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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回来
倩倩,昨夜的风有多骇人,你知道么?虽已在此地寄居这许久,以为海边有风是再平常不过事情,但昨夜的风到底不同了一些。一整夜,常使我担心我们的屋顶会被风吹揭去,黑漆漆的屋子里装满寂寞同牵念。幸好你不在,你胆子太小了一点,不然又会怕到不行。我们租住的院子里树上梧桐果为吹的唰剌剌整夜作响,常飞到杈枝上那对长尾巴喜鹊,也不见了。想必,它们在窝中偎在一起罢。你不在已是三日两夜了。独我一个人蜷在大床上,枕边还留有你的气息。疯了似的风,弄出许多古怪声音,扰了我的梦,既睡不着,只好想你罢。夜里,你怕冷,总要靠着我的胸,或枕在我的臂弯里方才睡的安稳,不知这几夜你是怎么睡的?我还好,饿了就吃,困了就睡,只你走后,我觉到一点寂寞,不只为窗外阴黄着的天,实则还是为着你。上次我同儿子们在老家,留你一人在这里六日,初回来的夜里,你抱着我哭,眼泪全滴我的肩上,此刻我想起来你当时说的话,记得我笑你傻,如今大约能体味到一点你的心境了。你知道,我嘴笨的很,很多话是对着你永远也不肯说不出口,而只能落在这纸上的。
你身子弱的很,我开始担心你了,考古人员将对北山洞遗址做进一步的考古发掘三百里外老家野地里风,也同这边风一样毫不讲道理么?我记忆中从不有这样风。你会记得多加一件外套么?你到岳父坟前为他的周年烧纸钱,一定把眼睛又哭到红且肿吧。我说你不要太悲伤,你总不肯听,你为了作女儿的种种不孝,皆可用一点对自己折磨方才能心中觉到妥帖一些,在我看来是太傻了一些。老人睡到黄土中去,正可别了他的病痛,虽在人事上使活着的太觉得莫可奈何和伤悲了。与他而言,只怕,也算是最好的结局吧。我料你会受风寒,便预备了红糖和干姜,等你来了煮水喝。
忽然想吃白米饭,因我不知道水与米的比例,做成了只能当稀饭喝;你不在,许多东西找不见,屋里乱糟糟不像样子。莫说我的窘了吧!那个样子极亲切,瘦瘦老者送我们的通身黑色小鱼,眼睛一大一小那只,活的很好。我每隔两日必为它换一次水,喂一次食,你不必挂心。水是沉淀过两日的自来水,那爷爷把鱼赠我时样子滑稽得很,故作神秘的眯着小眼睛轻轻告我的,我不会忘。昨天夜里它在新换水的缸里用它尾巴把水弄的哗哗响,样子仿佛极其快乐,我到灯下去看它,那小东西对着我在水面弄出许多泡泡,于是我看了也快乐。可惜你不在!有人说鱼的记忆只有七秒,是真的么?我不知道,只知道人的记忆虽很长,但一方面它常会捉弄人;一方面又总是使人觉到愁苦多一些。
不知怎么了,这几天总是刮风,一刻也不肯停歇,仿佛风很忙。我只觉到冷,整个人变得很懒,躲到被子里。夜里难得许多星子,同个大扁月亮,把夜照的极亮。
一个人的饭,常常早饭迟到到中午,午饭自然同晚饭一起了,睡到半夜也许忽然就饿了起来。想写一些东西,把些未完成的补齐,但不成,我一个字也得不到。风那么凶,屋子里又太过安静了一些,于是蒙头去睡,把一切交给梦去办,但风不许我去睡。
因你今天要回来,故我起的早。真好,没阿根廷主帅马尔[url=http://health.hdwmh.com/zfcs26/2348.html]多年之后球迷想起的说不定会是张继科在赛场上展示的蒂诺就表示[/url]有一点风,我坐在院中马扎上,一面用新磨斧子劈了一堆方木,齐整整码在南墙厦檐下,粗细长短正适宜为你填到炉中引火用。因为天气实在太好了一些,我把黑色晾衣绳用我们被子铺满,复把前窗及屋门全部打开,尽阳光到屋中去;又把那几盆花搬到窗下背风朝阳处,浇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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