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已经是近凌晨十一点,灵感突然来袭,没办法,拿起手机,开始书写自己的梦。十七岁,当我的亲爱的同学们还沉浸在新年的喜悦中,当宁静的村庄还被亲情包围着,当春雨还淅淅沥沥的赋予庄稼希望,我就一个人三步俩回首的走在通向打工的路上。这条路有太多的未知,这条路有太多恐惧,甚至这条路有太多绝望,我还是必须服从。一身姐姐打工归来买的新衣,一把破旧雨伞,还是上学时背着的旧书包,还是上学常走的那条路,无人能理解此时我为什么恨恨的想再也回不来才好,无人能理解第一次出远门没亲人相送的悲哀,甚至没人能理解我对学校的依恋,一步步,走出了我的眼泪,走出了我的忧郁,走出了我的家乡。当客车出发时,送别的人们眼泪满天飞,我可怜的像个傻子,忘了哭泣,只拼命回头看倒退的路边的小树,看越来越远的熟悉的街。此时忘记的眼泪,在以后想起的岁月里加倍反复补充,吞噬着我的倔强。车停下时,是深夜,我记得放眼望去是一片漆黑的陌生,犹如一片漆黑的我以后的岁月。然后堂姐领着我,学说普通话,学干活,学和人相处,学自己独立生活。刚见世面的孩子,总会受伤,记得有一次工友说有个人喜欢我,拼命把我往她老乡屋拉,我害怕的发疯般挣脱她的手,头也不回的往外四川白癜风跑。后来厂子效益不好,我和堂姐另谋出路,去另一个更陌生的地方干活。那时候小,好多人都跟着堂姐喊我堂妹,对我还算友好。我们凌晨三点起床干活,一直干到下午六点左右,很是辛苦。期间,认识一超帅帅哥,可以这样说,这个叫小雷的男孩是我迄今为止见的最帅的男人了,白皮肤,大眼睛,双眼皮,一米八的个,匀称的身材,反正是女的估计都想入手的一件极品。那时候他和别的男孩打,要追到我宿舍的玲,所以经常出现在我眼前。有一次在宿舍,我们舍友起哄,让我们比谁能长时间对望不眨眼。然后我们就相对而坐,四目相望,强忍着一喷即出的大笑。看着看着,少女羞涩的腼腆的绯红蔓延到耳朵根,那清澈明亮美丽的眼睛宛如一片沼泽,我便越陷越深,越挣扎越靠近。想果断结束,白癜风治疗专科医院又恐错失这难得的美好,为难的笑容更深了,用来掩饰内心这奇妙变化被发现。那时单纯,却也懂得他不是我的,便在对视结束后坦然一笑,毫不留恋。现在十年过去了,却没有了当初的大智慧,不是我的人和物却也不肯善罢甘休,真是为难了自己。每每收到信时,我脸上便洋溢着少许的幸福笑容。那时亲爱的老班,还百忙之中给我鼓励,给我亲情欠缺的补充。那时同学们正紧张的备战中考,完成对自己的承诺。百折不挠,永不服输,班级的精神激励着每个三班的孩子积极投入到最后的冲刺。我这个被流放的学生,还能得到同学老班的安慰,是多么难得的情感啊。这些信支撑着我的信念,使我不至于坠落痛苦的深渊。等中考结束,老班寄来的信和毕业照,述说着三班辉煌的战绩,看到名单,以前成绩不如我的都榜上有名,心里的失落从头浇到脚。我也拼搏过,我也向往过,我也曾对自己承诺过,我也曾是老班的骄傲,可现在,我被流放在这偌大的城市里,颠沛流离,干着最简单的体力劳动,而且没有尽头。在每一个黎明,出去买早饭的我都会站在工厂前面的桥上,看着太阳冉冉升起,想象着哪个方向是我的家乡,想象着新的太阳可以给我新的希望。我开始提笔,写下我的悲欢,并锁紧。真正的提笔是在袜子厂,突然之间的全身痘痘痒的我无法控昆明治白癜风最好的医院制我的手,不停的挠,然后不停的变大。堂姐陪我去了家小私人诊所,确诊为风疹,药石无灵,传染性强,避风自愈。于是一箱康师傅泡面,一沓信纸,一沓信封,几只笔,我便搬进了只有一个上下铺的宿舍,静待病愈,忍受着身体的痒和心理的痛,开始了我的自信满满的创作和一次次的投稿。每到晚上七点过后,我会静静的坐在床边,等待着那一阵敲门声。门声过后五分钟吧,堂姐就会进来陪我说会话,问我吃啥饭,然后出去买。明知道传染,堂姐还是有空就来看看我,虽然只比我大一岁,但却承担起照顾我的重任。一个礼拜的闭关,耗尽我的耐心,我开始闹着要回家,虽然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我还可以在堂姐家。闹也没用,厂里不放人,要走工资一分钱不给,无奈,继续闭关。堂姐给我妈打电话,我妈说派我哥来接我,我就开始了漫长的等待。后来有个小女孩探个头进来,从此以后每到放学后就成了我的常客,我们一起写字,一起欢乐,我好心提醒她这病传染,她不怕,还说传染了就可以天天和我在一起了。然后她就成了我的一个人读者,一个崇拜我的粉丝,她说我写的比语文书上的课文还精彩。那时挑些满意的,我就寄给青年文摘,然后满怀期待。每天烧开水,泡面,写字,发呆。就这样持续了一个月,其中眼泪只有我知道,等到最后也没等来的哥哥,也只有我明白其中的落魄。这种折磨我之所以能承受,是因为一年前我感受的孤独恐惧比现在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况且那时候都能坚持,现在就更不在话下了。那时候好像成绩并不算差,可父母为了让我们生活的更好而外出打工,留我一个人在那个没有墙院的家。那时候陪伴我的是一只叫黑子的狗,每到我刚到村西头时它就会欢快的迎上来,努力讨好我,也许和我一样讨厌这孤独的感觉吧。然后我就把自行车放下,开门,进屋,开所有灯。先各屋转转,再用手电筒照照床下门后等阴暗处,确定没人才回到厨房,找找有什么可吃的,开始自己弄着喂饱肚子。没时间上街买东西,就摸到什么吃什么。晚自习大概是七八点结束,回家路途半小时,到家已经是一片漆黑,早晨天刚蒙蒙亮便起床,做饭,吃饭哈尔滨治白癜风最好的医院上学,经常性吃泡面,因为懒也因为没东西可吃了。家里还喂有几只鹅,或者是鸭吧,我还要去西边的河里到处找,然后赶回家关起来。我家是村子最边上一家,西南两面是俩条河,东边紧挨的房子是常年空着的,屋后便是茂密的竹林,再后面便是空旷的田地了,四间瓦房,没有院墙,孤立立的守在黑漆漆的村庄里,等我回家。说实话,我是那样害怕回家,有机会我都会去堂姐家赖着,硬拉着堂弟陪我回家,顺便带回些四婶准备的馒头。堂姐家有村里唯一一部电话,电话里能听见爸爸妈妈的声音,我就守在那里,直到四婶催我回家。不知道过了几天,家里的几只鹅,或者是鸭子死了一只,邻居帮忙都卖了。又过了几天,那只陪我的黑子也僵硬的躺在树枝中,我便再不敢回家。又过了不知几天,我便晕倒在屋门外,被刚巧路过的二娘发现,扶回屋中,我只记得当时一向不编辑评语亲爱的作者,欢迎进入红袖投稿,希望以后注意:建议文章分段。 期待佳作。(编辑留)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