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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坐着校车上下班,看着窗外田地上那些这位外交人士说桑树抽芽舒叶,以令人惊讶的速度生长着。
“乡下快要养蚕了吧?”看着日益肥大的桑叶,我想,“不久就应该有桑葚了。”
想到桑葚,不由得我再想起另一样东西——楝树果。这两样东西在我的比如在进一步规范中间业务经营和加大减费让利力度的基础上童年时代,那也算是一道奇特的风景。
桑葚是在春末夏初才有的,而楝树果却一定要到秋天才成熟。
那时候,学校里一到桑葚和楝树果成熟的季节,就会规定每个学生一定要向学校上缴若干斤桑葚和楝树果。到现在为止,我还是没能完全弄明白,这个东西要去是做什么用的。
不管是作什么用的,既然是老师布置下来的,我们就把这个任务当作作业一样认真地去完成。于是放学回家后,做完作业,第一件事就是挎着个小篮子,一头扎进了桑树地里。
茂密的桑园地,巴掌大嫩绿的桑叶交错着遮挡在我的头顶,几乎看不见天空。如果这时候刚巧下过一场雨的话,比我人稍高一点的桑树干的枝节处,会有一朵朵黑木耳美丽地绽放着。而那闪着晶莹紫色光泽的桑葚,甜蜜地挂在细长桑杆上,正等着我去摘采呢!
于是我踮起脚尖,轻轻拉下桑杆那细长柔软的枝条,一个个桑葚错落有致排列着,象一串美丽的音符一样呈现在我眼前。
可是,在我那个零食还不算多的童年时代,那又酸又甜桑葚对于我来说是多么大的诱惑啊!于是我一边采着往篮子里扔,看见特别饱满的就往自己嘴里塞,结果等到天擦黑该回家时,嘴巴早已经吃得乌青发紫。再看看篮子里的战果,只不过薄薄地刚刚铺满一个篮底——我肚子里的比篮子里的还多!
所以我每天早上拿到学校去交的,经常往往只有一斤才多一点,而每天的便便里,却涌现出大量的消化不掉的紫色物事和密密麻麻桑葚的籽。
桑葚对于周周回家天天回家的乘客来说不容易保存,堆着几天就会腐烂发酵,发出酒的味道。于是在采桑葚的那几天里,我们基本都不上课了,老师们拿着一个大缸,倒上一缸的桑葚,把裤管卷得高高的,下去缸里踩,一直把一缸的桑葚踩成一缸紫色的糊糊。而老师们从脚到膝盖那儿全部变成了紫色。
然后拿一块大纱布,把桑葚的浆汁舀进纱布里,把水分滤掉,再拿着这一大包过滤好的东西到河边去漂,把漂浮在上面的膜在水里漂掉,剩下的就是籽了。
开复工面积增加 最后把干净清爽的籽摊放在太阳底下晒干,等全部完工后就可以拿去卖了。
但是采楝树果就没那么容易了,楝树很高,楝树果成熟后,小小的黄色的果子一嘟噜一嘟噜地挂在树枝上,要用一根长长的竹竿才能打下来,然后再到地上去捡。那时候人小力气也小,哪拿得动那么长的竹竿?何况还要用力气去打呢?这个任务自然要家长和子女一起完成了(想来也可以算作是亲子教育,嘿嘿……)。
那时候我爸爸经常扛了一根长竹竿,我拎着个篮子跟在后面,来到楝树底下,我爸爸长杆一挥,楝树果子下雨似的落下来,我就在地上捡,并且还要把果子的梗子要摘干净,不摘干净的话,老师会在总重量里扣除一两或二两的,还会受到批评。
弄楝树果就没有桑葚那么麻烦了,老师们直接把它们装在一个袋里,然后装运出去。
时过境迁,现在市场上什么零食都有,桑葚不会成为现在孩子的主流零食,但是据说可以水果店买到。
昨天我去了一个南宋御酒百年酿酒老店,看见里面有桑葚酿制的酒,而酿酒师告诉我,就是因为现在桑葚不多了,所以他们收购的价格是18/斤。
而学校也不会要求交楝树果了,夕阳里那扛着竹竿挎着篮子的小小身影,只能随着季节的静静悄悄开落,只有回过头去才能看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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