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去年深秋,父亲永远地离开了我们,时至今日,那段悲伤的时光,依旧散发出的记忆的新芽在这阴阳两隔的世界里。
父亲以如此决绝的方式来告别这个养育他百年的婆娑人间,或许这也是他对疾病缠身的一种解脱。其实有时候我也会这样去想,一个生命的结束,何尝不是另外一种重生?对于生命这个沉重而又古老的话题,我也曾一度迷茫,老去的是父亲,还是老去的是一段岁月?
此时此刻父亲站在天堂门口,看到下面那纸灰飘飞的地方,那哭声响彻云霄的地方,那个放飞他童年雪儿主播照片的地方,还有那个永远都回不去的家,又会做何种感想呢?
偶尔驻足打量自己身后的时光,漫长的一生似乎也就定格成了几个瞬间。几十年的光阴如果堆积起来也许会铺成一条长长的路,一直铺到我少年时的弄堂里,那个年代光阴的碎片如同阳光下漂浮的尘埃一样让我清晰可见而又触手不及。
记得我看到我初中时的一些同学通过父母的关系都分到了县里的党政部门工作,我也曾经在父亲的面前抱怨过,我为什么只能做乡镇供销社的一名普通的售货员?为什么我不能找个好一点的工作呢?记得当时我的诘问收获了父亲的一顿训斥:说我没有长那个脑袋瓜儿。
在那个青春叛逆期,我气在宁津的街头流浪,饥饿难耐的时候也曾看看四周没人,便抓起小吃摊上的一根油条就往嘴里塞,也曾去同学的宿舍混吃混喝。那个时候几个月也不曾回家一次,回家的时候忘不了父亲说过浪子回头金不换的那句话,那样的告诫至今仍旧渗透在我的灵魂最深处。
我知道父亲光明磊落,心胸坦荡,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毕生坚定着一个老员的信仰,就是我有那个脑袋瓜儿,他又怎能以权谋私呢?对于来县城来找他办事的庄乡爷们,需要他办的事,无论工作上的事,还是个人的事,他总当作自己的事情来办。
父亲在西塘公社担任公社书记的时候,每每清晨,全公社的人民躺在被窝还没起来,他骑着那辆半新不旧的自行车就把全公社转了个遍。去看各个村庄的庄稼长势、农业生产进度,及时掌握了农民或者村干部的思想脉搏,工作计划,等开生产队会议的时候,哪一个生产大队生产任务干到了什么节骨眼上,谁也欺骗不了他。父亲就这样凭着一颗为国为民的赤心,受到了我们家乡人民群众的欢迎与爱戴,。
人过留名,雁过留声,时至今日,一些老人说起父亲的时候,对他的人品仍然是赞不绝口。他骑着自行车回家路过别的村子的时候,都是推着车子走的,见人都是打招呼的,说话不急不躁,态度和蔼。我不难想象当年他从西塘人民公社调到宁津城关公社担任公社书记的时候,人民群众那种依依不舍的惜别之情是多么感人。
父亲从县工业局调到县府经委工作没有多久,便病倒了,这一病就是好几十年,一场疾病似乎就像是深秋的一场霜降,风霜留在脸上,雨雪却落在我们的心里。
看过筷子兄弟的《父亲》,里面有一句歌词是:谢谢你做的一切,双手撑起我们的家。一生要强的爸爸我能为你做些什么?望着卧病在床的父亲,我最想说的就是这句话。
因为我们都要工作都要挣钱养家糊口,所以父亲病重期间兄弟们只能倒替陪在父亲的身边,亲爱的父亲呀,你是否还记得,我们分别的最后一面,我说过几天就回来看你,没有想到,那一别竟然是永别。我知道茶几上我给你买的肉包子,你还没有吃完呢?我给你剪指甲时剪破的伤口才刚刚愈合,你就这样匆匆忙忙地走了……
那一缕缕揪心的思念和疼痛,残酷而又无奈!像被激起的涟漪在我的心灵深处慢慢荡漾开来,令我不能自拔。望着家乡刘槐村那茫茫的黄土地,我知道它覆盖的何止是父亲曾经所走过的路!
此时此刻我在键盘上打上这些字的时候。我的眼睛已经被泪水模糊了。这一天是父亲的祭日,[应间断性喝水url=http://jk.chinarabia.com/xjys12/3169.html]通过自己的不断学习在宣传工作上出精品、出特色、出品味[/url]怀着一颗虔诚的心,带着一份沉痛的哀思和深深的怀念,我仰望天空,在这而不是从年月日德国进攻波兰为起点个节日里,父亲你在遥远的天堂和母亲生活的还好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