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中札记11：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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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后的恢复，应该从离开手术床那一刻计算吧。熬过了难受的一夜加一天，又一个夜晚来到了。两天两夜没有吃东西，肯定恢复得不好。这是规矩。新的一夜，我希望能好好睡一觉。睡觉是最好的大补丸。然而，医院嘈杂的环境，各种陪伴者不同频率的呼噜声，真的睡不着。还有，医生北京最出名的白癜风医院护士每次见面首先询问一句相同的话“通气了吗？”这个被认为隐私的问题，要在大庭广众中回答有还是没有，挺为难的。   

　　恢复中的病友，会因为某一个人的屁而高兴而祝贺，互相议论谁谁通了。因此，病房里还有想象中的意怪味道，更加睡不着。失眠，原来是这般滋味。每一次看时间，仅仅过了一小时不到。这一夜的漫长，超过了我的经验。终于，新的一天到来了。我被获准可以吃稀饭或者烂面条。现如今以为最普通的稀饭，这时候成了我生命延续的重要营养品。一小碗稀饭下去，明显感到有力气了。   

　　护士查房时，我心里的疑问憋不住了。我问“某某医生今天没来啊？”护士问我：“找他干什么？”“不是找他，是奇怪他做了手术怎么没有来查房。”“这两天他没有手术，都在门诊。”我手术室的怀疑，有了答案。这位医生在这个医院名气不小，不少病人都是冲着他来的。我们那天三台手术，事先告知都是他。病床前的注意事项也是签的他的名字。前两位是全麻，麻了就不知道了。后来我们聊天时她们还告诉我，幸亏某医生，手术做得真好！我只好笑笑，难以作答。半麻的我，一直都在清醒状态，知道了“掉包计”。也明白了金字招牌是怎么回事儿。   

　　如果事先这位医生不同意做手术，病人有可能会另找门路，不一定在这家医院了。好在这些手术不是疑难杂症，至少我看到我们三个人的恢复每天都有进展。我知道了真相，却不能说。这是这家医院的猫腻。我想，他们敢于这样对待病人，既可以说对这些病的治愈满怀信心，又可以说是为了更多的生意。全部由这位医生手术，岂不要累坏了他？后来这位医生还来过一次病房查房，并且坐下来与我聊了几句。我假装不知，对他表示了感谢。   

　　吃了东西，就要开始运动。我以为散步太简单，平时三五公里玩儿似的。没想到那天从床上站起来头晕目眩，坚持不到两分钟就不行了。怎么会这样？这些年的锻炼成果不会因为这么个小手郑州白癜风治疗中心术而毁于一旦吧？我暗自嘀咕。中午饭吃了一点西红柿汤烂面条。饭后我再一次站了起来。好多了。在那家伙的搀扶下，我走出了病房。宽宽的走廊里，有不少病人在游荡。她们有的有家属陪伴，有的已经可以独自溜达。溜达的人群里，治疗白癜风专家有的还插着引流管导尿管什么的。我与那家伙相互一笑，比起她们，我要好多了。带着这样那样的配件北京去白癜风最好的医院散步，真说不上有尊严。   

　　其后的几天，那家伙回家炖来了各种汤汤水水，比起当年坐月子金贵多了。那时候要上班，根本没有精力多管我。而我，还要管那个只会哭闹的小屁孩。现在，除了吃喝就是躺着，过一阵出去走走。走路的范围越来越大。第四天，我们的早餐乘电梯下了几层楼，去病员食堂自己点，可以吃到热乎乎的心仪早饭，多幸福啊。   

　　有了精力，又睡不着。于是，我的“懒人听书”开播了。选一本好书，让播音者为我服务。忽然发现，找一本没什么趣味的书来听，还有作用。哈哈，终于可以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