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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柳衫最爱五月的长平街。
五年前的五月,她打长平街过,遇到了南宫堤。
五年后的五月,她再次打长平街过,是要去嫁给南宫堤。
“阿苍,我要嫁人了,你不替我高兴吗,为什么还是僵着一张脸?”坐在铜镜前的女子回过头来对面无表情的阿苍说。
女子有一张顶好看的脸,眉梢上挑,眼角含春,嘴角噙着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再看阿苍,就太过于严肃,虽有极顺眼的眉眼,可是叫人看过去也是喜欢不起来的。
“我替你高兴不高兴又有什么关系,你高兴就好。”阿苍面色平静,语气淡淡的。
“你若是不开心,便出去,别污了我的眼!”女子媚眼一横,便扭过头去对着镜子梳着自己的头发。
她顶讨厌这样的阿苍,没有半分趣味可言,要不是他还会出气,她真要把他当成一个木桩给扔出去!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突然就笑起来。
五年前,她被养父送去献给天子,养父与天子在崇明宫议事,她候在宫外的长平街上等待天子通传。那日她没等到天子的通传,却见到了南宫堤。
十六、七岁的少年着一袭金边白衣,摇着十二骨折扇从她对面走来,端的是丰神俊朗,恣意。就那一眼,她就欢喜上了。
她从来没见过那样快活的人,看见他,好像周围都亮了起来。
“梨儿。”他唤道,声音温润动听。她欲回答,他却直直越过她,接过她身后女子手中的食盒笑的眉目弯弯。
原来,'梨儿'叫的是她身后的那个女子。
她,也叫梨儿的。
她不记得自己以前叫什么,可是打六岁起,她的养父收养了她,她就有了这么一个名字。
梨儿,梨儿,就是离儿的意白癜风有什么症状思。她的养父并没有子嗣,因为她的养父是太监。
太监李骏在云安是个遭人唾骂的名字,他泯灭人性,残害忠良,笼络朝中群臣,挟天子以令诸侯,他做的令人发指的事实在不少,可是那是她宠她爱她的养父。
他给了她奢侈的生活,给了她无理取闹的权利,给了她一个避风的港湾。那么,世人眼中正义与邪恶,对于她来说,又重要吗?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笑的愈加开心了,这样的美人,南宫堤一定喜欢!
她爱美,在知道南宫堤爱美人之后,于是更加爱惜自己那张妖媚动人的脸。
阿苍一直没有出去,他站了一会儿,走到她身边,取过她手中的玉梳,一下又一下的梳着她的头发,认真的不得了:“既然是你喜欢的,那我便帮你挽发,再送你出嫁。”
(二)
她是以护国将军女儿莫梨的身份嫁过去的偏方治疗白癜风。
护国将军莫桁十年前叛国,随后莫桁被天子诛杀,将军一门被灭了个干净,可是莫桁的女儿却逃过一劫,被李骏收为义女。
早在多年前,护国将军一家和南宫丞相一家就定了姻亲,如今,不过是她履行约定的时候了。
可是这个约定,当真好。
按理说,将军叛国,丞相是要撇清关系的,这门婚事就算戏言,是不算数的。可是老丞相非但不,还让南宫堤在娶小妾的时候把正妻的位置空出来,说是为老友的女儿留着,哪怕那人不在了也得留着。
南宫堤在半年前纳过一房妾,他成婚的时候,她在钱都执行任务。
估计是养父怕她知道了伤心,故意支开她,让她去钱都刺杀一个有些难缠的人。
当时她自认世间没有几人能够逃的过她的术,于是她得意的去了钱都,去刺杀养父的心腹大患,兵部尚书,司徒清风。
钱都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还有戏台上扮做才子佳人戏码的木偶。
“这唱的是哪一出?”她眯着笑眼问身边的阿苍。
阿苍皱皱眉:“南宫堤娶亲。”
“南宫堤娶亲?”她眼角的笑容立马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不解。
“讲的是南宫堤在红豆树下救了白癜风怎么治最好出宫采红豆的小宫女,然后两人相知相恋,琴瑟和鸣,最后终成夫妻的故事。”阿苍看她一眼,然后解释道。
那是她头一回听阿苍说那么多的话,却是在讲她的心上人跟别人成亲。她笑言:“演戏呀,就喜欢这些红粉佳人,郎情妾意的,南宫堤呀,他可是不会想要成亲的,世间那么多的美人,他还没看够呢……”
“南宫堤?呵,你认识的那个南宫堤的确是成亲了,就在今日。”阿苍面无表情的打断她。
南宫堤成亲……了吗?跟那个送他吃食的小宫女?
她是知道那个送他吃食的小宫女的,整个云安有名的才女,还长得一副沉鱼之貌。
她越想越不开心,甚至生起气来。于是她跃上戏台便砸了那扮做小宫女的木偶,将扮做南宫堤的木偶拿在手里仔细端详。
控木偶的男人从后台跑出来,骂她:“你这人有病吧?现在弄坏了……”
“我告诉你,以后别唱这出戏了,不,你还是别唱戏了。”她拔出剑,剑划过男人的脖颈,鲜血四溢。
她就那样的随意,好像碾碎一只蚂蚁似的。在人们恐惧尖叫的声音中,她眯着一双眼,抿着一张唇,拿着扮演南宫堤的木偶走开了。
养父只是要她刺杀钱都的司徒清风,可是她今日心情实在不好,于是灭了司徒清风满门。不仅如此,她还司徒清风的妻子掐死自己的女儿和儿子。
那一个任务的确不那么容易,司徒清风一生耿直,用术居然不了他,可是司徒清风却也是个情痴,面对被了的拿着剑刺向他的妻子,他竟然不躲开,只是闭上了眼睛。
她有些恼火,凭什么世间都是有情人,而她的情人却跟别人成亲了!
灭了司徒一家之后,她坐在屋檐上踢着脚哈哈大笑,似乎把心中的不快全都发泄了出来。夜风吹着她的发丝在空中纠缠,阿苍给她披上一件衣裳:“别笑了,怪难听的。”
(三)
她从钱都回来的时候,养父正拿着一把剪刀修剪一盆夹竹桃。
花盆中是修剪的整整齐齐的夹竹桃枝叶,而花朵早已抖落在地,一簇一簇的,鲜红的花瓣好像是一滴一滴的红泪。
“梨儿回来了?”养父头也没回,还拿着剪刀修剪着枝叶。
“嗯。”她绞着发丝,淡淡的应道。
“怎么在钱都玩了半年才回来?”养父这下将目光投到她身上来。
司徒清风早就死了,可是她却在钱都待了太长时间。
“不开心,就在钱都散散心。”她低下头去,撅着嘴闷闷的说。
“有什么不开心的,你早点回来,早点与南宫堤完婚呀!”养父拨开她额角的碎发,笑的慈爱。
“与南宫堤完婚?”她立马抬起头来,眼睛编辑评语真的是好早好早的一篇稿子了,辗转来,辗转去的,最后来到了红袖。看着以前的稿子,真的觉得自己变化挺大的,现在找出了这篇稿子,我找不出当年写稿子究竟是为了什么,也表达不出什么深刻的内涵,当初真的就是为了虐而虐,现在写更多是一种习惯,就是平时写写,文笔虽然算不上惊艳,可就是觉得踏实,现在分享的这篇稿子,算作告别过去,开始另一种想法的生活。(作者自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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