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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异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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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坛元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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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3-10 22:04:59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十八岁那年,我带着高考落榜的失落和远离故土远离父母的忧伤,沿北京白癜风研究所着家门那条曲折悠长的黄泥土小路,在母亲凝望的目光里一路前行,到离家较远的汝箕沟矿打工。   

     

  经人介绍,我和几个年龄相仿的女子被安排在破煤机,那时候只知家中烧的煤炭是从井下开采来的,但真正怎么采上来的,对我们从小生长在农村的孩子来说都是谜。直到工作在破煤机后,我才逐渐明白。   

     

  汝箕沟有两个破煤机,一个是阴坡,据当地人说那道山地势险峻,又远离太阳,又阴又潮,地名因此而来;一个是西沟,被夹裹在峰峦叠嶂的西山边缘旳山坡下,离太阳落山的地方很近,取名西沟。我被安排在西沟,那时工作环境非常艰苦,生产条件简陋,劳动艰苦,完全超过了我的预想,尽管我预想到前方的路有多险、有多难,尽管我咬着牙做好了吃苦的准备,但在许多个身体无法抗衡的力气活面前,我还是忍不住流下了倔强的泪。   

     

  就说每天上下班吧,都要绕着几道弯到澡堂更换衣服,然后从沟壑纵深的山谷穿越,翻过几座山才能到达目的地。那时候都是年轻人,大家两个一伙三个一群,叽叽喳喳像个快乐的小鸟,几个比我年龄还小的小伙子一进沟就亮开了嘹亮的嗓门;“妹妹等等我,哥哥有话对你说,十沟九道坡,大雁高飞头上过,山沟里的黄花花,给妹戴一朵。”清脆婉转的歌声在空旷的山谷盘旋回荡,轻盈矫健的身躯在山间跳跃,逗得大伙儿笑的嘴都合不拢。可谓山一程、水一程、歌一程、笑一程。经过一个小时的跋涉,才能到达破煤机。   

     

  四个柱子支撑起一个棚,脚下是一个起伏不平的刮板机,这就是我们的工作岗位,遇上下雨天,外面大雨已经停了,棚里的几道看见亮的缝子还在啪嗒啪嗒下个不停,伙伴们称“水帘洞”,抑或遇到沙尘天气,漫天风尘从天际夹裹着细小颗粒扑面而来,山风有一股狠劲,很硬很冷,打在人脸上火爆爆的疼,无论环境、条件多么艰苦,大家对工作的热情一点也不减退,我们一字排开守在溜子一边,搬捡从矿井运送过来煤中的杂物,煤都是用矿车一节一节串起来就像一列火车一样从井口运出,然后在专门设置的装置点一节一节翻倒,用一部刮板机源源不断输送到一个储煤仓,再有我们脚下这部刮板机源源不断输入破煤机,破碎的煤再经过筛子分离,生产出两个产品,就是块煤和末煤。   

     

  在刮板机运送过程中,从储煤仓流下的煤煤尘四溢,一米之内看不清人影,刮板机上的大块煤大如巨石,必须搬下来砸成小块才能进入破碎机,还有大块矸石,似乎被施了定身法似的几个人也搬不动,为了抢时间,刮板机一般都不待停,常常出现了与刮板机赛跑的镜头,在狭窄的溜子道挥舞着榔头追打未被击碎的大块煤,一块大矸石从第一个人手中滑落,又穿过第二个人面前被抬起、在第三个人合力下,只听“咚”的一声,就被推搡到下面的储矸仓里,储矸仓表皮都是用厚钢板铺成的犹如深渊一样的大坑,尤其仓空的时候,站在刮板机边缘搬矸石,犹如站在悬崖峭壁上,心里非常害怕,有时像麻袋一样大的矸石怎么也搬不动,却又停迟了刮板机,就带到皮带上,有时直接砸下去就将皮带砸断,有时就卡在皮带架子上,出现这样的情况往往出现两组人员互相指责,各不相让,直到机修人员处理好故障,现在想来觉得非常可笑、可亲,也非常耐人回味。皮带是最后一关,一边也是一字排开站着四五个人,主要捡刮板机未清除尽的矸石,一般都是相比较小的矸石,煤流便源源不断流进破煤机张开的大嘴里,经过一番咀嚼,变成了大小匀称晶莹剔透宛若玉石的块煤,当时我们都叫5-10。   

     

  一槽煤破空后,通往井下的矿车还没有及时输送出煤源,我们拍打落满灰尘的衣服,擦拭被汗水和煤尘浸染的花脸,只觉得喉咙里干涩的咽不下一滴口水,大家纷纷走向不远处的休息室,休息室低矮黑暗,几个厚铁板做成的工具箱和地中间摆放的大铁炉,这就是我们所有的家当。巨大的炉面上挤挤挨挨摆放着几十个饭盒,此时在火炉的烘烤下散发着各种菜香味,一壶烧开的热水溢出的水迹在大火中“咝咝”作响,大家争先恐后抢着倒水,漱口,洗茶杯等倒出的水,立时使凹凸不平的地面像开了花,湿一坨,干一坨,只一会儿有湿迹的地方雾气腾腾后很快恢复原形。   

     

  有时井下设备发生故障,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出煤,为了打发这枯燥而又漫长的时间,玩打升级在当时是最快乐的游戏,由于远离居住地,可谓“山高皇帝远”,我们四人一组各自一摊围坐在工具箱上展开了激烈的战争,从2开始往上升级,见2就要抢先亮出,是红桃那红桃就是主,是黑桃那黑桃就是主,打底牌的一方要护“大王”,没有见到“大王”就要想方设法调“大王”,而对家主要调“大王”,如果对家没有调到“大王”,却得了50分,那也算赢了。我和秀花可是情同手足的好朋友,联手作战那可是屡战屡胜,每次接起牌,只要我一皱眉,她就知道“大王”不在我这里,而我一看到她那喜滋滋的美样就知道有好戏,每次对家一个大甩牌,我一个眼神飞过去,她就大喊“杀了”,让对家空欢喜,有时我俩既没见到“大王”,也没有几张底气十足的主牌,就声东击西,先出副牌,让对家“自相残杀”,我俩“隔岸观火”山西白癜风医院,窃笑不已,等他们的锐气减了,我的一连串大甩牌,让对方招架无力,直到“战争”完毕,我俩反败为胜,对家才发现,上当受骗,互相抱怨,互相指责,玩牌的过程大家非常投入,也非常激烈,常常为出错一张牌急得抓耳挠腮,悔得痛不欲生,争得面红耳赤,闹得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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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煤尘四溢、机声轰鸣的煤廊,最艰苦的莫过于打榔头和转矸。那时也是分组轮流干,一把笨重的软钢丝把榔头握在手,我感觉到有千斤重,刚刚举过头顶就软塌塌的落了下来,砸到煤上也就溅起几粒煤渣,虽说自小农村长大的我也没见过这种苦活,更别说干过,即使农忙时节也是有哥哥姐姐替代,我所干的都是力所能及的小活,哪见过这样出大力流大汗的活,有一次,轮到我打榔头,那天刮板机搬下来的大块煤特别多,密密麻麻堆砌了一地,一槽煤破空了,大家径直向休息室走去,面对这一地的大块煤,我突然感到好无助、好无力、好想哭,突然想念远方的父母哥姐,要是他们看见,说啥也得抢着给我干,眼泪瞬间布满脸颊,想到苍老的父母那双满含慈祥深情地目光和饱经风霜沟济南治疗白癜风医院壑纵深的面容,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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