论它显得如何脆弱、如何转瞬即逝,但在我个人的记忆和想象中,却显得不容辩驳”。   

  从思想而言,格非说:“我由此想到了中国历史传统中的一个个梦幻,并想赋予它一定的社会学意义。你可以将这种梦幻命名为老子的小国寡民、陶渊明的桃源仙境、康有为的大同、宗教的彼岸、现实的乌托邦等等。”构建和改造社会、同形形色色的反对者、破坏者的过招就成了小说的思想内核,一直从开头延续到结尾。开篇突兀的一句“父亲从楼上下来了”,这句话就带有很深的寓义,但很快父亲离家出走,“人面”不知所踪,但父亲的影子一直存在,秀米一直在追寻,张季元、王观澄也就成了桃花相映的角色。   

  从人物活动的舞台而言,格非一直怀念“杏花春雨江南”,这跟“桃花源”、“大同世界”、“小国寡民”的江南水乡是一脉的。格非说:“我从小生活在江南水乡的长江之畔,差不多十五六岁就离开了故乡。奇怪的是,我离它越远,它在我的记忆中的形象不是逐渐模糊,而是越来越清晰。……随着中国社会的急剧变化,那个记忆和想象中的梦幻之地,我实际上是永远回不去了。”不能遗忘的乡愁,于是就写了一曲挽歌。   

  但是对于这些,格非并非要表达明确的思想,明确的观点,明确的方案,它提出了这些主题,但他无力解决,也无力启蒙,觉得美好又不能阻止其逝去,觉得可爱又实际行不通,于是就陷入了一种矛盾的境地,管它呢,先把它写下来,不要遗忘了,意义在哪,说不清,或许根本不考虑意义。“父亲”一出场就失踪,文章结束也没找着,正像这个不确定的意义。不确定,并非不存在,秀米的心一直在找,秀米的脚一直在走,父亲就像影子一样存在。张季元也觉得:“如果没有了妹妹(秀米),革命成功了又有什么意义?”这些都是对意义的消解。   

  在主题探究不清的情况下,格非也就失去了充分捕捉事实和心理,层层印证作家哲学观点的兴趣,干脆去描写自己迷离惝恍的感觉了。也就出现了大量的叙述空缺,例如:“秀米父亲为何要出走,最终的归宿是什么?”“秀米父亲与母亲的关系究竟如何?”“秀米在日本干了什么,秀米在花家舍与马弁有什么故事”,“张季元与秀米母亲是如何认识的”,好多故事情节莫名断了,情理也费思量。但体现作者功力的是,你读了它,却一直想读下去,叙述的空缺,故事的不完整性,毫不影响你阅读的兴趣和激情,因为你一直在体验。   

  叙述空缺,破除了人物塑造和情节塑造的传统小说套路,用“情感”打通了全篇,用情感进行导游,于是成了先锋作家的技巧,成了文学史上的一项有力创新。   

  叙述空缺,在诗歌并不为奇。诗歌的跳跃性都很大,李商隐是这方面的高手,他好象故意要隐去故事和情节似的,典故的晦涩达到了最难解的地步,许多无题诗只留给了一个感觉,那个感觉让人似曾相识又是是而非,激起你探寻的愿望。格非作品中用李商隐的诗句很多,例如:“留得残荷听雨声”“芙蓉塘外有轻雷”、“金蟾啮锁烧香入”。为什么用这些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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