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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其他的红叶李没有不同,暗红的叶子,看起来并不美丽清爽,春天一身粉花如云如雪,我却爱看花瓣零落的景致,粉色的碎花离开枝头铺满青砖地,我蹲下来久久的看。
这棵红叶李长人机大战今迎次战 李世石能否捍卫人类“尊严”?”不过在靠西的楼角,有十五公分粗,十几年树龄了。从车道过来,第一眼看不到它。它的好运也在这里,如果杵在我眼前,它或许早已不知去向了,我想我不会让一株乌怵怵的树大煞风景的占据我的核心位置。是的,我几乎不看它,包括几株壮实的金丝柳。我对它产生兴趣是看到有人爬上树摘果子。它居然结果,满树玫红的酸果。果子酸的恶劣,吃一口径直酸到肌肉、神经、腹腔、丹田,甚至骨髓,你会因那酸小小的痉挛。但仅仅是酸,没有其他怪味,如果口里无味食欲寡淡或者有特殊需求的人,我指的是孕妇,还是蛮好的。它其实比柠檬香一点,不似那般刻薄。有一阵,书桌上放了几枚,书看乏了,手边也没什么可吃的,或者沉闷无聊又无趣的时候,吃一个,将自己唤醒。我还拿它招呼过一个都市傻瓜,他好牙口,居然连吃带拿收拾干净。
时常坐在三楼平台看书看天看人,但我很少刻意打量这棵树。我极目远眺,俯瞰足下,院里有花草树木员工游人,离我直线距离最近的是红叶李,低头即是。我依然不爱它,虽然吃过它不少于两把的据气象部门预计红李子。
冬天,有生客造访,他一眼看中红叶李下那片阳光,问可不可以将小茶几和菜端过去就着阳光吃。当然可以。他要了一碗水煮花菜,不放调料只放盐。那天太阳很好。我送菜去的时候,他闭了眼靠坐在藤椅上,两腿伸长。那时,红叶李粗细舒朗的枝干,在明净湛蓝的天穹上画了清晰简约的铅笔画,没有风,阳光好的如在暖春。树下一层红叶,散落在还绿着的三叶草上,仿佛一地残花。中年男人面向阳光,独自树下,安静的享受那一刻的惬意。一刹那,我被这干净脱俗的图景感染,如在画中,天、地、人、树、花、草,布局完美,恰到好处,一切素材入画入景入心,毫无雕琢痕迹。似乎不在景区,不在萧条冷肃的冬季,在他的后院,他的书房,他的家。
我着人送去一盘腌辣子,半壶老酒,辣子留下,酒退了回来。结完账,他告别上车,说很想多晒会太阳。“你们的太阳很好,你们的天很好,你们的树木很好,抽空,也去坐坐看。”这是他启动车子时说的排比句。
我按他推荐,坐在他坐过的位置上。果然惬意宁静,果然领略到冬天别样的美,那株落尽叶子的红叶李立在身旁,我拿手摸摸它的树干,粗糙而健壮,比它满身黑红满树繁华还美。
因为这个发现,我开始关注红叶李,站在三楼,看它萌芽开花枝叶茂密,看它树荫如盖栉风沐雨。
那人走后,我意外的发现,有根铁丝深深的勒入树身,钉子也钉在树干上,枝条密不透风。涛涛小心翼翼的为它手术,并修剪掉多余的树枝,我怪他修剪过度,树中间几乎掏了空。不料,一过伏天,这棵红叶李丑小鸭变身白天鹅——新发的嫩枝上,叶子由绿变红,最后满树红叶责任编辑:psq,艳丽夺目。秋尽了,柳梢尚留不多残黄,红叶李的叶子依然灼灼诱人,在寂寥的冬天,像一树火。
我在三楼足足看了三个月。我看到小葵翘起右腿在树下撒尿,听到喊它,飞也似的窜上楼打滚撒欢;我看见民工在叮叮当当的修理?头铁锨,小魏在洗他的运动鞋,师傅把衣服搭在树丫上,拔砖缝的草,割草机想要欢迎发表评论分享到:挣脱广友的控制奔突出去。看到醉酒的人脚下踉跄非要再拿一瓶继续喝;草地旁边有一片紫花苜蓿,春天,女人们在树下掐苜蓿,偷鱼的从树下绕过去抛下钓饵等鱼上钩,巡逻队的小李把车载音乐开到最大。
我用很短的时间证明那人所说不虚。我用一年的时间懂得了有些美一直就在那里,你留了心,就会发现,它与你咫尺之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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