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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大红的“囍”字,占满整个银幕。
一阵欢快的唢呐声、炮竹声中,随着两扇大门徐徐打开,贴在中间的“囍”字也被分作两爿。
推出片名和演职员表。
送亲的队伍簇拥着头上盖着一块蜡染头帕的新娘——月娟登上台阶,涌向大门。
寨前路上。
金虎穿着一身没有领章帽徽的军装,一只手拄着拐杖,来回走着,焦急地等待着什么。
忽然,他发现秀珠走来,忙迎上去喊道:“秀珠!”
秀珠一愣,见是金虎,二话不说,掉头就走。
金虎瘸着腿追上秀珠,恳求地:“秀珠,你到月娟家吃喜酒,求求你,给我带件礼物送给月娟。”说着,将手里的包裹递给秀珠。
秀珠“叭”地一下将金虎手里的包裹打落到地上,狠狠唾了一口,径直走去。
金虎怔怔地看着秀珠走去的背影,心里一阵刺痛。
永鸿家。
送亲的队伍在门前停了下来。
大门内。并排放着两张小方桌,几乎挡住整个大门。桌上摆着一碗碗米酒,大片的肥肉。
一后生端起两碗米酒,对站在门外的新娘唱了一首酒歌,引起一阵欢笑。
新娘也不示弱,亮开金嗓,用歌声回答后生,然后将两碗酒接过来,一饮而尽。
“好!好欧!屋子内外,人们齐声喝彩。
门内。一姑娘用筷子从碗里夹了两片又厚又大的肥肉,递到新娘嘴边。
新娘毫不犹豫,把两片肥肉一起吃下。
人们又是一阵喝彩。
屋里的姑娘后生们满意地将桌子搬开,让新娘进屋,然后将桌子搬回原处,继续让门外送亲的客人一一“过关”。
歌声、欢笑声不绝于耳。
寨前古银杏下。
金虎手里还拎着那包礼物,孤零零地站在那儿,不时抬起一双惆怅的眼睛,远远看着寨子里欢乐的情景,欲前不能。
一阵阵歌声、欢笑声不断传来,他听着,不由打了个寒噤。
人们三三两两不时从树旁路上走过,或对金虎视而不见,或投去鄙夷的目光,或窃窃私语,谁都不愿搭理金虎,让金虎倍感凄凉。
永鸿家。
门前院坝里摆着酒席。
月娟和新郎——永鸿唱着敬酒歌,捧着牛角杯给宾客敬酒。
弯弯的牛角杯把酒倒进一张张嘴里。酒太多,顺着嘴角淌了下来。
月娟、永鸿望着豪饮、快活的客人们,脸上充满了喜悦……
寨前古银杏下。
一阵风吹过,金色的叶片从树上纷纷落下来,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
金虎愁苦地朝永鸿家瞥了最后一眼,默默离去。腋下的拐杖在石板路上发出单调的“橐橐”的声音。
永鸿家。
门前院坝里。月娟和永鸿继续给客人敬酒。 白癜风哪里治的好
秀珠走来,把月娟拉到一旁,悄声说:“月娟姐,刚才我碰到金虎,他回来了。”
月娟一怔:“金虎!”酒从手里的牛角杯里洒了出来。
秀珠没有觉察月娟脸上表情的变化,愤然不平地:“他要我带件礼物送给你。哼!黄鼠狼給鸡拜年!”忽然发现月娟不留神把酒洒都在了地上,不满地叫起来:“月娟姐,你怎么啦?客人还等着你敬酒呢!”
月娟回过神来,低头一看:地上被牛角杯里洒下的酒湿了一大片。
永鸿家。
永鸿撑着半个身子靠在床头,兴奋地注视着睡在身旁的美丽的妻子。
月娟睁大眼睛看着帐顶发愣,不觉重重地叹了口气:“唉!”
永鸿关切地:“月娟,大喜的日子,有什么不顺心吗?”
月娟忐忑不安地:“听秀珠说,金虎回来了。”
永鸿释然地:“噢。你还在恨他?”
月娟:“恨!我要恨他一辈子!”
永鸿:“月娟,算了。流去的水不会再流回来,过去了的事别窝在心里不痛快。何况……何况我们现在不是很好吗?”
月娟撑起身来,把头靠在永鸿怀里,愁苦地:“不。我恨!我忘不了!”抬起头,深情的目光注视着永鸿的眼睛,真挚地:“永鸿,你心眼好。嫁给你,我这辈子不悔。”
永鸿:“嗯。月娟,我们会幸福的。别多想了,啊。”拉灭了灯。
高山苗寨。
明月清辉。隐约传来一阵笙歌。
金虎家。夜。
金虎孤独地坐在门前石阶上吹芦笙。过了会儿,他停下来,凝神望着手里的芦笙,不觉轻轻叹了口气:“唉……”陷入沉思。
(回忆)四年前,寨前古银杏下。
月娟望着金虎,脉脉含情地:“金虎哥,你想当兵,该去找你爹商量,为啥找我?”
金虎恳切地:“我爹没意见。月娟,我找你商量,因为乡里说我是独子,当兵去了,家里没人侍奉老爹,不给报名。”
月娟含羞地:“噢,原来你是想让我侍奉你爹。我……是你什么人呀?”
金虎拐弯抹角地:“乡里说,像我这种情况,有未婚妻照顾家里的老人也行。”
月娟:“未婚妻?”
金虎:“嗯。未婚妻。真的,乡里是这样说的。”
月娟:“那你说什么?”
金虎:“我说,我说……我有未婚妻。”
月娟:“你有未婚妻……是谁?”
金虎难以启齿地:“是……”
月娟嗔怪地瞪了金虎一眼:“你快说呀。不说谁会知道。”
金虎鼓起勇气:“哎呀,还能是谁,就是你嘛。”
月娟不停地用拳头捶打着金虎:“你坏,你坏。”
乡政府。
月娟认真地在一张军人登记表上写下:“未婚妻,李月娟。”
写完,抬头望着金虎,笑着说:“金虎哥,你可以放心当兵去了。我懂,填了这表,就是军婚。谁破坏军婚,要犯法律的。我保证不破坏。”
金虎诚挚地:“月娟,你真好。”
寨前古银杏下。
北京哪里治白癜风有口碑 月娟背靠树干悠悠吹着芦笙。
金虎穿着崭新的军装,胸前戴着一朵写有“参军光荣”字样的大红花,一旁深情地注视着月娟。
月娟吹罢一曲,望着金虎,依恋地:“金虎哥,到了部队,你再也听不到阿妹的笙歌了。”
金虎:“不。阿妹的笙歌在我心里,不管走到哪里我都能听到。”
月娟:“你不会忘了她?”
金虎:“除非我……”
月娟慌忙用手捂住金虎的嘴:“别……别……”
两人含情脉脉地相视片刻。月娟把手里的芦笙递给金虎,深情地:“金虎哥,阿妈说,这芦笙是我家祖辈传下来的。让它给你做个伴吧。”
金虎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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