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师傅说,山北的风光最是动人,朝霞晚景,夕阳晖落,尽显眼底,山北,是用来享受的,所以他总是像老顽童一般钻入山北,尽享属于他的风景。而我们,却钟爱山南。因为在高高的山崖上,我们可以一直望到看不见的远方,那里,有我们无法触及的思念。
我叫连星儿,自小便生活在终归山上。我有一个老顽童师傅,和两个师兄,一个师姐。大师兄冷清清的,师姐冷冰的,唯独三师兄,能陪我疯,陪我玩,只是,我已经有五年没见过他了。师傅说,他那个挂名弟子怕是早就被什么耗子药死了,这世上怕是再没有这个人了!师傅说这话的时候眉毛皱成一团,咬牙切齿,表情恨恨的,似是对三师兄有多大的仇恨似的。只是我们都知道,师傅是念着他的,只是怪他这么多年,都没有回来看一眼。师傅有好几次站在山南的崖上远望,我问他是不是在看师兄,他立马否认,跳起来跟我喊,说他只是太热了,去吹吹风,才没有看那个不肖的徒弟呢!
不管师傅如何嘴硬,也改变不了他思念师兄的事实。其实,我们都非常想念师兄,口是心非的,不只是师傅。
师姐在三个月前离开了,这给了我一次下山的机会。师姐下了山,师傅不放心她一个人,便让大师兄下山保护她,在我的软磨硬泡之下,师傅才答应我可以跟着去。本来留老顽童师傅一个人在山上我也有些不忍,但实在抵不住对外面的好奇,只能先委屈一下师傅了。
本来只是抱着好奇心去山下的我,却有了一段刻骨的记忆。
大师兄虽然冷冷的,但对我还是很好的,这就是小师妹能占的好处。我们一路到了山下,因为一连赶了好几天的路,大师兄怕我累了,便带我住进了一家客栈休息。可在那里,我们听到了一个坏消息。我国与邻边三国几个月前就已经开战,几个国家间早已矛盾重重,这仗是注定要打的。这些原本与我们并无关系,师傅从没让我们参与世间之事,只是,我们终究还是被卷进来了。宇文大将军带兵出战,却出师不利,接连打了几次败仗,但三个月前一位奇士加入,使局势陡转,后来经人打听,那人竟是宇文家的三小姐宇文柳绯,一时间关于宇文三小姐的传闻满天飞,说她曾在仙山修仙,懂仙术,才能改变战争局势,也有人说三小姐拜了南山老人为师,学习了奇特的用兵之术……一时间议论纷纷。本来胜势已经向我国倾倒,但宇文三小姐突然被刺客所伤,竟陷入昏,至今未醒,宇文将军正招揽天下的医师为三小姐医治。客栈里的人哀叹“唉,眼看着这场仗就要打胜了,却出了这样的事情!”
战争的局势怎样我们不关心,只是那宇文三小姐,是我的师姐。这正是师傅所担心的,师姐学习的是奇门幻术,五经八卦,对武功一窍不通。老顽童师傅是一个奇人,似乎没有他不会的东西,他曾是他们那个时代的天才,至今仍被世间之人当作奇人传谈。但他却只教给我们每个人一样本领,要求我们做到精益求精,在自己的领域达到最高峰。大师兄武艺卓绝,师姐奇门幻术过人,三师兄医术术可称天河北白癜风医院下第二,第一是师傅,而我,师傅教我琴,他说,我太疯了,练琴可以修身养性。我当时是很的,可最后却爱上了琴。
师姐是宇文家小姐的事情只有师傅一人知道,我和大师兄,是在临走之前,师傅才告诉我们的。大师兄和我都是孤儿,只有三师兄的身份,我们至今未知。师傅说,三师兄是何人并不重要,只是要我们发誓,无论如何,都要记住我们是亲密无间的亲人,永远都不能互相伤害。只是,在后来的岁月里,我们都没能信守诺言。
听到师姐出事的消息,我们没再耽搁,加紧时间赶路。为了赶时间,我们改骑马。尽管一路再没停歇,赶到那里也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了。还未到战场,便能听到那震耳的喊杀声,看起来双方正在交战。我们两个不速之客的闯入丝毫没有对交战有任何影响。远远的望着,师兄说一切等这场仗打完了再说。可是尽管就这样远远的看着,我都觉得触目惊心,那一双双血红的眼睛,早已不复冷静,只知道无尽地厮杀,血色染红了大地,铁制的盔甲冷得沁入心底。
在高高的城楼上,我看到了一袭白衣,那是师姐最爱穿的颜色。墨色的发飞扬,冷眼看着下面战场上的厮杀。我突然觉得那不是师姐了,我的师姐,尽管向来冷冰冰的,但她一直以来给我的,却是温暖与保护。我永远不能忘记那天,一向安稳的山南却爆发了鼠灾,老鼠的洞穴不知发生了何事,上万只老鼠侵入山上,当时的我独自在山南,看到鼠群顿时被吓呆,山上的大熊瞬间被鼠群吞噬,更何况是我呢。我吓得大叫,却在这时看到了师姐,她焦急地跑到我身边抱着我,手中石子飞洒布阵,让老鼠看不到我们,尽管是这样,我们依旧小心翼翼,向着鼠群稀少的地方走去,这期间,师姐一直紧紧抱着我,没有让我受到一丝伤害。而她,却被老鼠咬伤了脚。从那之后,我便清醒地认识到,师姐有着世上最冷的面孔和世上最暖的心灵。
只是现在,我亲爱的师姐却冷眼看着战场上的人互相残杀,毫不动容。我的心突然像丢失了什么一般,那是我美好真挚的童心。眼泪一滴一滴地从眼眶坠落,我却在这泪光中,看到了另一个熟悉的人。那个国家的将领,身穿黑色厚重的盔甲,在马上收敛着一个个士兵的生命,如炼狱的魔王般,在人群中最是显眼。那是一张我熟悉的脸,尽管五年未见,我却深深记得他的模样。我突然有些难以忍受,一天的时间里,我曾熟悉的人变得陌生,他们,有着我不曾见过的另一个面庞,让我惊心,害怕,恐惧。
我的手摸到了我身后的琴,那是我心灵的唯一慰籍。抽出琴放置在身前,我驱马不顾一切地向着战场冲去,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但现在,我只想这么做。在马上,我奏响了我的琴,那曾是我最讨厌的一首曲子,淡然无味,让人心里一片寂静,似是再无任何心力去做事,只想安安静静地呆着。师傅教我这首曲子时,我万般不愿,我说弹完了这首曲子,我会两天都没有活力,连玩都没了兴趣,我说这首曲子是害人的曲子,让人都变得呆呆的。
白癜风医院郑州哪家好 但这首害人的曲子,如今却救了我。琴声四溢,我第一次感觉我弹出了这首曲子的精髓。我只想让自己静一静,让那两个变的让我陌生的人静一静,那是我心里最强烈的愿望。在杀声如雷的战场上,我只听得到我的琴声,其他,似乎都已不存在。曲未尽,我便眼前漆黑,不醒人事。昏过去之前,似乎听到了大师兄焦急的喊声。
当我再次醒来时,发现我在一间帐篷里,尽管是 |
|