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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居生活,简单之乐 dlzpncf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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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3-14 07:47:42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数字是简单的词汇,数字入诗却能从简单中生出无限乐趣来。这种创作技法在唐诗中经常运用,比如李白的《山中与幽人对酌》:“两人对酌山花开,一杯一杯复一杯。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但唐诗的格律限制,给数字发挥的空间不大,真正绝妙的数字诗,还要从唐朝之后的宋元明清中去找。   

  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   

  亭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   

  这首《山村咏怀》是北宋邵雍的作品,在2001年更新的人教版小学语文课本中,被放在一年级识字的第一篇。对小学生而言,诗只是载体,中文数字才是学习的要点。他们不需要去欣赏诗中描绘的田园风光,更不可能去领悟作者“一心观万心,一物观万物”的哲学思想。邵雍不是诗人,而是象数易学的开拓者。他用数字所搭建的不止是简单而直观的表象,应该还包含更为深邃的天道人和的理念。只是学童数数、常人读诗、哲人悟道,各得其乐罢了。   

  数字诗中,我以这首最为经典。其余还有几首,一并摘录出来与大家分享。   

  元代散曲家徐再思有一首双调《水仙子?夜雨》:“一声梧叶一声秋,一点芭蕉一点愁,三更归梦三更后。落灯花,棋未收,叹新丰孤馆人留。枕上十年事,江南二老忧,都到心头。”   

  明代吴承恩在《西游记》第三十六回中是这样描写月夜景象的:“十里长亭无客走,九重天上现星辰。八河船只皆收港,七千州县尽关门。六宫五府回官宰,四海三江罢钓纶。两座楼头钟鼓响,一轮明月满乾坤。”   

  清代画家郑板桥一边在画他心爱的竹子,一边吟咏着:“一二三枝竹竿,四五六片竹叶。自然淡淡疏疏,何必重重叠叠。”   

  他们以诗悟道,以诗唱曲,以诗来铺垫小说,以诗来题跋画作,但他们都不是以诗著称的人。这是一个有趣的现象。数字以其北京有什么好的医院是治白癜风北京治疗白癜风有哪些方法单的词意结构,组织成诗的形式,来为不同形态的艺术创作服务,却偏偏没有在诗的流派中大放异彩。或许越是简单的元素,越需要通过随性的组合,才能在不经意中产生独特的韵味。刻意去推敲和雕琢,反而会受限于元素的简单;结果发现一就是一,二就是二,竟没有多大的可用空间。   

  李白的“一杯一杯复一杯”,恰恰是随性地使用了生活口语,才让《山中与幽人对酌》成为唐诗中一朵过目难忘的奇葩。这种巧用数字的诗句,在唐诗中没有独自成篇的经典,都散落在不同的佳作中了。我有心把唐宋名家以数字开头的七言诗句摘选出来,用藏头诗的方式重新组合成一个作品。既要遵循一贯而下的数字线索,又要保持诗歌流畅的韵律,还要在主题内容上浑然一体,这不是件容易的事。好在有浩如繁星的素材供选用,我只要当好唐诗裁缝的角色就够了。于是有了这首以贬官谪居生活为题材的《谪居谣》。为了主题的需要,这首歌谣中有些句子借用了原诗的形而替换了原意,在此须向原作诗人们说声抱歉。   

     

  《谪居谣》讲述一个接近致仕之年的朝中老臣,在平地惊雷的政治斗争中被贬往外地;三年里不断调迁,走遍千山万水,四海为家;最后谪居在五千里外,六月吹沙的荒蛮之地,条件非常艰苦。但他能够苦中作乐,虽已年近七旬,依旧精神矍铄。八个儿子大老远地赶来探望自己,老人还能跟他们一起骑马去野外跑上十里地。在那片人迹罕至的山地里,千树万树,花飞满天。老人停下马,惆怅地望着落花:“这花虽比不上长安的花,却别有情致。来年向皇上乞得骸骨,就埋在这里吧。”   

  是啊,此花不比长安花,不像它们那样簇拥在一起争奇斗艳竞芳华。在这片无人干扰的天地里,自由自在地飘洒,落到地上也没有行人车马来碾踏,任其形骸被自然消化。这是美好的结局。生而居住于此,死后便在这里入土为安,又何必千里迢迢归葬故里,一路舟车颠簸,让人死了都不得安宁。   

  老人这种乐观豁达的心态,令原本单调孤寂的谪居生活,变得生趣盎然。简居有简居的妙处,学会苦中作乐,简单的生活也能演化出丰富的花样来。就好像从一数到十,从十数到百,这些枯燥的数字可以编织出美妙的诗句;然后把这些诗句拿去写、去画、去唱、去悟,又增添了一番情致。   

  生活再苦也得继续,如果无法改变,不如学会享受。白居易被贬江州(今江西九江)司马,谪居浔阳城时,虽是“住近湓江地低湿,黄芦苦竹绕宅生”,但他依旧游山玩水、寻歌觅曲,活得“恬然自安”。(《琵琶行》)若是一味纠结于生活条件的艰苦,放不下被贬前后的身份落差,那么谪居之人很容易被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所击垮。   

  所谓境由心生,许多谪居的官员在不适的环境和悲凉的心境中,把南方地区描写成瘴气肆虐、蛇蚁横行之地。走在路上要“愁冲毒雾逢蛇草,畏落沙虫避燕泥”(李德裕《谪岭南道中作》),吃东西时“须防杯里蛊,莫爱橐中珍”(白居易《送客春游岭南二十韵》),真是“处处山川同瘴疠,自怜能得几人归”(宋之问《至端州驿见杜五审言沈三佺期阎五朝隐王二无竞题壁慨然成咏》)。这让南行路上的贬官们惴惴不安,初到异地的水土不服被内心的魔障不断夸大,竟真成了病痛缠身。   

  生性孤寒的柳宗元一到永州就病了,他第二次被贬柳州时更是惨不忍睹——“奇疮钉骨状如箭,鬼手脱命争纤毫。今年噬毒得霍疾,支心搅腹戟与刀。”(《寄韦珩》)而开朗豪放的刘禹锡被贬去连州时就安然无恙。不仅自己没得病,而且在连州发生疫情时,他还能帮助百姓四处求药来度过难关。原本不懂医药的刘禹锡,因此还编了一本后来广为流传的医书《传信方》。这就是不同心态的不同境遇吧。   

  刘禹锡和柳宗元是唐朝贬官的代表人物,都是贬谪文学的重要创作者。在他们的笔下,谪居生活有苦有乐,也有与众不同的情趣。我们虽然不能穿越到那个时代去跟他们同甘共苦,但可以通过他们留下的诗文,去追寻他们的生活踪迹。在他们住过的地方,走过的山水,隐约还能触摸到他们的温度。   

     

  这是他们人生第一次被贬,刘禹锡任朗州司马,柳宗元任永州司马。由于司马是个闲职,不参与政务,也无权住在官署,所以两人到任后得自己找住所。柳宗元一心期盼着朝廷的赦免,觉得顶多在永州呆上三五年就可以回去了,并没打算在这里定居。于是在当地僧人的帮助下,柳宗元带着他六十七岁的母亲搬进龙兴寺借住。   

  这龙兴寺是一座香火不济的古寺,何以见得?且看柳宗元自己的描写:“戏凫鹳乎中庭兮,蒹葭生于堂筵。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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