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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玄,待你归来,娶我可好?”面前穿着湖蓝色衣裙,长相青涩却又不失甜美的女孩看着穿着耀眼的铠甲坐在骏马上的英俊少年,羞涩中带着紧张的语气问道。
“蓝伊,等我凯旋归来,必定十里红妆迎娶你,等我。”青玄看着眼前的女孩坚定且深情地说道,眼前的女孩是自己早就认定了的媳妇,怎敢让她久等?听了少年的话,那名叫做蓝伊的少女笑了。霎时,万物失色。以至于长安城的人们都认定这名女子长大后必定倾国倾城。
那一年,他十五,她十三。
三年后,大军获胜的消息传来,明日午时大军就会进城。听到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举国欢庆。蓝伊更是因为这一消息激动的整夜睡不着,因为她知道他回来了,她就会成为他的妻。他说过:“凯旋归来,必定十里红妆迎娶。”
第二天,天还灰蒙蒙的,蓝伊就已经起床洗漱了。她的侍婢开她的玩笑说:“小姐,你不用这么着急,现在天还没亮呢。冷公子他们午时才能进城呢。而且小姐天生丽质,不用化妆也很好看呢……”侍女还没说完。就被蓝伊害羞的打断了,“露儿,休要胡说,本小姐才不是为了他打扮的,而且本小姐本就天生丽质。”过了一会儿又有点不安的问道:“露儿,真的没问题吗?”露儿抿嘴笑道;“真的没问题,小姐你就放心吧,到时候准把姑爷迷得团团转。”
不一会,相爷和相爷夫人也来了。看惯了自家女儿从不化妆,而又野蛮的样子,突然间认真打扮起来,而且还这么美丽动人。相爷酸溜溜的对自个夫人说道:“夫人,俗话说得真好‘女大不中留’,你看,冷家小子不在的时候,你看我们家蓝儿有打扮过么?整天就是个野孩子样,如今听闻那臭小子要回来了,天还没亮就起来梳妆打扮了,而且还打扮得这么好看,真是便宜了冷家的臭小子,等他来求婚时定要好好为难他一番。哼!”
听到自家的爹爹这么说自己,还说了青玄,蓝伊急了。娇羞地说到:“爹爹,你就取笑吧。哼,谁不知道你老是粘着娘亲,每下朝就直奔娘亲的房间,连家里的下人都在偷偷的说‘老爷,就是一刻都离不开夫人,要不是有上朝不能带夫人的规定,老爷肯定会带着夫人去上朝’呢。”说完忽视自家爹爹那已经全黑的脸,又对自家的美人娘说到:“娘亲,你管一下爹爹啦,每次只会取笑我。不过娘亲,下次父亲奔向你房间时,你可不可以矜持点,别让他这么轻易得手。男人,可不能惯着,就是因为你老是惯着他,才会使他老是一副老顽童样。”
其实蓝伊很是羡慕双亲的爱情,在这个一夫多妻的朝代,作为当朝宰相,应是妻妾成群、美人环绕的,但父亲此生只娶了娘亲一人,几十年来恩爱如初。随即又想到青玄,他曾在那颗海棠树下对自己许下诺言:“一生一世一双人,此生定不负卿。”顿时嘴角微扬。
不理会一旁吹胡子瞪眼的帅气爹爹以及因为娇羞而红透秀颜的娘亲,蓝伊望着镜中那因为稍稍打扮而更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偷偷的在心里笑了,她相信青玄看见她时一定会高兴的。
一切梳妆完毕,看着窗外天已经偏白。想起三年前和青玄的约定,蓝伊的心早已飞到了那片海棠林下。道了句:“我出门了……”话还没说完,重庆最好的白癜风医院人已飞奔到门外。“伊儿,你还没吃早点呢……”蓝母对着自己女儿的背影叫到,可是蓝伊已跑远。
看着自己的女儿这么迫不及待,又想到女儿将来嫁出去了就可能很少再回家,不禁悲从中来。蓝钰终于忍不住红了眼,把头靠在自个媳妇的肩上,双手合拢紧紧地抱住了她。苏沐颜知道自己丈夫的想法,也很是舍不得女儿,回抱了他。下人们看着此情此景,知趣的退下了。
蓝伊满心欢喜的跑到只属于他们的秘密的海棠林,手里握着青玄亲手刻的玉笛,想着兜里的玉箫,蓝伊开心的笑了。其实玉笛和玉箫是一对,只是青玄刻的玉笛很精美,就连上面的图案都是美轮美奂的,而观之自己当时刻的玉箫,和青玄刻的玉笛相比,简直一个是凤凰一个是山鸡。本想把它砸了,再雕刻一支,但青玄却一把夺过,认真的看起来,说:“这样子就好,而且蛮好看的。”说着还怕她来抢夺似的,急忙放进了兜里。看着青玄那迫切的动作,蓝伊开心的笑了,心里更坚定再给他重做一支玉箫的决心。蓝伊不知道的是因为她的笑再次凌乱了青玄的心,更加坚定了今生今世只娶她一人的决心。
三年时间已过,她兜里的这只玉箫是她这三年来的成果,也是她今天要送给他的礼物。在出发前的一天她曾对他说过:“我会送你一份礼物,从此我们箫笛不离。”其实她还没有对他说:“一生一世一双人,一箫一笛任逍遥。”因为那时的玉箫还未如今天这支那样精美绝伦,音色动人心弦,这次终于可以说得出口了。
可是直到华灯初上,都未见她的良人出现。起初她以为他是在朝堂有事耽误了,安慰自己道:“可能是因为有事给耽搁了,再等一会他就会来的。”可是如今她心慌了,终于蹲下去,泣不成声。
最终忍着饥饿和心痛跑到离海棠林九里之外的冷家,入目的却是白衣素缟。刹时,蓝伊心中的信念崩塌,只是她仍然不接收这个事实,她不愿相信两个月前给他写信的人与这里面的白衣素缟有关系。安慰自己道:“不是他,不是他,不是我的青玄,青玄答应我的,他必会凯旋归来,十里红妆迎娶我的。”两个月前信中他说过:“待卿长发及腰,我必凯旋回朝。昔日纵马任逍遥,俱是少年英豪。东都霞色好,西湖烟波渺。执血战八方,誓守山河多娇。应有得胜归来日,与卿共度良宵。盼携手终老,愿与子同袍。”“承诺还未实现,他怎会如此残忍弃她而去?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骗人的,也许是别人,不会是他的……”心中这么想着,更加坚定了。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抛弃了世俗、礼仪,疯了一般跑向大堂,目标是大堂里中间摆放的那口玉棺。周围的人都始料未及,都忘却了前去阻拦,只有任她闯进来。
手掀起了盖着尸体的白布,映入眼帘的是那已经毫无血色却又是熟悉至极的脸庞,心终于随着他的离去,行将就木,跌倒在地。冷家老将军首先反应过来,看着跌倒在地的蓝伊,不禁悲恸,颤抖着双手想要扶起蓝伊,最后却还是含着泪停止了所有动作。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找不到任何的理由去安慰她,只好任她宣泄此刻的殇。眼前这个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女孩,是自己儿子认准的媳妇,也是自己认定的儿媳,本以为他一回来就可以完婚,如今却是天人永隔,天意总是作弄人。
蓝墨焱在看到自家妹妹的那编辑评语也许很多人不明白为何蓝伊会疯掉,原因有四:青玄没有信守诺言,青玄中毒而死,青玄休书一封,青玄不让蓝伊参加他的葬礼。这四样无论是哪样蓝伊接受不了。还有就是《霜城雪落发及腰》是我第一次写的歌,是希望青玄与蓝伊来生再续前缘的祈祷,而《吾妻——蓝伊亲启》这是我第一次以文言文的方式来写的信,写得不好的地方还请看到的读者谅解。《待我长发及腰》的原诗我也把它写上来了,其实青玄和蓝伊的故事最初我也是从这首诗歌中得到启迪而作的。(作者自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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