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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阡陌
兰州,西部重镇,中国正中心,对雨墨来说也是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熟悉是因为那里曾经有她的青春岁月,陌生,是因为她离开那里有四年了。四年的时间,记忆犹如握在手中的沙粒,一点一滴的从指缝溜走,经过岁月的淘洗只留下最最珍贵的东西。好的、不好的都在一点一点的遗忘,只有在夜深人静之时,才打开记忆的密码锁,如数家珍,一遍又一遍的回味。
雨墨出生于东北的一座小城,城市很小但冬天却是很漫长。父亲是一位教师,严肃而刻板,算是吃皇粮的可是仍然跳脱不了农民的意识形态,雨墨的记忆中父亲从来没有爽朗而温馨的笑过。母亲是一位再普通不过的家庭妇女,地地道道的农民,除了根深蒂固的农民意识外尤其是重男轻女的思想突出的厉害。雨墨有一个哥哥,还有一个妹妹,她在家的地位不言而喻。张爱玲曾经说过“一个人在成长中若长期被压制被压迫被压抑,那么被极端封杀的情绪就会以各种极端的方式得以释放”,因而雨墨所采取的方式无非就是和哥哥妹妹横眉冷对甚至有时也采用热战的方式,可这并没有收到很好的效果,也因此母亲更对她有成见,用母亲的话说雨墨脾气隔路,深夜躲在被窝里默默的流泪成为小雨墨唯一的发泄方式。她深深的知道总有一天自己有能力逃离那个家,永远都不在回来,自卑并不是与生俱来的,但就是这看不见的纤维却组成了她活生生的过去,也注定要伴随她以后的生活,也许就是一生。家在幼小的雨墨心里犹如冰冷的古墓不能给她以温暖,于是逃离便成了选择。离开家越远越好,兰州成了她心中最远的城市。
第一次远足,雨墨有点激动、有点欣喜,也有点恐惧,在火车上度过了漫长的两天一夜后,兰州的夜色终于以开放、包容的姿态接纳了她。
雨墨还没有开始好好地打量这个城市就开始了紧张痛苦的军训生活,教官是一个年龄都不到十八周岁的毛头小子,不谙世故当然也更不懂得怜香惜玉,站军姿、正步走、擒敌拳枯燥而乏味,学生们的抵抗情绪越发明显,雨墨记得有一次全体被罚做俯卧撑,有的女孩趴在地上哭不肯起来。
陌生的的城市,一个人的生活,一切都让雨墨觉郭美美开设场案有没有人告诉你得新奇无比,考大学虽然没有千军万马过独木桥那样惨烈,但检方指挥台北市调查处拘提毕竟能上大学的还是少数,刚经过了紧张的角逐而胜出者就进入大学,因而学生一进入大学就有一种刀入库、马放南山的放肆,无疑大学生的生活是丰富多彩的,班级的第一次班会同学们要做自我介绍,雨墨知道了班级共有54个人,来自全国各地,各个省份的都有,雨墨为有这些同学而高兴,更为接下来的校园生活充满了期待,开学季也是学校的各个社团最为活跃的季节,总有一些同学热衷于进各种社团而雨墨对这些则是无动于衷,但新鲜感逐渐褪去,校园的生活还是平淡无奇、波澜不惊的,好在有娜娜的陪伴,她是雨墨的同学,一起考入这所学校,尽管在高中阶段并没有多少交情,也只是限于见面打声招呼,仅此而已,但此时同在异乡,在这个陌生的城市还是给了雨墨些许的安慰。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孤寂将她们俩拉的很近,胜似十几年的朋友。娜娜瘦小,皮肤有点黑,鼻梁深陷,仔细看脸上还有点雀斑,但她不缺乏幽默,也从不为自己的外在而自卑过,而雨墨170cm的个头,皮肤白皙的像煮熟的鸡蛋清,眼睛明亮而有神,带着宽边的黑色眼镜,因为牙有些参差不齐的缘故,所以从来不张大口笑,远处看去略显单薄的身体永远带有落寞的神情。有人说中国的父母与子女之间的爱永远都是下行的,上行的却是很困难,也恰恰是这种单方面的爱,使每一代都对父母怀有一种宗教似的热情,但是却低估了自身的缺点对下一代所造成的影响”。
初来兰州,雨墨还是有点不大习惯这边的风土人情,看见有人捧着碗蹲在马路牙子上吃牛肉面着实让她吃惊,很多饭馆会把桌子摆在马路旁边,车水马龙的大街到处是嘈杂,这多少让雨墨觉得西部人多少有点野蛮,张爱玲曾经就说过西北人身上永远带有一种大蒜的味道,即使是吃了两年的法国菜,那味道还是久散不去,来到兰州以后雨墨算是深刻理解了。兰州的牛肉面是久负盛名,牛肉面馆也是遍地开花随处可见,雨墨爱吃韭叶牛肉面,感觉那面薄而透明又不失筋道,辣椒油的香迎面扑来总是让她垂涎欲滴,听本地人说兰州牛肉面是由热汤面发展而来,马保子是它的创始人,所以兰州牛肉面以马子禄牛肉面最为正宗,有时雨墨也会在周末的早上乘最早的一班车专程到西关十字的马子禄牛肉面去吃那里的头汤面,只是她去的时候那里永远都排了长长的队伍,不过她还是乐此不疲。兰州也许是因为各个民族聚居的缘故,小吃的种类极为丰富,东北人在吃上却极少讲究,主要以炖菜为主,类似于大锅烩。兰州有专门的正宁路小吃街,汇集了各色美食,一眼望不到头,雨墨毕业后租的房子离这近的缘故就经常来。
认识静是第一学期要结束了,雨墨的同学是静的舍友,在一次体育课上,她们便相识了,雨墨的舍友回去开玩笑说静肯定是喜欢上宿舍的三姐了,看她的时候两眼放光,雨墨只当玩笑也在旁边附和着,大学校园是谈情说爱的地方,无数的爱情故事在上演也在落幕。随后的英语课上雨墨的同学塞给了雨墨一封叠好的信,说是静给她的,朦胧中心里被什么触动了。现在再回想起来雨墨还是记得其中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那句,回到宿舍便将收到情书的事情公之于众,三姐站在椅子上大声的宣读,在舍友的玩笑与羡慕中雨墨得到了虚荣心的极大满足。
静是四川人,南方人的个子都不是很高,就这一点就不符合雨墨的要求,雨墨曾经也像无数的青春期少女一样做着灰姑娘与白马王子的美梦,但那个白马王子绝对不会是静,她深刻的知道这一点。雨墨从上学就是一个乖孩子,给人的印象应该是很努力学习的那种,即使上大学了她的生活依旧是很单调了,舍友都成双成对了,她还形单影只的一个人,她依旧环评如不通过花都焚烧厂不开工在等她的那个白马王子。第一学期结束之前发生了一24岁的哈勒普荣登新科皇后件事,让她多年以后再想起来依旧耿耿于怀,雨墨的班级要和汉语言文学班级一起上计算机,这期间雨墨终于发现了自己的白马王子,她偷偷告诉了三姐,但因为一次没有去上课就被三姐捷足先登,后来白马王子和三姐成了一双直到毕业结束。雨墨倍受打击但日子还得照旧的过下去。
雨墨不善言辞,一直都是默默无闻,也没有人知道她眼睛的背后到底装了多少东西,她太安静了,但依然会有人注意到她,例如老六,他和雨墨是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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