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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大雪后的第二天,再过不到两周就是冬至了。据说,之后的黑与白即将颠倒,白天会变得越来越长,黑夜则愈来愈短,直到来年的夏至。
春花秋月夏雨冬雪,四季交替是一个亘古不变的轮回。而人生呢?在经历黑暗中的无助亦或是彷徨之后,会在不经意间遇见春天的鸟语花香吗?冥冥之中的上苍,难道真真注定了一切?不惑之年的我,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常常在思考自己的一生将要如何度过,憧憬每个现在的将来,于是半生就在我的思考中悄悄地过去了,一万四千多个日子就从我的身边溜走了。我伸出手想去挽留,但新来的日子的影儿又从我张开的双手中闪过了。
在这个即将离去的年份的冬日,瞅了个人少的午后,随意走在公园铺满落叶的小路上,园子里少了往日的葱茏,一些花花草草已经枯萎,有的变成了赭色,有的已是枯黄,有的还残留着一片片青色在周边,更有一些终究逃不过命运而凋落。依然是一丛丛、一簇簇,挤挤挨挨、枝枝蔓蔓,但不见了明媚,满目尽是忧伤。
清洌的风悠悠而过,夹杂着阵阵寒凉,穿黄衣的树叶正在枝头与大树告别,似乎有着难分难舍的眷恋,薄下的河水已是看痴,忘记了流淌。午后的太阳,艰难地从云层中挣出头来,眷顾着那些即将干枯的树林,洒下的斑斑点点,像是离人的泪。
易感的我,低下头,希望还可以看到一些什么,可是,青蛙冬眠了,蝴蝶蜜蜂早已不知去向,蚂蚁也许早就搬家了,我只看到它们曾经居住过的家园。这个冬季,所有需要冬眠的动物依旧选择了冬眠。
思绪,在寒风里升腾。想起了儿时的冬天,那是一个真正的冷。即使穿着臃肿的棉袄、棉裤、棉鞋,还是冻得鼻涕直流,手脚耳朵经常生出冻疮。教室里,四五十人守北京治疗白癜风哪个医院比较好着一个自制的土炉子,冷风嗖嗖的从门窗的缝隙钻进来,此起彼北京治白癜风做好的医院伏的咳嗽、喷嚏声,与讲课声混为一体。然而,就是这样简单而深刻的冷,却从没听说什么“非典”、“甲流感”,没有听说哪一个同学又输液北京比较好的治疗白癜风医院了,没有因为寒冷中的艰苦,而影响了大家学习的热情。
而现在的冬天,再也不像是真正的冬天。出门坐车,进屋暖气,感冒咳嗽,马上吃大把的抗生素,要不就是一周一周的输液体。不知是不是优越的生存环境,让人失去了抵抗自然界病的能力,失去了坚强的心态,人类与生俱来的生命激情和奋斗韧性也已加速退化?
本该是简单的四季更替,却在人为的各种复杂手段中,变得冬天不会感觉到寒冷、夏天也不会感觉到炎热。虽然这冬天的温暖,带着浮躁;这夏天的凉爽,又透着虚伪。如同本该是真实的人与人之间的沟通,却在追求利益至上的社会纷争中,被复杂的“社交智慧”变得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一片黄叶打着旋悄然落在我的肩上,让我忽地想到了三年前的那个冬日,那件黄色的马甲,也想起了四年前的那一片雪地。雪花,一时的纯洁,繁华,不过一现。如同人世间的种种北京治疗白癜风究竟多少钱美好,原来都是“姹紫嫣红开遍,皆付与断井残垣”罢了。
于是,我想让自己蛰伏下来,给喧闹无序的心按下静音,把所有的喜怒哀乐暂停,把所有的爱恨情仇忘却,隔绝外界所有的纷扰,没有了牵挂和期望,淡却了痛苦和悲伤,当然就无所谓孤独和绝望了。
闭上眼睛,这一刻,仿佛是在冬眠,只是不知道,是否可以就此释怀,也不知道来年春暖花开的时节,心还会不会真的醒来,能否见到那破土而出的竹笋、一路北上的燕子、绿叶新枝的杨柳……
此时,只有无声的时光,在静静地聆听我的心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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