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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闷的钟声回荡在偌大的皇宫里,阳光透过满是灰尘的窗洒在妆台上,女子木然的脸上开始有了生气,嘴角微勾。端坐在镜前细细描眉,半点朱唇,轻施粉黛,解下妇人的发髻自由披散着,依旧是年少时的装束,女子抚上眼角的细纹叹着气,“终究是不复当年!”
“就算容貌如初,也不是当年的心境了!”破旧的门栓发出吱呀的响声,刺眼的光射进来,瞬间让人花了眼。
女子试探地问道:“皇太极,是你吗?”
一声冷笑传来,几名朝服男子踱步而来,脸上尽是讽刺:“怎么,阿巴亥,你还指望皇兄念旧情饶你一命吗?与人私通的荡妇!”为首的紫衣男子恶狠狠地一脚踹倒阿巴亥,捏起她的下巴,猛地灌了一杯酒下去。
辛辣的酒呛得阿巴亥剧烈的咳嗽起来,一抹暗黑的血从嘴角流出。远处传来新皇登基的鞭声,阿巴亥带着心满意足的笑意,沉沉睡去···贩?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天似穹庐,庞盖四野。呼伦贝尔草原上,呜咽的箫声和清扬悠远的琴声响起,清颜白衫,青丝漫天散开,水袖轻甩,轻步曼舞,宛若从月中飘飞而来。
男子看着旋转舞动的女子,眼里带着宠溺和痴。
奏琴的女子抿嘴一笑“阿巴亥,皇太极都看得痴了!你再加把劲,说不定皇太极等不及你,就要娶回去呢!”说得跳舞的女子脸颊微红,抬眸羞涩地看了一眼皇太极,眼带笑意。
正跳着,啪的一下,琴声截然而止,抚琴的女子看着断裂的琴弦有些错愕,指尖冒出点点血珠,歉意地低下头:“皇太极,对不起,弄坏了你的琴!”
阿巴亥心疼地掏出手绢捂着女子的手:“哲哲,不就是把琴吗?下回让皇太极去汉人哪里再买一把就好了。”
哲哲摇摇头小心翼翼地看着皇太极,水眸里闪着泪光“皇太极,我知道你是因为阿巴亥喜欢汉文化才去买琴的,我不是故意要贩贰?
皇太极笑了笑,揉着哲哲的发髻,“傻丫头,我怎么会因为一把琴而怪你呢?”温柔地看了一眼阿巴亥“我这辈子最怕的就是你姐姐不理我!” 治疗白癜风的特效
月色凉如水,心里却满是暖意,皇太极牵着阿巴亥地手在悬崖边漫步,“怕不怕?”皇太极握紧了阿巴亥的微凉的手。
阿巴亥摇摇头,又点点头。“有时候怕,有时候便不怕了!”
哦,皇太极饶有兴趣地盯着她,看得阿巴亥微微脸红。“什么时候怕,什么时候又不怕呢?”
倚在皇太极怀里,阿巴亥脸红地回道:“你在的时候不会怕!”
那大概是阿巴亥人生最美好的时光。日日夜里和皇太极,哲哲奏乐跳舞,阿巴亥想大概这就是比得上汉人诗句中“书消得泼茶香”的似水流年的。只是那时候牡丹亭她只得了半本,多年以后进关后她才知道后半句那么凄凉。似水流年,如花美眷,都似这般,付与断墙残垣。
【再回盛京,一舞倾城】
不久,就传来让皇太极去战场的最好的白癜风医院消息。阿巴亥和哲哲也随父兄去了盛京。阿巴亥每日等着皇太极的消息,等待着他凯旋归来。常常望着皇太极送她的汉裙出神,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皇太极走后,总是惴惴不安。
哲哲总是笑她说不定会相思成疾得了美人痨,劝她还是故地重游以解相思。
年末时候,阿巴亥和哲哲住到了皇宫,这个阿巴亥生活了七八年的地方。
阿巴亥出生时天生异象,法师说这是大妃之命兆。从那时候起,她就被送到盛京的皇宫悉心培养,满文汉语,骑射书画,皆是日日精心教导,也就是那时候她遇见了皇太极。
在皇太极母后的丧礼上,一身素衣的皇太极强忍着眼泪,哪怕嘴角已经由于咬的过紧而流出鲜红的血,也不成出声。只是瞪着最前排哭得最哀恸的二福晋,眼里是猎豹般嗜血的杀意。
阿巴亥悄悄爬到皇太极的身边握住他的冰凉的手,皇太极正想甩开,却对上一双透彻澄清的水眸,欲语还休。眸光微闪,不再言语。两个人静静地跪在冰凉的石阶上,没有交流,却有着他人无法及的默契。
想到这里阿巴亥莞尔一笑,反反复复在石阶上踱步,后来竟然赤脚跳起舞来。脚底传来冰凉的触感,脸颊却随着舞动变得微红。旋转飞舞,越来越快,最后摇曳的裙角汇聚成一朵绚烂的牡丹。
“好,好,好个阿巴亥,果然是饶丰姿!”一个低沉浑厚的男声从后面传来,带着俾睨天下的王者风范,即便是赞赏的语气,也让人觉得不容置疑。这样气势的男人,不用回头阿巴亥也知道,那是大汗——皇太极的父亲,努尔哈赤。阿巴亥心里一顿慌乱,忙拉扯着裙角遮住赤足,艰难地请了个不成样子的安。
看到她的囧样,努尔哈赤放声大笑起来“你这妮子,很怕我吗?”阿巴亥抬起头,倔强地撇撇嘴“大汗是天子,是草原的英雄,我怎么能不怕?”
随着阿巴亥的抬头,映入眼帘的是宛若冰雪的澄澈双眸,秀气高挺的鼻子,微翘的红唇,不自觉努尔哈赤看得痴了去。半响才尴尬地咳嗽一声:“以后不要怕本汗,慢慢就会习惯的。”
阿巴亥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大汗的语气中透着一丝不自然。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悄然改变。
【君送嫁衣,却为他人着】
皇太极率领的军队势不可挡,一路势如破竹平了叛乱。阿巴亥紧紧攥着边疆来的书信喜极而泣,握着哲哲的手止不住地颤抖。“哲哲,皇太极说他回来就会娶我,他说他会向大汗求娶我!”
“真的吗?”哲哲眼底闪过一丝惊讶“这么快?”嘴角微勾:“那就恭喜姐姐了!”语气中透着一丝不自然。
“我几乎都可以想见未来的日子了。”阿巴亥兴奋地旋转起来,脸上带着如沐春风的浅浅笑容。“以后他吹箫,我就在月下跳舞。想想都好兴奋!”对于一向按大妃礼仪培养的阿巴亥人生还是第一次感到如此欢愉,整个人都有着不真实的感觉,以至于她都没有注意到哲哲眼底讽刺的笑意。
连同书信一起寄来的还有一件汉服嫁衣,火红的轻纱包裹住曼妙的身姿,鲜艳的颜色衬得阿巴亥肤光胜雪,愈发妖娆。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父亲会来。自从母亲死后便对他不再过问的父亲居然会来,而且手中捧的是满族女子的嫣红宫装。阿巴亥待在原地不知所措,哲哲治疗白癜风哪家医院好脸上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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