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堂刘老师
在一个学生心中,教师是神圣的,要么说是科学家,要么说是文学家,尤其是班主任——应是一位知识广博,治学严谨,有着母亲般慈祥,英雄般伟大的人。在我上高中的时候,心目中的刘老师就是这样一个人。
刘老师四十多岁,脸庞白皙,目光炯炯,为人极为健谈、好客和正直,行事干练爽快,衣着素洁大方不讲质料,就是现在我心目中的他,也还是老脱不去那一身浅蓝色的劳动布工作衣。
当时,他是“老右”。据说他大学一毕业,就要求到祖国最需要的青藏高原去。他满腔热血,壮志凌云,在西藏和人民打成一片。尽管言语不通,习惯迥异,况且,刚解放的西藏,一时间还不能把人民从农奴制度的愚昧和野蛮中解脱出来,人身安全都难以保障。然而,他没有后退,更不贪生怕死。正当他赤诚报国,为建设祖国边疆出力流汗的时候,却被扣上“帽子”谴送回家。
文化大革命风风雨雨十年过去了,他没被,没被整跨,意志更没有削弱,他总那么满腔热情为党工作,向来不知疲倦。闸隐士沟水库他是号手,乡政府搞建设他是设计师,而今他带领学生勤工俭学,搬石头,运砖头和打红薯梗等,既像一呼百应的将军,又像一马当先的战士,谁见了都很难想象出他是个满腹经纶的教书先生。
刘老师性情倔强,干什么事都劲头十足,你只要留神他那炯炯有神的目光便可看得出。课余时间,他常泡在班里和同学们谈心,了解同学们的家庭、学习和爱好,时常给以慈母般的鼓励和帮助。同学们也常聚集在他屋里,无拘无束地谈理想,谈前途,谈国家大事和家庭琐事。有时我们还小心翼翼翻看他的作品,虽嚼不透内容,可那新颖、形象和优美的语言深深吸引着我们,比当时报刊上见到的白癜风诊疗特色本院诊疗特色一些要好得多(他发表了不少作品,有戏剧、小说和散文等)。有一次,他深有感触地给我们讲《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他把柯察今?保尔评价得特别高,尤其对保尔的名言:“人,最宝贵的是生命,生命对第一个人只有一次。这仅有的一次生命应当怎样度过呢?每当回忆往事的时候,能够不为虚度年华而悔恨……”讲得娓娓动听,感人至深。那时,这本书也是我最喜爱的书之一,尤其保尔那钢铁般的毅力,给了我很大的精神力量,使我在生活的艰难穷途中战胜了一次又一次的严重打击。当时,我只知道只有像我一样的青年才会对这书爱之如命,谁知老师也如此推崇它,可看虽是四十开外的刘老师,还有那么一颗火治疗白癜风医院热的青春之心。
刘老师的课讲得棒极了,连那些平时调皮的学生也听得入了神,在“四害”猖獗的年代能做到这一步,试想有多么不容易。没有渊博的学识和治学才能,没有生动幽默及诚恳热情的语言,没有平时对学生们的关怀备至,要上好课是难以想象的。我是较注意全面学习的学生,可听了刘老师的课后,一天到晚都盼着上刘老师的语文课。刘老师讲课并不局限于书本,他给我们讲当时不曾选入教材的《答司马谏议书》,他把王安石那寓怒于理的言语简直讲活了,只记的自己激动不已,泪水涌出,我算被刘老师的课折服了。
由于刘老师等的努力,我们的山村学校要比乡镇(当时是公社)中学质量要好。有人问我:“你回公社(乡政府所在地)上学吗?”我反问:“刘老师去吗?”我当时非常用功,跟着刘老师有用不完的劲儿。我不仅严守校纪,积极参加集体活动,功课也门门都好,尤其思想进步特别大。一次物理考试,我是班内两个一百分中的一个,可卷子发后,发现自己的改错了,就去找刘老师把分数拉了下来。那一年期终三项大奖中,只有我得了两项奖,其实没奖的一项我也不逊色。后来,我还代表学校到乡参加讲用会,受到在场师生的好评。
生活也真会捉弄人,还没等刘老师走我却先走了,不是去乡中学,而是辍学回家。因为家庭困难,我是爹的大儿子,爹决定要我回村进小学教书,这样既不出力,一年还可给家里增三四百个工。我含泪不辞而别,而且再无勇气回母校了。只记得给刘老师捎去了一封长长的信。
从此,我不仅崇敬所有教过我的教师,而且把“老师”当作高尚的称呼,在学校不管是书记、校长,或是院长,我都一律尊称他们老师,甚之在社会上遇到善于待人的师傅,我都会亲切地叫他们一声“老师!”
由对教师的认识,推及到对刘老师的敬重和难以忘怀。
刘老师曾是一个舍身报达祖国的高级知识分子,然而由于党的幼稚和本人的倔强脾性,受到了社会不公正的待遇。
“文化大革命”期间,他受到了非常严峻的考验,为党为社会为学生鞠躬尽瘁。教学中,他精心地育人,言传身教,总有一颗不老的青春之心。他不为环境所左右,总以高屋建瓴之势,用渊博的学识和严谨的治学才能,赢得了社会的认可和我的折报。
正因刘老师的影响,我才有了良好的品行和优异的成绩,是家庭的困难把我从老师身边夺走,然而谁也夺不走我对老师的爱。编辑评语也许一辈子是教师的缘故,所以最体谅刘老师等的刻苦用心。刘老师特别的个性,非常的要强,干什么事都认认真真,思想超前,言语中肯,行事干炼且从不托泥带水。也许在当时的高中,我总有使白癜风癣怎么治不完的劲,一心一意地学习,满腔热情的对待每一件事情,在我的人生中那曾是我最闪耀的中学时代,虽只一年,进步是惊人的,思想也特别得超前和幼稚,甚至回家当了民师,还巴望着被“贫下中农推荐”上大学。但一当国家恢复高考制度,自己就反不过神来,懊悔自己才上了一年的高中,好在当时考试有个“相当于高中毕业”这一条,不然就没有考试的资格,但最终没有考上,可按当时高考分数线自己已经超过了,也许就像上高中一样被人顶了名也不知道,反正是上最好的一中是够资格的,但家庭不允许,没那个经济条件。这一晃几十年,一当教师就再也没了其它出路,只有成为人们所说的“孩子王”,而且再也没能力和条件干别的了。如今也只有爱教师这一行,且思想要超出只会当认字先生这个圈子,着手为孩子们写下水文,这一写又是几十年,断断续续也结了集,虽不登大雅之堂,但总觉没白活,有点自己。刘老师也有集,更有什么戏剧流传,反正在我们乡镇他依然是最有才的文人,但我总没条件和时间坐在一起,还前年在编地方教材时碰到了一起。他身体还硬朗,脾性是固定的,只是言语行动有些迟缓了,可不退了休了,精神上也放松了,但对我等的亲热还没有丢。是的,他的付出应是有所回报的,只是我欠他的怎么也还不了了,也只有这样的真实写出,让他人看看而已。(作者自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