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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是有名字的,但是或许她应该还有另外一个名字,我想她是小镇,是留守小镇。
几天前的早上听话着了一场大火,彼时,我才刚刚起床,晃悠着从四楼到一楼,准备做早饭,几个送小孩子的奶奶在我们家围着一定要买了糖才上学的孙子孙女转,嘴上激烈的谈论着今天满天飞舞的雪花和昨晚那场火,以及……
乡政府去了着火的房子,雪花还是时有时无的飘着,房子已经烧完了,房子烧完了并没有什么要紧,只是雪花下那残留的星星火火“人已经烧化了,头骨,脊椎,什么都化了,只有心脏那里还冒着烟没有人来,儿子还没回来,近的女儿远的女儿都没有回来。”人们悲痛的传播这一消息,所有人开始思考自己的死法,思考这一场终会走向死亡的人生。
死者是一个老爷爷,八十多岁的高龄,人早在几年前痴呆,连衣服都不会穿,曾有老伴照顾他,但是去年的时候,老伴去了,再没一个月,他的小儿子骑摩托车去了,我还记得当时的样子,好像是星期五,他的小儿子摔死在马路边,很久都没有人来,他刚放学的读初中的儿子安静的坐在他的脑袋边,下了雨,一整夜。我不能想象那个小男孩的心情亦像今日我无法想象这一场火以及这个老爷爷着火时的无助与心情。老爷爷是有孩子的,除了骑摩托车去世的那一个,他还有个大儿子,三个女儿,但是这些都无所谓了,他已经死了且挫骨扬灰,老爷爷不是很坏的人,再坏也只是老乡下的老农民,有年迈的老奶奶听闻了他的死讯,长久的人生阅历只让她低眉叹了白癜风该怎么治口气“xx是苦命的人,吃了一辈子的苦当年做苦力搬东西,他力气小,像狗搬家一样……”
着火的原因众说纷云,因为痴呆的他一个人住着,痴呆的他一个人煮饭,哦,也许他并不吃饭,痴呆的他一个人生活,哦,也许他并不生活,总之他死了,被火烧死的,至于死白癜风治疗方法因,大众的说法是白天有人给了他一支烟,他在床上点了,于是着火了,于是一起着火的还有他自己。听到是抽烟着的火,我有一刹那的窒息,为什么是抽烟着的火呢,为什么?假如是其他地方着的火,他可以先被浓烟捂住呼吸,在不觉中挫骨扬灰,为什么是抽烟着火呢?他在床上点的烟,他在床上他躺的那个位置化为灰烬,当大火侵蚀他那一刻,他该是多么的疼苦与无助,也或者他本来是可以跑的,可是那晚下雪啊,他没有柴火,没有温暖,他想烧吧,火光多温暖啊,可是当火终于烧着了北京哪个医院能治白癜风他的皮肤,他是不是像孩子一样挣扎哭泣呢?也许痴呆的他并不能理解,他明明在和老伴,和孩子们烤火啊,怎么就这么烫这么疼呢?没有人给他回答,雪花飞舞着要给这个世界纯白,雪花温柔飞向火光里的老人,但是在它快接近老人的地方,它化了,化了,和它一起化的,还有第二天老人的颅骨,躯干骨,四肢骨,老人的长骨,短骨,扁骨不规则骨,化了化了,雪花和老人的206块骨头。
我不能去责怪谁,责怪他的儿女亦或是这个社会,我却没有办法不心痛,我没有办法呼吸,雪花已经没有了,阳光懒懒的照射这个年老的小镇,学校里传出欢声笑语,很多房子里老爷爷老奶奶用苍老的手做好饭菜等着放学的孙子孙女回来,深黄色的校车载着一车的天真脸庞,有的额头上还贴着小红花,老到腰很弯的爷爷奶奶接过孩子,执着的取下孩子身上并不重的书包,孩子跑的很快,他们的爷爷奶奶总是跟不上他们,他们都会跑向我的,他们在我的身旁选上糖果,一个又一个,撒着娇买了一个又一个,她们的爷爷奶奶总是说着不让买却要都买了。眼睛里是要溢出来的爱,然后我会从一双双满是皱纹啊茧子啊泥土啊的手上接过一张张发霉的不发霉的破旧的不破旧的纸币。
留守小镇,孩子都是希望,他们是早上的太阳点燃了小镇的激情,留守小镇,老人们是黄昏时的日落,她们的余晖温柔的回眸着小镇,没有人知道明天她是否还会再升起,然后她们的心却是炙热着的,为了她们的孩子,她们的世间似乎只有孩子,我又不禁想起了大年夜的那个晚上,我们家忙忙碌碌的处理着货物,货单,当别人家传出年夜饭味道的时候,我和弟弟才刚打完了单上的年货包,爸爸妈妈也才刚刚忙完准备在0点前去别人家补次货,我和弟弟难得闲下,才发现那个一大早就在我家说是等儿子回家过年的老奶奶,她的头发花白,白天曾用发了霉的十张一元的在我那买了辣末说是儿子回来做霉豆腐给他吃,她那天拿出她仅有的200块给儿子买了床新被子和吃的,然后她坐在我家等了一整天,或坐或站,或走来走去,一整天,她没有吃中饭,晚饭,因为钱已经买了被子,她坐了一整天,一有人在我那买东西,她就偷偷看,对,她已经不记的她小儿子的样子了,她说,她的小儿子,出去了十多年了,没有消息,今天要回来过年了,她说,儿子真磨叽,她说儿子和她说去了云雾山庄玩,现在应该到洞口了,她说他们一定饿了吃了个饭等下就来了,我问她要她儿子的号码,她不好意思的笑说太多年忘了,她村子里有好多顺风车问要她回去,她固执的坐在那里,死话不愿意,她相信她的儿子一定会回来,夜很深了,弟弟给她在旁边店里叫了粉,我拿了凳子给她,她固执的都不要,弟弟的和善感动了她,我和我亲爱的弟弟总是会被这些老人们弄的很沉重,我亲爱的弟弟,也许我们该好好努力,将来可以更好的帮助她们。我和弟弟还是要忙于清货打包,于是在我们忙碌的时候老奶奶端着粉蹲在墙角狼吞虎咽起来,我发现她流了泪,这一次我们再怎么叫她她也不愿意坐在我们家里吃。最后的最后她像是清醒了,绝望的知道儿子不回来了,她想要回家。可是夜好深,她也没有钱,何况是大年夜,一番波折,她总算是回家了,村干部开着车来接的她,她的侄子一下车就很凶的骂她,说她终于舍得回去了,说她糊涂了,她那个儿子怎么会回来,我想我们都明白她也许只是做了个梦,梦里她的儿子说他要回家过年……至于她这个十几年没回家的儿子现在在哪,谁知道呢?谁又能知道呢?
日子它平淡着反反复复,黄色的校车来来去去,车里的小脸日日成长,接车的背影日见佝偻,那都是别人的故事,那都是会重复的故事,天空它漂了雨,小镇有迎来了五日一次的集,那个头发花白牙齿掉光的爷爷又会来买一包二块五的烟然后坐在我家门口看热闹的集市,看放学的小朋友,看和他一样苍老的老人们,中午的时候他会看见一个很老很老的老头,背弯成90度脸几乎靠近泥土缓忙的从下面走来,他穿一件很脏的棉袄,一双有编辑评语亲爱的作者,欢迎进入红袖投稿,希望以后注意:亲爱的作者,欢迎进入红袖投稿,希望以后注意:段首请空两格,已帮您排版好。最好一次性就排版好,多次修改,后台短时间内不显示。可自行百度“自动排版工具”,将正文在排版工具中排好后再复制粘贴到红袖的文本框里。 期待佳作。(编辑留)段首请空两格,已帮您排版好。最好一次性就排版好,多次修改,后台短时间内不显示。可自行百度“自动排版工具”,将正文在排版工具中排好后再复制粘贴到红袖的文本框里。 期待佳作。(编辑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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