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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炸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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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3-14 13:05:06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麻炸飞
   

  我故乡的山丘很有趣味,仲春之时,天气就很炎热了。特别是到了夏天,一天比一天热。那是麦子快要成熟的时候,地边上的草很茂盛。有铁片草,就是一种似藤本植物的草爬在地面上,向前伸展,每生长一截就扎根一截;有毛草、蒿子草,还有许多叫不出名字的草。我阐述的这些草,也是我故乡的父老乡亲们称呼的草名。这些草的书面名字怎么叫,我没有考证,也不需要考证,从父辈那里传承过来,记住了就行。   

  行走在乡间的人行道上,或走在山丘的羊肠小道什么是白癜风上,偶尔从杂草丛中飞出一只鸟,直上蓝天,又飞到另一处草丛间。是一种灰色的鸟,个头很小,同麻雀相似,又比麻雀还要小一点。大人们就叫它麻炸。这个名字肯定不是这个鸟的学名,它的书面名字不会叫“麻炸”。我们在童年时候,也只能跟着大人们喊它“麻炸”。我现在想起来了,它类似于稻田里一种飞跳的蚂蚱,从这个草窝里飞跳到那个草窝里。所以,人们给它安上“麻炸”这个名字。祖辈们的智慧很多,就是把形象的物体叫上相近似的名字,也是便于识别。   

  麻炸飞不高,而又是鸟。它让我们这些天真活泼的儿童们感兴趣,吸引我们的目光。只要被我们盯上了,就在劫难逃。   

  夏日的一天,骄阳似火。那个时候,我们好像天生不怕炎热的太阳。无论阳光多么强烈,我们还是顶着火辣辣的光线,迎着烈烈的东南风,来到热烫烫的沙石山岗上,在草丛里寻找这种飞跳的麻炸。   

  那个时候,只要有一个小伙伴一声吆喝,大家都跟着疯跑。我只是跟建朋说了一声:“我们到山丘上逮麻炸,去不去?”   

  “去啊!”他高兴得一蹦三跳,又邀约上玉书、建平、黑毛、高良等人。我们一路小跑奔上山岗,大人们不知道我们发生了什么事,在后面追赶。我们说:“逮麻炸去。”大人们不追赶了,在后面喊道:“注意草丛里有蛇啊!”   

  “晓得。”我们逮麻炸的心急,在烈日中上了山岗。大家顾不得满头大汗,开始在草丛间寻找麻炸。有些事情总是事与愿违,你不找它的时候,它在你面前飞;你要找它的时候,却找不到。我们寻找了最近的一个岗,没有发现麻炸的踪迹。我们又开始在第二个山丘上寻找麻炸,难道麻炸鸟也怕太阳晒,在热浪下不肯出窝么?   

  玉书、建朋走在前面,正走在地边的草丛里,忽然间,就飞出一只麻炸,直窜天空。一眨眼间,飞越一块宽阔的麦地,在麦那边,扎下去。大家叫喊道:“麻炸,麻炸。”   

  “分成两拨,”我说,“黑毛、高良在这儿寻找麻炸的窝。玉书、建平、建朋跟我到麦地那边去找麻炸。”我撒开腿,绕过麦地头,向麻炸落下的方向奔去。玉书、建平、建朋却从麦地中直接走过。刚成熟的麦子青中带黄,每个穗头上带有麦芒,似支支利剑一般直向上空。他们三个人跑在麦地里,淹没在麦浪中,只看到三个脑袋在麦浪里晃动。   

  这时候,从麦地里也飞出一只麻炸,直窜天空,像一样从这儿发出,落向那儿。这只麻炸从麦地中飞起,落在地头上。玉书喊道:“麻炸在麦地里,飞向麦地头上。”   

  我在麦地边喊道:“建平留下寻找麻炸窝。”我们扑向麦地头。在麦地边的黑毛、高良听到玉书的叫喊声,也向麦地里钻,喊道:“抓麻炸,在麦地里抓麻炸。”他们像一群羊子一样,在麦地里横冲直北京白癜风医院撞。只要他们所到之处,可怜的麦子倒伏在他们脚下。那是在飞窜的麻炸的诱惑下,不顾及丰收在望的麦子。我们一心一意要抓住麻炸,这是我们的共同目标。这种鸟不仅在路边的草丛里,而且在麦地里。我们好像发现新大陆一般,大家散发开,在麦地里网开搜寻。   

  初夏的山丘尽管有东南风的到来,但是热浪滚滚。我们不怕太阳晒,热气腾腾,把飞窜的麻炸撵出来。麻炸飞过来,又飞过去。我们就撒开一个更大的包围网,从这座山岗四周把守人员。麻炸飞到哪一方,我们就有人员轰赶捕捉。   

  经过一个上午的较量,一只麻炸终于被我们撵得疲惫不堪,飞不起来,只能贴着地面在麦地里奔跑。我们就缩小了包围圈,顺着麻炸飞奔的方向,前堵后追。一只麻炸被我们追在一兜麦子缝里,建平扑上去,压在麦子上。然后,我们伸手过去,把它捉住。这种鸟个头小,灰麻色;尖嘴,小眼睛,在我们手中,转动着细小眼球子,很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要逮捕它。   

  我们尽管费力抓到一只麻炸,但是我们的脸上、腿上、胳膊上被麦茫扫得横七竖八的血印,在汗渍浸渍下,有些疼痛。回过头来看那大块麦子地,东倒一块,西伏一片。我们糟蹋了不少的麦子。建平说:“看这麦子,要是让大人们看见了,我们少不了挨打。”   治疗过敏白癜风医院

  “我们走吧。”我说。   

  建朋说:“往哪里去呢?”   

  “我们先到桐子树下凉爽一下。”我说,“等汗晾干了,我们回家吃饭。”   

  “我们不能对大人说,”玉书补充道,“要是让大人们知道是我们把麦子弄倒了,大家吃苦头。”   

  我们就撤出了那块是非之地,越过那个山丘,在一个水塘前的一排桐子树下凉快。玉书手里还捉着麻炸,说:“这个宝贝如何养呢?是喂饭呢,还是喂虫子?”   

  我们坐在桐子树底下,擦着身上的汗。大家七嘴八舌地说,喂虫子。喂饭。喂肉。还有人提出来,说:“喂水。”一提到水,我们都感到口渴,不约而同地来到水塘边,选一方净水,捧起水来喝。   

  玉书手扯水塘里一株水草交给我,他捉住麻炸,让我把麻炸的一只腿子拴住。我们撩起水来擦洗着身上的汗渍、泥垢。建平接过被拴住腿的麻炸,把它的尖嘴放在水中,让麻炸喝水。   

  这个畜牲不知好歹,在水中喝了一口水,忽然摆动尖嘴脑袋,扑楞了一下翅膀,搅起的水珠溅到建平一身。他一激灵,松开了手。麻炸从他手中飞窜而去,越过了水塘面,带着水草飞到对面的山丘上。这也正是它的本能,在惊恐不安中,蓄积了一点力量,能逃生就逃生。   

  我们看到麻炸从建平手中飞脱而出,直起身来,跑上塘坝,追赶过去。大家一边跑一边埋怨建平:“怎么这么没有用呢?到手的麻炸飞了。”   

  建平也跟着追赶,他说:“它一扑楞,就飞了。”   

  “你没有用的一个东西。”我回过头来责怪他。建平只是“嘿嘿”地笑。   

  就在我们向山丘上飞奔之时,跑在前面的建朋停止下来,不再往前追赶。我越了过去,问道:“为么事不跑了?”   

  建朋退让在一边,怔怔地说:“来人了。是看水的人来了。”我展眼一看,一个高个子的大人编辑评语亲爱的作者,欢迎进入红袖投稿,希望以后注意:段首请空两格,已帮您排版好。最好一次性就排版好,多次修改,后台短时间内不显示。可自行百度“自动排版工具”,将正文在排版工具中排好后再复制粘贴到红袖的文本框里。     期待佳作。(编辑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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