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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何处不孤独
突然想到了一篇小说,那是在一个十六岁少年的脑海里中国白癜风医院留下的,后来几十年都挥之不去的印记。以至于我一直以来忘不了主要的故事情节,忘不了那种陌生生活中的酸楚味道。后来我知道,这个时代的主流作品被称之为伤痕文学。我也再次想起作者的名字,孔捷生。那篇小说叫做《在小河那边》。
一九七八年成立的盘山县高级中学治疗白癜风专家是现在盘锦市高级中学的前身,两届八个班次的三百多名学生从盘山县城和场乡镇的中学考入这所学校,和他们的也是刚刚从各地抽调来的老师一起,被圈在大坝下面老盘锦地区办公地的小小院落里。由于前一年才恢复高考,学校又是刚刚成立,师生的劲儿都绷得很足。老师疯狂地教,恨不得他的每一名学生都考入他们久违了的或向往已久的大学。学生们几乎也都在起五更爬半夜地学,其实学的很朦胧,那目标只是父母和老师以他们各自的想像给这些孩子们描绘出的一个概念,大学。这概念就像深秋里的一个雾重的早晨,当我背着妈妈亲手缝制的书包,踏着高粱地里被人踩出的羊肠小道北京知名白癜风医院去东北方向三里之外的尖台子小学上学的时候,看到的那轮藏得很深的太阳,它仅仅染红了一个你前行的方向,而不让你看到它的轮廓。课程的繁重,排榜的名次和考不上大学咋办的压力,使这些稚嫩的心灵都不同程度地产生着恐惧和孤独。
叫不准是哪位同学晚自习上从怀里掏出一本杂志,压在左臂下偷偷地看。开始,大家都觉得他十分另类,为备战高考的学习如此紧张,每个人都慌恐地觉得时间不够,而他却有闲心看野书。后来,不知为什么,这本杂志在大家手中慢慢地传转开了。几天后,我也心情忐忑地翻开了它。当时,在教科书都十分难以买到的情况下,能得到一本杂志看是多么的不易啊!尤其是对我这样一个来自农村的学生来说,确确实实是有生以来见到过的第一本杂志,它的名字叫《作品》(1979年第三期)。当我翻开它后,立刻被里面的文字深深地吸引住了。它是一个我之前从来没有见到过的世界,没有我见到过的山,没有我见到过的水,没有我听说过的职业,更没有我听到过的故事,一切对我来说都是那样的陌生和神秘。神秘得对着作者的名字猜想着他的年龄、长相和生活,神秘得对着文章插图绞尽脑汁地琢磨它的人物、地点和含义。
《在小河那边》是其中的一篇,描写的是部队干部子女的坎坷青春经历。文革中,中学生的严严在父亲与被造反团查出“假党员”的母亲划清界线后,与姐姐岚岚天堂地狱般地分离了。后来平步青云的父亲在“九?一三”事件后被查,原本下乡丰富经历的严严,眨眼之间成了一片离树的孤叶,飘落在五指山下的荒芜中。同学们纷纷回城了,然而,海南岛的雨再大,也落不到他头上一个点。远离人烟的蔗田里搭起的简易茅草棚,就是这昔日满身光环的他的栖身之所。雨季,永远见不到太阳和月亮的他,几乎忘记了明亮一词的模样。暴涨的河水奔流不息,断了他与除植物以外的任何生息的关联。最亲密的接触,是烟头熏黄了的手指碰在长期不刮的胡子上。最频繁的交流,是茫然的眼神呆呆地对着这片几乎压在了头顶上的天空。就在几乎承受不下去了孤独的时候,一首甜美的歌从小河那边飘过来,那是另一个命运比他更为凄惨的姑娘看守着的另一片蔗田。渐渐地,姑娘的乐观无畏的心态感染了他,为黯淡无光的生活点亮了一点希望。后来,两人相依相伴,直至一天晚上,暴涨的河水隔断了前来为姑娘修缮茅草棚的严严回去的路。裹着暴雨的风从门外钻进来,幸福而羞涩地吹灭了那盏煤油灯。后来,两人在谈婚论嫁时,无意中知道了他们是失散多年的姐弟。残酷,苦涩,羞愧,屈辱几乎摧毁了这对年轻人。再后来,妈妈平反了。追悼会后不久,严严收到了组织上寄来的妈妈的遗物。其中,写给严严的一张纸条道出了姐姐是收养来的而没有一点血缘关系的身世,并希望他们永远在一起。
三十多年过去了,为什么对这篇小说记忆犹新呢?细细想来,除了这是我的处女读的原因之外,更主要的是,这类伤痕文学作品的令人孤独的压抑感,在现实的生活中此消彼长地循环复现。商海之中,职业场上,朋友圈内,情感世界,总之,无时不有,无处不在。既然这样,一连串的问题是,把孤独放大还是缩小?把苦涩自消还是传递?面对生活是哭还是笑?以至于对这个世界是包容还是挑剔?这至关重要!编辑评语亲爱的作者,欢迎进入红袖投稿,希望以后注意:段首请空两格,已帮您排版好。最好一次性就排版好,多次修改,后台短时间内不显示。可自行百度“自动排版工具”,将正文在排版工具中排好后再复制粘贴到红袖的文本框里。 期待佳作。(编辑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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