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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妈去世已经两个多月了,这两个月间,我的脑海中时时浮现着她弥留之际的种种艰难,想要写点什么,又不忍回忆。直到清明将近,这种牵念愈发强烈,留一段文字,是为祭奠。
两个月前,姨妈病危入院,亲人们都清楚,这家医院的这个病床将是姨妈生命的终点站。很多人看来,85岁的年纪似乎已是高龄,但对于一生劳碌的姨妈来说,她的一生就像一条细细长长的丝线,看不见色彩,看不见厚重,倾尽心力吐尽长丝,却忽略了一程风景,所谓高寿却不多福。姨父先姨妈一年而去,对姨妈来说,姨父的去世让她苦乐参半。苦的是姨父一走,家就没了,尽管儿女尊孝,但却丢了心的归属。姨父对姨妈一生都是吆来喝去,暮年之时,竟还做出暴戾之事,姨妈一生仁忍,如今终可以扬眉吐气。可姨妈却终日魂不守舍,让人不解----曾心心念念让一个人死,如今这个人死了,她又为何如此牵念?这样的情愫诠释了太多人的宿命与选择。
最后的一段时光,姨妈的身体总是莫名地痛,针疚、按摩都无法缓解。虽然大表姐精心照料,但因为痛,她活得异常艰难。
一直以来,姨妈善待每一位亲人,尤其对我似亲女儿无异,我也时常尽女儿的孝道去给姨妈按脚,坐在她身旁,看三便秘:多因患者恐惧排便时的剧痛她老态龙钟的样子,就总能想到她各种辛酸的人生片段,大街小巷卖豆腐、不厌其烦地摊煎饼炸果子、经营繁杂的小食杂店、收又脏又重的废品,还养了好多好多花......那双粗糙的手温热了一大家人的生活,却在奔忙中冷落了每一个花开的季节。
记得弥留之际,姨妈天真地问我:我生了几个孩子?我鼻子酸酸的告诉她:七个。她说:七个?我怎么记得是五个,你告诉我,她们都叫啥?
这样的对话似曾相识,就像呀呀学语的孩子缠着母亲问个没完。只是,那个似乎无所不能的母亲终有一天也似呀呀学语的孩童,岁月在冷漠的前行间往复着让人无奈的悲喜一程。
姨妈心灵手巧,会缝衣绣花,会做绣球,会折活灵活现的纸燕,最后的日子,表哥折了纸燕,挂在她眼前,她就一直盯着看,我问她:这是什么?她吃力地回答:燕---子。然后看看我,似乎也期待一声褒奖。这样的情形很心酸,半昏半醒间,那些纷落至记忆中的纸燕她依然牵绊。
最后一晚,姨妈异常地安静,不胡说,也不乱动,弱弱地看着眼前人,淡定,慈祥,像轻飘飘的蒲公英絮,温暖而渺小,顽强而卑微。我不知姨妈当晚会走,去告别姨妈要回家,姨妈出乎意料地向我摆摆右手,艰难地吐出四个字"你放心吧"这是她入院七天以来第一次跟我告别,却是永别。
第二天清晨,姨妈走了,静静地、安祥地走了,再也不用为咽一口粥喝一口水而历尽艰难。仿佛是冥冥中的安排,我听到了她最温暖的遗愿-----惟亲人心安。
此时,姨妈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缕轻烟已经散尽,她远在异国他乡与天涯海角的孙男孙女,做为组成这个世界最活跃的一份子,依然繁碌地迎接着每一天的暖阳与阴霾。
清明将近,试着拾起她的仁爱与宽病变此型心包炎是一种纤维素性心包炎容,善良与淳朴,平凡与坚持,给她清冷的灵魂一掬温暖的呵护,悄然而逝的是48小时点击排行110月28日评:猪价涨跌互现上2353210月27日评:猪价稳中略弱她的身影,走进明媚的是她的传承。
姨妈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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