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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个幽长的巷弄,狭窄而深邃,他倚墙靠着,慢慢地身体向下滑去,用着以往习惯的姿势蹲坐在矮墙下,他轻轻抬头扭转了下脖子看了一眼前方的路途,随后在自己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来。他自己最清楚,这条路虽天天经过可每当类似这样的夜里他总感觉这街弄似是没有[/url]尽头,如同一个迷路的孩子失去眼前的方向。“嚓!”的[url=http://health.hdwmh.com/jkwd13/3917.html]·ZЭ一声,一根火柴瞬间燃亮在他的周围,黑暗中·映出一张清秀的脸,只是他的神情略显疲惫。和以往一样,他熟练的将叼在嘴中的那根香烟点燃,随手将未κ曾熄灭的火柴丢下,“滋!”的一声落在刚刚雨后的青石板上。他深吸了一下口中的烟仰头吐向空中,似雾般弥撒在漆黑的夜里。他每吸一口都会沉思片刻,努力将记忆中的碎片重拾,像场电影一幕幕在弥撒的烟雾中重复上演。直到现在,他仍记得她哭着对自己说的那句话:“当我满心欢喜期待电影落幕的那一刻,我睁大眼睛却不曾看见咱们俩个人的名字……”
同样的夜,她静静的坐在木制二楼的窗台上,木楼结构简单,若干粗壮的木桩高高撑起楼体框架,一楼离地面很高,这样的房屋构造也是这一地域房屋建筑的一个特色。她侧身依靠着窗棱,一条腿悠闲的伸到窗外不停的晃来晃去,另一条腿蜷曲在窗台上,双臂叠加在那条腿的膝盖上,头侧偏扶在双臂上,长发长长垂下,随着夜风左右轻轻摆动。天气微凉,毕竟是雨后的空气,不过她认为这样会更好,至少清醒许多,不像白天那样的浑噩。小月,弯钩,如同她白日里描画过的弯弯眉梢,静静地就挂在这样溺静的夜里。胭脂不在,淡香犹存,夜风袭来拂干了她脸上流下的泪滴。她知道这样的夜里他一定会在,在那条和他走过的巷弄。直到现在她仍记得他说的话“我想你的时候,我知道你也在想我。”
人生如同一场电影,你我都是这场电影的主角,而电影散场的那一刻,最后一个离开的往往会是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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