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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彩云家。晨。
许彩云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存折,陶安明正好走进卧室看见了,便问道:“彩云,你拿存折干什么?”
许彩云把柜子锁好,站起身对陶安明说:“姐被出租车撞了,医药费是一个陌生人给垫付的,妈很着急,打电话让我想办法赶紧把钱还给人家。我们手头也没有现钱了,只好把这个没到期的五千元定期提前支取了。”
陶安明的脸一下子拉得老长,不高兴地说:“我看你姐北京白癜风治疗的好医院也真够麻烦的,你什么事都帮你姐管着,你说你那姐夫是干什么的,怎么什么事都不抄心啊。彩云,我跟你说啊,我们可就这么点存款了,你也别太大方了。”
许彩云:“什么你姐、你姐夫的,干吗分得那么清?啊,这时候你知道心疼钱了。你算算,你一年四季打麻将输掉多少钱,从来没见你心疼过。这些北京有没有好的白癜风医院钱放到家里说不定哪一天又让你给输光了哪。
陶安明发火了:“放屁。”
许彩云瞪着眼睛:“你说什么?”
陶安明马上露出笑脸:“我,我没说什么。老婆大人,我还是提醒你一句,你也不要太大方了,我挣点钱也不容易啊。如果你们单位真的宣布破产了,咱今后的日子也不一定好过呀。”
许彩云:“是啊,你知道就好,可千万不要再去了。”
陶安明:“我说你哪。”
许彩云:“我心中有数。”
医院病房。日。
病房里床位都已经空了,只有许美云一个人躺在靠窗的床上,她的脸对着窗。
许母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削好一个苹果。她把水果刀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去叫许美云:“美云,吃个苹果吧。”
许美云没有动,只是淡淡地说:“我不想吃。”
许母把削好的苹果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杯上,坐到床上,劝许美云:“美云啊,你不能老是这样。不吃不喝病怎么会好呢?凡事都要学会自己劝自己。人这一辈子不可能一帆风顺的,总要有这个坡哪个坎的。遇到困难就趴下了那怎么行?下岗了怕什么,咱有手有脚的还会饿死不成。”
许美云突然转过身来,她满脸是泪,一副很委屈的样子:“妈,命运对我太不公平了,怎么什么倒霉事都让我给碰上了!如果只是下岗没了工作,我也不会这么伤心,可是,我……你让我怎么说嘛。”
许美云不说话了,把脸又扭向了窗那边,非常伤心地哭起来。
许母握住许美云的手:“美云,你到底受了什么委屈快跟妈讲,啊。”
许美云抹掉脸上的泪,坐了起来,她拉住母亲的双手,凝视着母亲,深情地说:“妈,对不起,女儿没出息,没能让您过上好日子,还让您老人家为我了这么多的心。我这辈子是没有办法报答您了,如果有来生,我一定好好照顾您,侍侯您,您自己要多保重啊。”
许母奇怪地看着许美云:“你说这些话干什么。生儿育女我这当妈的理应劳。再说,你还这么年轻日子还长着哪,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你看,妈现在的身子骨还硬朗着哪,撑得起的。医药费的问题,妈都安排好了,你就安心养病把,啊。”
许美云禁不住又流下了眼泪,她不再说话,闭上眼睛躺了下去。
许母重新拿起苹果交给许美云:“美云,把苹果吃了,听话。妈去打点水给你洗把脸。”
许美云把苹果拿在手中,她泪眼模糊地望着母亲的背影,欲喊又止。
许美云把未吃一口的苹果放到水杯上,看见床头柜上的水果刀,她慢慢地拿起来。
高峻山手捧鲜花推门而入。
许美云脸色苍白,睁着眼睛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
高峻山走近许美云,突然看见许美云手臂吊在床边,手腕上鲜血直流,床上、地上都是血。
高峻山吃了一惊,赶忙丢掉手上的鲜花,掐住了许美云的手腕,他大叫:“医生!医生!快来呀!病人出危险了!”
医生和护士飞奔而来。
许母和许彩云也尾随医生、护士跑进病房,她们看见眼前的这一切,大惊失色。许母腿一软,昏了过去。许彩云丢掉开水瓶赶紧扶住了母亲。
许美云手腕上缠上了白白的绷带,一袋鲜红的血液通过小小的针头又嘀哒嘀哒地流进了许美云的体内。
许美云嘴唇已开始渐渐有了血色,但是,她的情绪却很低落,眼睛紧紧地闭着,不肯说一句话。
许母望着床上的许美云,心如刀绞。她老泪纵横,不停地唠叨着:“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傻呢!你死了,叫妈怎么办?叫甜甜怎么办?这世上哪有过不去的坎,你为什么就偏偏去选择死呢?”
许彩云安慰母亲::“妈,没事了,姐姐只是一时想不开,现在一切都过去了,姐姐会想通的。”
许美云闭着的眼睛泪水直往下淌。
高峻山忍不住也来劝许美云:“你看,你想一死了事,可是你的母亲有多么难过。死对你来说也许是一种解脱,但是你留给亲人的却是永久的痛苦。从某中意义上说,你这种做法可有点自私哦。我不知道在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我敢肯定,你现在一定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其实,人陷入困境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困境中有了恶劣的心境而不能……。”
高峻山的话还没有说完,许美云却不耐烦地吼起来:“我不要听这些大道理!”
许彩云走到床边,拉了一下许美云:“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人家呢?”
许美云把手一甩:“滚!你还好意思来这里教训我。”
许彩云诧异地看着姐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许母又气又急,她把许彩云拉开,走到床边:“美云,你冷静点好不好?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你的妹妹。你知道吗,彩云今天可是来给你送医药费的呀。”
高峻山双手抚着许母的肩头:“您老人家不要着急,她会平静下来的。我们走吧,让她一个人安静地呆一会儿。”
许彩云却情绪激动地冲到床边:“姐,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我可以解释清楚的。”
高峻山挡住许彩云:“算了,等她平静下来再解释也不迟。”
许彩云绕开高峻山,执拗地说:“不!我一定要向她解释清楚,否则,她难过,我也不安心。”
许母追问:“彩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还是当着妈的面说个清楚。”
许彩云也不管许美云是否在听,自顾叙述起来:“姐姐一定是怀疑我和姐夫……”
许美云家。夜。
甜甜从睡梦中醒来去开床头灯,灯没有亮。黑暗中,她坐在床上大声喊叫:“妈妈!妈妈!”
甜甜没有听到妈妈的声音,又叫:“爸爸!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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