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女人嫁给一个男人的时候,可能幻想着幸福和未来,却不会去想也许这个男人某天会遭遇不测。当一切猛地到跟前时,来不及躲闪,两个人的未来落变了一个人的生计,在那个特殊的岁月里,这样的事情很多。女人依附于男人,也并不像现在要求所谓男女平等和女权主义,幸福发生了,坦然面对,灾难降临了,亦是如此。
当你看一个祥和平静详细介绍白癜风如何可以快点治好的老妪,坐在村口大大的柳树荫下,望着你时,弹指一挥间的岁月,万般情景都成了你脑海中的戏剧。
诸多年前,一个透着学生气的男人,娶了一位貌美的女子,后来生了两个孩子,男人常年不在家,很少有人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对于读书人那个小村庄的人们都从骨子里透着几分尊敬,纵使无人知道却也无人详细打问,反正是做大事的人。为什么?一身的行头打扮在说话。甚至于好多年之后有人还传言,当年他如何高头大马威风凛凛气宇不凡,大概都成了一种人们自我解乏的演绎。这个男人撇下漂亮的媳妇和两个年幼的孩子,自己悄然间去了,连尸首都没寻到,后来有人说在省城见过他,他是干革命的,人们哦了一声,似懂非懂,也不知道革命更多意味着什么,不害怕却净是惋惜,因为这个消息撞碎了他们心中一直以来对做大事人的神秘感,原来做大事也是要死人的。这个漂亮的女子当时有没有落泪,已经不得而知,正因为不得而知才让人这么想去知道。后来她也走了,扔下了两个孩子,嫁给了一个本家的兄弟。同村不同家,同姓不同门。一个男人的死,改变了太多。
她依旧爱美如初,可惜本家兄弟有抽羊角风的毛病,做不了重活,只能给她去淘换些城里女人淘汰下来的衣裳,她的打扮一辈子没变,都依然照旧齐整,大概这就是人生就的气质了。她从改嫁入门的第一天起,就对人无数次说道,我活嫁死不嫁,都知道她心里相中的那个男人还是他。我曾幼不谙世的时候,听大人讲起这些旧事,心里一度暗暗责怪她,为何要撇下两个年幼的孩子,为何不如古训那想知道白癜风患者不能吃什么水果般贞烈守寡教子以成大业,后来懂事了我才大概明白,有时候一个女人真的没有那么伟大,尤消除白癜风是人类的心声其是一个年轻便丧夫的女子,她不过是个苦命的媳妇。嫁、婚、丧、改,对于一个只是年轻和貌美的女子来说,足够了。生活的苦难,比自己的尊严来的更加实际。
于是她又生了一个儿子,这个儿子也时常会抽羊角风。
不知道,当她看着身边的这个孩子时,会不会总想起那两个咫尺之远却不得见的孩子碗里吃的什么,身上的衣服够不够厚实。她是抗不过这些感情挠心的,她毕竟是娘。人总说孩儿是娘身上掉下的肉,那么肉又谈何轻重之分呢。我想,她人生的那段岁月过的绝不好。她有没有对人倾过心中的苦水,可又该向谁倾呢,向原来的夫家言,还是向眼前的丈夫讲,大概都是难。岁月幸好过得够快,那些不愿回想的和不敢回想的事,都如云烟一恍而散,她终于老了。
村口的那棵柳树,绿芽一茬接一茬,也枝繁叶茂,她坐在大片的荫凉下,总爱望着村口。她的手一直不停地抖,颤巍巍,像极了树上浮动的柳叶。风吹过,她解开束着的发髻,原来发髻也缩了小,头发向后散开的一瞬,我在她背后不经意间抬头,于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有了美的概念,恍然间明白了为何那些人都说详解白癜风疾病饮食注意哪些她年轻时候多漂亮。她重新束好头发,把我从一旁的土堆上拉起,拍拍干净我身上的土说,也该送你回家吃饭了。
再后来,我总梦见她头发向后散开的情景。我想,她真美。
她后来去世了,身后的麻烦又开始。因为她死前没说清楚一件事,到底是否还兑现当年说的活嫁死不嫁,到底要把骨灰给哪家人。不过,大概她也听不到身后的吵闹了。
这个漂亮的女人是我的曾祖母,那个引发这一切的男人是我的曾祖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