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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9年春天,我们生产队死了一头驴。队里就这么一头成年驴,除了推碾子拉磨,有时还用它拽滚子压场。队长心疼坏了。我们青年点的知青却都乐了,下乡大半年了,一点儿荤腥没见过,馋得大家没事儿就搞精神会餐。天上龙肉,地上驴肉,这回可以解解馋了。至于死了驴,给队里造成多大损失,给社员带来多少不便,想都没想,几个人兴高采烈地端着个大盆,领回来属于我们的二斤肉。
怎么吃这驴肉呢探讨北京治疗白癜风的医院?那时候我们还吃供应粮,能从供销社买来白面,于是决定包饺子。几个人谁也没独立包过饺子,都跃跃欲试。大家一齐动手,和面还好说,面硬了加水,水多了加面,剁馅呢,因为就一把刀,大家轮流上,和馅就不好办了,你加一匙盐,他加一匙酱,最后加了多少咸淡儿谁也不知道。饺子包好了,大大小小,奇形怪状。包子好吃不在褶上,饺子好吃也不在形状,那是驴肉馅啊,香啊!大家剥蒜倒酱油,准备大吃一场。饺子下锅刚煮到八分熟,就急不可耐地捞了出来,来不及拿筷子,抓起一个就扔进嘴里,哎哟,怎么咸得就像盐丁!饺子又烫又咸,可谁也舍不得吐出来,抻抻脖子咽下去了。不能蘸酱油了,只好蘸水,还是咸得不得了。尽管如此,一大盆饺子还是如风卷残云,不一会儿就吃光了——没怎么解馋。一个初一的男生跑去问队长,什么时候还死驴?队长哭笑不得,那小子不会看脸色,继续说:“下次再包驴肉馅饺子,决不整那么咸。”气得队长直瞪眼睛,就差没踹他两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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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们插队后吃的第一顿饺子,咸是咸了点儿,那驴肉可是真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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