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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傍晚在车上意外听到一首好听的歌,也不知道歌名是什么,虽然动动手在手机上是可以查到的,但费那个劲,于当时困倦不堪的我而言,已是多此一举,就像看到漂亮姑娘,不一定要上去打探名姓,让美好的声音留在耳底和把美好的容颜留在眼底是一样的,一样简单容易,一样安静。
我本来是要坐车到广场的,可是师傅在东门车站就停了,我只好下车,步行去广场,巧的是,下车才走几步,从街边的商店再次传来同一首歌,这是怎样的节奏啊,是逼迫我爱上这首歌吗,也太巧合了吧,要是车开到广场,一定不会再次听到这首歌的。
现在我很难被一首歌打动了,对待流行歌曲,我的态度已经从少年时的深爱变成现在的爱过,爱过是一种很残忍的态度,很多人离婚不是因为不爱而是因为爱过,爱过是什么呢,就像你过一个桥,你上桥的时候是欢喜的,可等你一步一步走到桥尾,让你再次回到原点,再过一次桥,你还会满心欢喜吗,恐怕不会,除非是一座新桥。有时候想到从前那些深爱过的歌曲给我带来的那些深深的快乐,我甚至会自责,我怎么可以不爱这些歌了呢,一点点都不爱,难道我真的如此狠心如此见异思迁如此忘恩负义吗,恐怕也不是,也许最初自以为是的深爱根本就没有那么深,经不起新事物新兴趣的洗礼。
以前听歌,那种美好,真的是可以和现在在大街上偷瞄美女得到的满足匹敌。上高三的时候特别迷恋民歌,尤其是崔京浩的《父亲》和阎维文的《母亲》,每次前奏一响,我立刻眼角泛红,副歌一起,我立即泪如倾盆,想到革命尚未成功双亲依旧苦难,已然消失的斗志立马从地缝里钻进我的灵魂,学狂重新附体。现在无论如何也找不回这种感觉,勉强也不行,就像我从不吃肥肉一样,你要真有人勉强我,那我情愿咬舌自尽。有时候挺佩服植物的,小时候第一次听到杂交水稻,我脸红了好一阵,用动物界的伦理道德去约束植物界,在植物眼里是荒唐的,都说男人,再也比不过杂交水稻啊。
爱情,有时候是干电池,有时候是蓄电池。爱物之情,通常是干电池,电尽之时,也即情灭之际。我们八零后这一代都是玩玩具看动画片长大的,我们那时候对玩具和动画片是多么痴迷,多么爱啊,可现在又有几人能依旧保存这份爱呢,除非在其前加上成人两个字。爱人之情,有些是蓄电池,有些还是干电池,这也就是为什么有些感情天荒地老有些只能虎头蛇尾。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为什么会复杂呢,那是因为人不但有感情,还会受理智驱使。其实,一般而言,大部分人的感情都只能是干电池,唯一的区别在于,每一个干电池的电量不一样,有时候你没电了,对方还有电,这个时候,能分最好,不能分,那就真是杂交了,比杂交水稻还要杂交,因为不是感情和感情在厮磨,而是感情和理智在乱搞。这样是不对的。比这更不辽宁白癜风医院对的是,当你的理智因为儿女或者别的什么最终转化为情感重新恢复电量,对方突然断电,留下一个烂摊子,那就真是惨无人道了。所以任何一个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颐指气使的都是无情的非人类。一朝为人,就会有情不得已的治疗白癜风有什么好办法一刻,谁也没有办法永远傲娇。那为什么大部分人最终都相守到老呢,由干电池变成了蓄电池了呢,那主要是因为共同的理想,简单的比如说给夫妻带来新生命新生活的子女子孙,深远的比如信仰,一些漫长遥远的目标。比如说,我答应陪你看电影,电影正常放两个小时,我要是不是神经病稍微正常一点的话,我不可能不陪你看完两个小时的吧,可要是这场电影不是正常的电影,不是放两个小时,而是放两百年,我既然答应过你,两百年未到,电影还没有结束,我怎么能离开你,怎么能放弃知晓这场电影结局的权利呢。结局的诱惑会轻易干爆生命中所有的平淡乏味,难怪许多人老了之后,常常喃喃,活着就是为了看形势。若把人生比作局,其实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如此贪恋这一场终极局。
回家之后,出于好奇,到底还是在电脑上查到了那首歌的名字,叫做《你会爱我到什么时候》,在酷狗上细听几遍之后,顿觉乏味,昨晚那如凉风般的温柔不复存在,这才多久啊,只是隔了短短一夜啊,典型的一夜情啊,估计昨天的感情是塞一块钱硬币快充充出来的,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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