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上已经没有了云彩,雾蒙蒙的青山仿佛和天正在接吻,零星的几片雪花缓缓飘落,坚硬的地板上却丝毫没有一点雪。
空中的几片雪花也渐渐落下,随风落下,等落到地上时却已不再是洁白的雪,徒剩漆黑的地板,地板上有几滴零星可见的水珠。
本是冬天的凄凉寒冷,在这温暖的风中,雪化了,人的心仿佛也被融化。
但是,却有一件事情始终神秘的笼罩在这暖冬的西南,这只因为一个人,一个谁都没有见过的女人,只知道她莫名的就出现了,莫名的就那么的红火了半边天。
不过让人唯一可以觉得比这暖冬更温暖的事情是现在那个神秘的女人将会出现,在突然出现的红豆酒吧中,就在今晚。
零星的雪花还在漫无目的的随风飘零,是雪的飘零无依,还是风的无依无靠?是雪在呼喊着风,还是风催促着雪?
或许雪和风本就是孤独寂寞的,但是随风飘零的雪花如同点点繁星摇曳在这雾蒙蒙的天空,让人看了,不免也心生孤独寂寞。
此时却有一个地方热闹非凡,在这片凄凉的天空下,这个地方异常热闹。
何方却热闹不起来。
何方的一生就如同他人的名字一般,他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的,也不知道是要到哪里去,他不仅不知道自己的来去,更不知道他的下一步踩在哪儿,下一眼看到哪儿。
皮鞋革领,黑色的风衣在这暖冬中让人感觉更加暖和了一些,何方就这么倚靠在墙上,墙本就是漆黑的,他整个人仿佛都是和墙融为了一体,任谁去看也绝对看不出来,在那墙里面居然藏着一个人。
不过此时却又一个人向何方走了过来,一个女人,是从那热闹非凡的门里走出来的,她的脸很白,俨然和两侧墙壁窗棂上的红色剪纸格格不合,她披着一身青绿色的披风,脚步轻盈,不仅轻盈而且很慢,但是她走过的地方绝没有人敢挡着道。
不是春节的热闹却胜似春节,青绿色披风的女子踩着百米长的红毯,向何方走来,她的脸很白,但是她一直在微笑,微笑的看着何方。
何方却已准备走,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但是他也没有丝毫的兴趣去参与。
他本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一个不喜欢热闹的人,特别是他并不知道这为何热闹,更何况也不是他的热闹。
他已经从墙壁中挣脱出来,刚转身,他却已经听到了一声呼唤,这声音细腻润耳,柔声轻启,这好像是她听过的最好听的声音。
“先生”
一声不大不小的先生,何方刚转过的身体却不得不再转回来,任谁听到这么悦耳的声音也会回头去看看发出这好听声音的人儿,更何况发出这声音的是一个可爱的微笑着的女孩儿。
何方一转身就看到了一个女孩儿,一个正在喘气的女孩儿,在这冰冷的寒冬,白色的雾气正从那女孩儿的口中不断呼出,刚才那个微笑着的女孩儿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从那热闹的门中出来时百米的红色地毯,而地毯到何方所站的墙壁也相隔百米。
这女孩儿如此的喘气,只是因为在何方转身的瞬间就已经跑过了百米。
这不得不让何方惊叹,而且诧异。
青绿色披风的女孩儿喘了两口气说道:先生,可否进阁中一座,我家小姐已经等待多时。
何方这时才注意到,并不是她一直微笑着,而是她那柔嫩的脸就是微笑着的脸,她从来没有微笑过,只是任谁一看,都不得不惊叹这张脸竟然不是微笑着的,即使她没有启唇开口。
何方在那脸上惊疑刹那,才开口说道:“哦”。
然后他又转身继续走着,他虽知道那是一个热闹的地方,但是他也绝对不会进去,因为他本就是一个孤独寂寞的人,他不需要热闹。
“先生”青绿色披风的女孩儿突然又开口叫道,声音并不大,但是却让何方脚步一滞。
她不等何方再转身,就开口说道:“近年来,在西南一带出现一件怪事,在各大交友平台上都出现了统一的称号,很多人的昵称中都带着vi两个字母”
何方的眼中却开始发光,他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才从千里冰封的东北马不停蹄的赶到这里。
女孩儿又继续说道:“这件事情本不是一般的人能够知道的,只是因为这种昵称的显示只有在各大平台上才能统计出来”
女确诊以后再治疗可减少盲目性孩儿轻移着脚步走到何方低垂的如果您身处美国头前,继续说道:“据我们的调查统计,在各大直播平台上,有将近一半的昵称中都带着vi”。
何方心中却陡然一惊,这平台众多,从十年前的软件开发出来后,注册这平台的人没有千万却也有百万,这一半的数量着实不小。
女孩儿继续说道:“这vi两个字母,确是一个人的名字,一个女人的少吃加工精细的精米白面名字,一个女人的艺名”。
女孩儿不笑自笑的脸面对着何方,开口说道:“先生,一定也知道vi”。
何方却开始着急了起来,因为他整个人的身体都在颤抖。
他忽然抬头道:“我…我不知道”。
他忽然抬头正好看到那微笑的脸,也看到那女孩儿水一般柔光一般亮的眼睛。
然后,何方就突然的推开青绿色披风的女孩儿,向外跑去。
他只想离开这个地方,他头脑很混乱,他不敢再去回忆曾经的事情。
“先生”青绿色披风的女孩儿突然开口,这声音很大,但是何方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他已经跑出了九步。
青绿色披风的女孩儿望着那正在颤抖着跑着的背影,轻声说道:“白露为霜,粉面佳人”。
女孩儿说完这句话后,竟直接回头,转过身向着那热闹的门走去。
“白露为霜,粉面佳人”何方那第十步仍没有落下,他低声的重复着这句话。
这句话本是他说的,他对着一个女孩儿说的。
是他和她初识时说的。
“何方,未敢请教?”
“姓白,名粉”
“白露为霜,粉面佳人”
“走到哪里,人不是最特殊的,因为名字都会被另类的眼光盯住了”
“菩提本非树,明镜亦非台;素质低了的人,认不认识都无关紧要,更没必要交朋友”
颤抖的身体在这一刻再也不是那么挺直,披风的衣角混合这地板上的水珠,何方低垂着的头,在蹲下的瞬间,那地板上也增添了些许水珠。
也许,那些水珠是泪,那随风飘零的雪花是否也是泪的前身?
黑色的头发披肩直到腰,粉红色的衣衫下是坚挺的胸部,修身的衣衫下是修腿的裙子,一双粉色的水晶鞋正站在严丝合缝的窗前。
青绿色披风的女孩儿此刻正站在她的身后,身体微微前屈的说道:“爱姐,可能他也不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