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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雪融化得没有一点声音,以至于我竟然不知道冬天什么时候离开的,或许是反应太慢,当夹杂着暖意的春雨淅淅沥沥的落下时,涌上我心头的却是冬天穿透呢绒的冰冷。
换季的暖风将新芽烘焙成花瓣,初生的花瓣却将娇羞泛红在你的脸上,你早上没来上课,我的目光却仍旧被那空空的座位吸引,桌箱中你翻过的每本书,我甚至好奇得想要知道你在上面写了什么字,那个小小的空间我好像看到了一个世界。
我差点以为我是爱上你的座位了,直到生病的你慢慢回到这里,我确定我更爱你,所以娇羞泛红在了我的脸上,吞吞吐吐的问你:“还好吗?”
你轻轻的扬起高烧后干涩的嘴角,笑着说:“谢谢,没事了。”我赶紧低下头让自己显得是随便关心一下,只是手控制不住的在纸上乱画。
除了盛夏的暴雨,稀里哗啦的还有离别的眼泪,那是我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上,女生一定要被温柔的对待,因为你的眼泪让我怜惜得快要融化。
我递给好多人纸巾为了能递给你,你伸手接过,看着哽咽的你轻轻问:“还好吗?”
你依旧不停的流泪,我知道你想要说谢谢的因为我好像模糊的听到了。
泪水可以让烈日不那么灼目吗?若是可以,你一定要看看太阳,我的心就像太阳那样想要温暖此刻的你。
若是星星会从天空坠落下来,它们一定会落在不同的城市,所以我希望它们仍旧待在夜空,隔得那么近,想见就能见到真是最幸福的事。
像我这样没有见你的身份或理由,只能期盼在哪个夜里我们看见了同一颗星星,但星星会闪也会在风雨云霾里隐藏起来,那样的天空让我紧张,于是挤在你博客密密麻麻的评论人群里,轻轻敲下“还好吗?”。
“嗯”,一个字让我惊慌失措,因为我本以为你看不到的,感觉自己似乎将爱暴露在了你面前,惶惶不安,像被吓着的小孩。
落叶会记得护花的使命吗?因为它们枯黄的身姿让我觉得没有一点意识和生命了,来年的花开还有多久呢?不过落在它身旁的话,终是能见到花开的吧。
如同过去了一个花落花开的距离。当我在马路上毫不经意撞见你的时候将时间这样定义,少一些接触家禽只是你手上的另一只手让我的身躯快要失去意识和生命了,我的躯壳好像笑着问了你:“还好吗?”,发誓那绝对不是我想说的。
你轻轻点了点头,从你的微笑里,我躯壳上的眼睛后来告诉我你很好很幸福,真好却又真不好,我不知道我是怎样想的,我首先想的是赶紧找回我的意识和生命来判断一下。
过了多少时间呢?我不知道,因为我找到了一点又好像一点也没找回来,只看见雪花从空中缓缓的落下了。
我看见了这个城市穿上雪白婚纱的模样也看见了你穿上婚纱的模样,圣洁、美丽,美丽得让我忘记继续寻找了,因为我突然明白肯定再也找不回来。
可是你又扔掉头巾跑出了教堂,雪花很冷吧,我以为我是太阳,站在旁边想给你温暖,我终究不是,因为你还在哭,我将大衣披在你的肩上轻声的仿佛怕惊扰到你,因为现在的你真的像要碎掉:“还好吗?”
“不好!一点也不好!”
你哭得更加伤心,我竟一时不敢相信你不好的现实,然后我连我的躯壳都控制不了了,抱紧了你,在这么多陌生的面孔面前。
我失去了生命和意识,又失去了这副躯壳,因此我不知道周围的人在说些什么,在比划什么,我只想遮住你的眼睛盖住你的耳朵,将那些恶意挡在外面,他们怎么能这样,你应该被温柔的对待呀。
春雨吗?明明温暖却让我感到寒冷,是因为我的生命、意识、躯壳遗失在哪个季节了吗?
突然想知道你,还好吗?
好吧,我决定来找你了,因为我刚刚发现,原来,你就是我的一切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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