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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并不喜欢照相,对着镜头我总是单一的表情,一个我自认为甜美的微笑。我却喜欢翻看白斑相簿,看着甜美的笑容,总会产生幸福的错觉。
或许,我是虚伪的,所以才会在照片里刻意的甜美,我一直这么做着毫不自知。于是,我容易沉溺于回忆,容易被自己的谎言欺骗。
时间如水,无孔不入。成长逃不过岁月,转眼就到了不惧风沙的年龄,我却并未因此变得热情而奔放。在我的电脑里有一个相册,名之为“我负责笑,你负责拍照”里面收录着数以千张的自己,重复的单一的表情,不同的是时间、地点、和陪伴左右的某某,每一张相片都承载着一段或重或轻的记忆。照片里我总是在笑。或许,前一秒我还在和茜一起吵闹,但在“咔嚓”声的前一秒我总能不误时机的摆出我安静的微笑。或许,前一秒我还与叫我“朱小二”的某某追打,但在对上镜头的那一秒我总是在笑。眼神里是一片海,波澜不惊。
我喜欢那张照片,有桥、有水、有树、有我的背影。
“咔嚓”声的那一刻,我在哭,我一直在哭,哭了好久。覃说:“好了,不要触景生情了。”其实,我没有,那是我第一次涉足,谈不上触景,却认真的生了情。或许是因为在秋季,或许是因为满地黄叶飘落,或许是因为一时的感性,当我看到那棵系满红绸带的粗壮的树情不自禁的许下了自己的愿望。四周都静了,我想到了《大兵小将》里那棵萧瘦的树,孤独的苍老的同样挂满了红绸带,随风乱舞。想到了高中时偶然发现的那棵扭曲成疾的枫树,每天回宿舍的路上我都会为它停留。
想着想着我就哭了,不明所以。
树是简单的,却被人寄托厚重、复杂的心愿。若干年后,如果美愿没有成真,会不会有人认真的埋怨那些无辜的树,对它大失所望呢?
我也是一棵孤独的树,被强行的挂上各种红丝带,无助的招摇自己几片萧条的叶子,制造出热闹的假象,分明却是向往安静的。我把自己伪装的激情、自信而积极,把心推到完全陌生的骄阳下,仿北京中医白癜风医学研究院怎么样如海绵宝宝为了得到珊迪的友谊和认可而走进空气、离开海洋,最终枯涸成一块干海绵。
大约在冬季,我丢失了电脑里所有的文件,包括那些伪装的笑,我未曾可惜,因为我想要做回真实的自己,为了我的心,愉快的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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