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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言 x1fejaq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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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3-9 21:00:34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一   

  ,看来只能从生活问题上打开突破口了。曲队长对胡队长说。李长海这老小子,属茅楼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胡队长点头。当支书从土改一直当到现在,霸道惯了。   

  弄了十来个女人,就是没有一个举报的。曲队长很是忿忿然。   

  曲队长是县工会副主席,是农村干部出身。胡队长是县计生委副主任,也在农村干过好几年。都颇有农村工作经验。   

  我看就从那个最浪的小浪娘们阿兰身上打开缺口。胡队长说。   

  阿兰?是不是就是那个叫那兰的女人?我禁不住问:因为我在村口上见过。   

  嘿嘿一笑,跟曲队长交换了一下眼神,就把一双细眯眯的眼珠盯住我说:我看就让小乜去。那小娘们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   

  曲队长就也把一双肿眼泡的大眼珠盯住我说:小乜,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只要能从那兰手里打出来证言,就能把李长海那老小子治住。   

  叫我去?不行不行-----我连连摆手。   

  咋的?大学生?怕那小娘们把你吃啦?   

  肿眼泡和细眯眼珠四只黑白眼仁一齐盯住我。   

  可是我心里头还是十分地打怵。   

  我是因为红布村基本路线教育工作队缺人手,被从县文化馆后消除皮肤白癜风补充进来的。一进村口,就见三四个妇女,正七手八脚地把一个男人按倒在地上,一边咯咯咯疯笑着。其中一个妇女解开衣大襟就把一个鼓鼓的奶子拽出来,把一个红红的就要往那男人的嘴里塞。那男人死劲挣扎着,却被几个女人死死按住,动弹不得。其实那妇女也并没有真正把塞进那男人的嘴里,只是在他那厚厚粗粗的嘴唇上比划了比划。妇女们就尖叫着疯笑,笑得前仰后合。那男人却乘机不楞一下跳起来,撒丫子就跑。   

  我一下子站那儿愣住了。其中一个年青女人一扭头看见了我,一对黑亮亮的眸子一道闪亮亮的光射过来。我的脸却一下子胀得通红。   

  那兰!那个小白脸你认识呀?   

  几个妇女也齐刷刷地把目光盯住我   

  我更加不自在起来,一时竟忘了应该问大队部在哪儿。。   

  那个叫那兰的年青女人却噗哧一声乐了,一双黑黑亮亮的眼珠直直地盯住我说:你八成是工作队新来的吧?是从省城分到咱县的大学生吧?   

  我不自觉地点了点头,她却把细细的嘴角朝旁边一歪:那儿,那几间最高的大瓦房就是大队部。工作队正没黑没夜地在那割资本主义尾巴呢。   

  细弯弯的眉梢却挑了二挑,眼角边上射过来的一道亮光,似乎也跳了两跳,像似有似无地藏着一丝揶揄。   

  我赶紧扭头往大队部走,却老觉着后脊梁上有一双亮亮黑眼珠斜睨着幽幽地盯着,不知怎么就想起了电影《英雄虎胆》里刘晓棠饰演的阿兰。不也是这样的一双幽幽的黑眼珠吗?鼻子眼睛眉毛嘴角------也那么像------   

  二   

  却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村后街的一家秫桔杖子门前。想问一声“家里有人吗?”,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想去推栅栏门,伸出去的一只手又缩了回来。正不知该怎么好,却就听见院子里一个响脆脆的声音说道:哟,是大学生来啦!快进屋!。不知什么时候那个阿兰(那兰)已经推开院门,站到了我眼面前儿。正闪亮着一对黑眼珠盯住我。   

  屋子里没有桌子,也没有椅子,她拿起一把扫炕条帚扫了几下千疮百孔的炕席,让我坐在炕沿上。又把烟颇箩推过来,叫我自己卷旱烟抽。我赶紧摆手说我不会抽烟,她就又把一颇萝毛嗑儿(瓜子儿)推到我跟前,叫我嗑瓜子儿。又去沏了一碗白糖水端过来,塞到我手里。   

  我欠起身,说了声谢谢。正在寻思该怎么开口。她却斜睨着眼珠儿瞅住我说:是让你来打证言的吧?   

  我却忽然觉得脸上有些发烧,脸颊也一定是红红的,不自觉地躲开她那直直射过来的火辣辣的眼神,却又赶紧点了点头:是——是想了解你和李长海,你们-------   

  我不知该怎么表达那个意思,因为直到走到她的家门口,我也没有想好该用什么词语询问那种事儿。一直在心里抱怨两位队长不该派我来打这个证言。所以一时更不知道该怎么引入正题。好不容易从兜里掏出笔记本,却又怎么也拧不开钢笔冒。   

  那兰却噗味一声乐了。从眼角边上射过来的目光,又似乎带上了那一丝似有似无的揶揄,嘴角一歪说:   

  你是不是想问我和李支书搞破鞋的事?   

  一句反问,使我更觉得脸颊上一阵火辣辣地烫,竟有些结巴起来:   

  是,你和李长海------你们两个人之间------   

  我还是没有能想好用什么词语来直接又委婉地表达那个意思。却就见那兰眯缝着黑眼珠瞅着我,嘴角一歪说;   

  你是不是想问,我们两个人在没在一块睡过觉?怎么睡的觉?一共睡过几回?是谁先和谁睡的觉?是吧,乜同志?   

  我好象被问楞住了,张了几张嘴,却不知该怎么接她的话,却又似乎是下意识似地点了点头,终于还是嗫嚅着说:   

  想请你,详细说说,情况-------   

  我终于拧开了那该死的钢笔冒,手指尖却不知怎么竟有些发抖。   

  那兰那一对黑如墨的黑眼仁和白如雪的白眼仁又交替地上下翻动着,忽然问道:   

  乜同志,你结婚了吗?   

  脉脉的一对眼珠直直地盯住我。   

  我-------   

  我一下子卡住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那兰却又噗哧一笑,细细的眉俏挑了两挑。   

  你还没和女人睡过觉,是吧?   

  那么你是不是想问我,我和李支书是穿着衣服睡的觉呢,还是脱光了衣服睡的觉呢吧?   

  我只觉得脸颊烧起了一团火,涨红的脸大概一直红到脖子根上。   

  你,你严肃点!   

  我想大声斥责她。可是从嗓子眼里吐出来的这几个字,连自己都觉得是软绵绵的。   

  那兰却又咯咯咯乐了。眼角边上竟闪动出几个泪花花。   

  其实我不光和支书睡过觉北京治疗白癜风好的正规医院。和好几个男人都睡过觉呢。   

  什么?你!?——   

  我一下子张大了嘴巴,瞪圆了眼睛。   

  她却还是咯咯咯乐,眼角边上的泪花花竟闪动着晶亮亮的光。   

  你,还和别的男人?!——   

  我更为震惊。   

  有县工会的曲主席,计生委的胡主任------   

  什么什么?!你说什么?!   

  我不能不打断他。因为她说的这两个人正是我们工作队的两位队长`。   

  要不信,你回去问问你们两位队长。   

  那兰嘻嘻笑着。一边嗑着手里的瓜子儿,依旧拿那总像是带有编辑评语这篇小说是根据一个真实故事写成的。只是那以后,我便和她们失去了联系,不知道她们母女的命运如何。但愿她们能有一个好的归宿。我前一篇小说《残疾》,也是我经历的一个真实事件。只是不知道那位盲人音乐这现在何处。从那以后,我就喜欢上了《二泉映月》小泽争尔曾说过,听《二泉映月》,应该跪着听。(作者自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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